蔺羽尘骗了她,他根本没有昏迷。
为甚麽那迷药没用?难道恭王妃骗了她?宁玉嫤随即推翻自己的想法,不可能,恭王妃不可能骗她。
看着宁玉嫤迷惑的眼神,蔺羽尘轻笑道:
「毒药是真的,只是任何毒药对本王来说都是没用的。」
「那不是毒药。」宁玉嫤辩解,她并不想伤害他。
「本王知道。」见她想逃跑,蔺羽尘稍一用力便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在她的耳畔低问:「你还没告诉本王,你要找甚麽?」
「我.....。」
「是这个吗?」蔺羽尘替她回答。
看着蔺羽尘手上的东西,宁玉嫤一脸羞恼:
「你既然都知道,还问我做甚麽?没错,我就是想盗取你的兵符,如今既然被你抓到了,要杀要刮随你。」
「杀你?本王可舍不得。」蔺羽尘挑起她的下巴:「不过本王倒想知道你会为兵符做到甚麽地步?」
宁玉嫤咬了咬下唇,心里明白蔺羽尘想要甚麽,不就是她的身子吗?她豁出去的勾着他的脖子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
蔺羽尘没有拒绝心上人主动的勾引,甚至想过就这麽让她成了她的人,这样她或许就会放下一切乖乖的和他回西陵城,可是,她的家人才刚发生意外,这并不是个好时机。
「你就这麽想为家人报仇?」
「是。」
看着一脸决绝的宁玉嫤,蔺羽尘不禁有些动容,他已经忘了拥有亲情是甚麽感觉了,所以他才会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冷静分析此事的利弊。
或许.....他做错了。
蔺羽尘将兵符交到了她手上,宁玉嫤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这是做甚麽?真的要将这个给我?」
「如今兵符在你手上,我的军队可以任凭你指挥,但在这之前可以先听听一个故事吗?」
他不是说“本王”,而是说“我”,这示弱的举动让宁玉嫤无法拒绝,她点了点头,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大约是在三十年前,有个叫慕容渊的男子在无意中救了我父亲,所以我父亲为了报答他决定帮他完成复国的大业。」
宁玉嫤当然知道慕容渊是谁,他是大韶的开国皇帝,据说那时灾祸不断,民不聊生,出身草莽的幕容渊振臂一呼,推翻暴君建立了新朝,他和上一代翼王之间的友谊也为人们津津乐道,那些故事已经被不知传颂了几万遍,宁玉嫤都能倒背如流了。
「就像你听到的那些故事,慕容渊成了开国皇帝,他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封好友为世袭罔替的异姓王,当时有很多臣子都提醒皇帝要小心我父亲,可皇帝却全然的信任好友,甚至在病重弥留之际将妻儿托付给我父亲。」
慕容渊是个传奇人物,可惜他却英年早逝留下年幼的儿子,当时要不是上一代翼王力保,大韶恐怕已经改朝换代了。
「我父亲在先皇面前立下誓言,无论发生甚麽事他都必需保新皇母子一命,这就是我无法替你报仇的原因。」
「我还以为.....。」宁玉嫤因为自己曾经有过的荒谬想法而汗颜。
「以为甚麽?」蔺羽尘也听说过坊间的传闻。
宁玉嫤摇摇头,没有将以为甚麽说出来,觉得自己的那些想法都太荒谬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将虎符给我?」
蔺羽尘没有回答她,可是看着他的眼神,她似乎有些了解,她的脸也在他的注视下不自禁的发烫。
那天回去後,宁玉嫤坐在窗前看着手上的兵符发呆,紫衣见了忍不住上前道:
「姑娘,王爷把兵符都给你了,可见他把你看得比自个儿的命都重要,你还有甚麽不满的?」
「我.....。」
「其实姑娘对王爷也不是无动於衷,否则也不会在王爷不帮你的时候那麽生气,不是吗?王爷也很不容易,请姑娘对王爷好一点。」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紫衣看得比她还透彻,如果她不是心里有蔺羽尘,又怎会在他不答应帮她时觉得被背叛了呢?
宁玉嫤摸着自己因想起蔺羽尘而狂跳的心,难道.....她已经爱上了蔺羽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