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嫤住进宁玉琉的府邸,最高兴的莫过於元氏了,看着女儿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模样,元氏既为她骄傲又忧心忡忡,人家都说齐大非偶,也不知翼王会不会善待女儿。
「如果我能亲眼看着你出嫁,说不定会安心一点。」元氏叹道。
元氏也想亲眼看着宁玉嫤出嫁,只是在世人的眼中她已经是个死人,所以无法正正当当的出席宁玉嫤的婚礼,而无疑的这将会成为她一辈子的遗憾。
「母亲,我一定会找出那个男人,平反你的冤屈。」宁玉嫤道。
「算了,如今我也不抱希望了。」
现在的生活对元氏来说已经足够,虽然不能出现在是人前,但不愁吃穿,儿子和媳妇也都还算孝顺,说到底也没什麽好抱怨的了。
母亲能想得开最好,宁玉嫤知道如今母亲算是苦尽甘来了。
母女俩又说了一会儿的话,直到红袖走进来说:
「姑娘,秦二公子在门外求见,可是三少爷被皇上叫去议事还没回来,郡主又回恭王府,管家要奴婢来问问你该怎麽办。」
「我去见他。」宁玉嫤道。
「等等,我也跟你去。」元氏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宁玉嫤:「之前那件事情多亏了秦公子救了你,我理应亲自去向他道谢。」
宁玉便要红袖将人请到大厅,没想到客人除了秦玄朗以外,还有一个看起来魁梧的中年男子,原来他是住在隔壁的李将军,平日里就和宁玉琉有些来往,今日他在郊外猎了一些野味,特定拿来给宁玉琉嚐嚐,因为在门口巧遇秦玄朗,两人就一块儿进来了。
「小嫤,玉琉不在吗?我有重要的事要找他商量。」秦玄朗道。
「哥哥还没回来,秦二哥,你有什麽重要的事吗?」
秦玄朗若有所思地看着宁玉一脸犹豫。
「算了,我还是等玉琉回来再说。」秦玄朗想等和宁玉琉谈过後再和宁玉嫤说。
「好吧!」
宁玉嫤也不是非知道不可,若他们说的是朝堂的事她也不懂,倒不如不説,只是让宁玉嫤好奇的却是李将军这个人,他竟然也跟着秦玄朗留下来了,难不成他也有话要对宁玉琉说?可是宁玉嫤又发现他总是时不时的偷瞧着元氏,难道.....不会吧!
秦玄朗没有等太久,宁玉琉回来後李将军也起身告辞,让宁玉嫤更加确信他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之後,宁玉琉将秦玄朗带进了书房。
「小嫤,秦二公子看起来不错,我听玉琉说过原本你和他才是一对,之前你被冤枉的事也是因为他才能顺利解决,你老实告诉我,你的心里可有他?」元氏拉过女儿低声问道。
「母亲说到哪去了,亲事都已经订下了。」
「可是那个翼王.....。」
元氏也不是想说翼王不好,只是他太神秘,封地又远在天边,所以和秦玄朗一比就差了那麽一点。
可怜的蔺羽尘并不知道他彻底地被元氏嫌弃了。
「母亲,别尽说我,我见那李将军似乎很中意你。」宁玉嫤故意将话题引开。
「你这孩子到取笑起我来了,什麽李将军?我这把年纪早已经是心如止水了。」
难道她被伤得还不够吗?李将军的确是个好人,也常常过来家里,可元氏只把他当成儿子的朋友。
见元氏对他没意思,宁玉嫤也不再问了。
其实只要遇上好人,宁玉嫤并不反对母亲再嫁,她相信三哥宁玉琉的想法也是一样,只是这样的事也要元氏愿意才行。
反正这事也不急,来日方长,她可以慢慢观察李将军的为人。
当元氏和宁玉嫤说这些事的同时,宁玉琉和秦玄朗也在书房里讨论者严肃的话题,只见宁玉琉面色凝重的问:
「玄朗,你说的是真的吗?翼王娶小嫤是为了要献祭?」
「太后的确是这麽说的,之後我也查过上一代翼王妃的事,她确实是在新婚不久就香消玉殒,死因成谜,我们不能否认翼王的确很神秘,而太后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骗我们。」
宁玉琉相信秦玄朗所说的,这次他带着妻子和母亲出门,名义上虽说是游山玩水,实际上却是偷偷查访翼王的事,他发现翼王跟一个神秘组织有关,而那个神秘组织确实做过拿人献祭这种事。
「无论如何小嫤都不能嫁给翼王。」宁玉琉立刻做出决定:「玄朗,我希望你能经过慎重的思考後回答我,你愿意带着小嫤离开吗?」
宁玉琉知道这麽要求秦玄朗很过分,他可能会因此失去一切,但宁玉琉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我愿意。」秦玄朗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这和他原本的打算不谋而合。
宁玉琉仍不放心的问:
「你知道这麽做的话必须放弃什麽吗?」
他知道,他必须抛弃身份、地位,还有他的家人,他出生到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我很清楚,就算你不请求我,我也打算这么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嫤受苦,只是小嫤那边我真不知道该怎麽和她开口才好。」
他要怎麽告诉她翼王娶她是为了要杀她?
「这件事交给我来告诉她。」宁玉琉道:「你先回家准备,今天晚上就出发。」
「这麽快?」
当然要越快越好,为免夜长梦多,最好是趁着翼王不在皇城时离开,有多远就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