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反三生三世墨淵白淺同人-不要相信她 — 第十二章 復生(上)

看着叠雍服下丹药後,墨渊的元神在叠雍的神识里被折颜的仙气养护的很好,令白浅十分欣慰,但是为了怕还有些反复,还是决定多留在西海几天观察情况。

这晚将将是第三天晚上。

她躺在西海寝殿的床上翻了个身,微微张开双眼,恍惚之间却惊觉自己衣衫褪尽,全身都笼照在一股浓的化不开的大红喜气之中,身上有个男子俯身压下来深深望着她,她仔细一瞧,眼前一张的青竹床榻帐顶与身上英挺男子的轮廓慢慢浮现,他额上微有汗滴,靠着她的耳畔低声说:“会有些疼,但是不要怕。”(改自原着)

她白浅活了十四万岁,那里睡过这种简陋的青竹床?

而那带了一丝暗哑的声音,白浅听的出来分明就是夜华。

莫名的寒凉与羞赧蓦地窜上她的脊椎,她来不及推开他,白浅就察觉到腿被分开,身体被一种像被撕裂的疼痛贯穿,那种疼痛与挖心头血的疼痛又不同,如果说挖心头血的痛是解脱,而这种贯穿的痛更像是霸道的被占有,几乎让她不能忍。

疼痛与气愤中,随着她挥手一施仙法,“啪”的一声,眼前的夜华,大红色的喜房与青竹床榻像玻璃般碎成一片片渣渣,月色披靡,她站在那一片浓浓春意的大红之外,睁大了眼想要看清大红喜房内床榻上正与夜华缠绵的女子是谁。

白浅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看的出原来她是个凡人。

“嗯。。。夜华。。。”

她好像,在痛楚与快乐里低低呻.吟,

她好像,任他的唇在她耳畔吮吻,沈溺在夜华的温柔里。

看啊,她白浅并不是她。

但是,侧耳倾听,为何那女子细细的抽气声,与自己并无两样?

半饷,只见那女子的脸慢慢转过来,原本白玉无暇的小脸被情.欲染上红艳艳的色泽,宛如玫瑰映照着白莲,她也看到了白浅,好看的唇瓣开阖了一下,好像是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这是梦魇!”白浅这样想。

还记得凡间有本书叫庄子里写的,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她”是自己吗?那自己又是谁?

白浅不想再想下去,只想快快脱出梦境,摸了摸有点发热的脸颊,转身过不再看那对鸳鸯,右手召出玉清昆仑扇,还没未引雷电蓄力,扇子自带的灵气就让白浅眼前一震,视野也慢慢清晰起来,似乎,她又回到了寝殿内。

夜晚的西海皇宫,空气中漫布着海浪打上来阵阵海水的咸味,极其静谧。

她警惕的快速扫视了一圈殿内,看到一切正常,她这才松了口气。

顺着月光看过去,床边的镜子透着月色映着柔柔的光晕,古朴的柜子上摆着那盏几天前墨渊结魂才用过的乳白色结魄灯,虽说灯刚刚结过墨渊的魂,散发着的一丝凡人气息却似乎越来越浓,兀自安安静静的浮在冷凝的月色里。

白浅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头乱发穿着睡衣手里紧握玉清昆仑扇,光着一双脚站在寝殿的中央。

那样子,有点囧。

她皱了皱眉,自从数天前燃了那结魄灯,她总是感到有什麽不对,但又说不上到底那里不对,方才她明明是在床上睡觉,为什麽醒来却又站在殿中央?

要说她这几天有什麽让她感觉恍恍惚惚如梦似幻的,除了墨渊即将醒来这件头等大事之外,也就是白真那席刻骨刻耳的话。

这几天里,过往在昆仑虚两万年的点点滴滴就像凡间的走马灯,在她眼前演了一遍又一遍。

墨渊对自己,真的超出了师徒之情吗?而自己对墨渊呢?

但想到那宝相庄严的师尊,好像又觉得任何超出师徒的绮想对墨渊是一种亵渎,思及此,白浅心中便似有天雷滚滚轰动,让她手足无措。

她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只觉得越想越头疼,索性不再去想,反正她预计等墨渊醒来也要至少两个月,她擡手用法术收了那令她心烦意乱的劳什子结魄灯,盘算着明日一早再探魂,只要确定叠雍无事後,就能去天宫还灯,余下的,也只能等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西海上空上,有片祥云载着白浅火急火撩的飞过,直奔十里桃林,速度之快引来海上的小仙们侧目八挂,纷纷猜测不知道西海又有什麽新闻。

然而当白浅走进折颜府邸,却没感受到折颜的仙气,一个机灵的看门小仙童认识她,上前笑道:

“姑姑可是要找折颜上神跟白真上神?折颜上神自打从昆仑虚回来,便一直在闭关呢。白真上神因去找毕方了,现下也不在。”

白浅这才想起来白真在西海跟她说过折颜因渡了墨渊七万年修为在闭关,当初白浅也不知道这老凤凰会出手这麽大方渡了墨渊这麽多年修为,为此而大大惊讶了一把,看来,自己是因为一早看到墨渊的魂已经不在叠雍的神识里而完全忘了这茬。

拍了拍自己额头,白浅向小仙童交待道:“若是折颜出关,你且跟他说墨渊上神的魂已经不在叠雍那里了,我等下就回狐狸洞,我会在狐狸洞等他给我看看录魂的结果。”

连下凡间为元贞渡劫再加上为墨渊结魂奔走,白浅不知不觉也离开了青丘两个多月,从云上俯瞰东荒,这两个多月里故乡的山水依旧,大片青翠的农地正是收割之时,青丘子民们忙进忙出,看到今年又是一个丰年,白浅面上是掩不住的喜悦之色。

但想到狐狸洞里可能堆积如山待她处理的青丘公文,白浅能预见大慨自己又有好几天要忙了。

这不,狐狸洞门口见着小别的迷谷正在收取小仙送来狐狸洞的的公文跟情报,白浅轻松的走进洞口,随手从迷谷手中抽出一份情报翻了翻,戏谑道:“我不在的这麽些时日,洞里应该堆积的不少了吧?有什麽特别紧急的麽?”

迷谷甚含蓄笑了笑,而後奇道:“姑姑不是昨日回来的麽,还去办了那麽桩大事,说这麽些话倒像是刚刚才从西海回来的样子。”

白浅挑眉,“今晨我尚且还在西海,确然是现在才回来的。”

迷谷一张脸渐渐雪白,喃喃道:“那昨日回来那个……”

白浅面色凝重,若是哪个变做她的模样,以迷谷的修为断然不会看不出来。若这世间尚且有一个人,连迷谷看着都觉得是她,那只可能是。。。玄女!

“她来干了什麽?”白浅急急的问道。

只见迷谷颤抖道:“昨日,昨日她来时,与我说,说找到了保住墨渊上神仙体的新法子,着我将上神的仙体交与她。我,我以为她是姑姑你,便去,便去炎华洞将上神的仙体抱了来。当时小殿下刚好也来青丘,她本来也要带小殿下走,但是小殿下说她不是娘亲,死活不肯要回天宫找太子殿下,她这才只带着墨渊上神的仙体走了。”(改自原着)

白浅闭了闭眼,不等迷谷说完,身体已经比脑子先反应,她手握玉清昆仑扇,登上了一朵呈现淡紫色的乌云,只见她轻抚昆仑扇蓄力在手,笑的居然难得的带了一丝邪气:

“扇子啊扇子,七万年没让你见血了,今日要让你尝尝那血的滋味了。”

一时间青丘上空风云变色,一道道金色的闪电仿佛从白浅身旁画过,照的她血红的双眼清晰可见,半空里雷声轰鸣,好似七万年前若水河大战前的战鼓雷动,预示着一场恶战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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