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所以，申哥到底长什麽样子？」
「怎麽突然问这个？」阿海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像我问了一个很笨的问题似的。
「不是啊，你就不会好奇吗？」
「我已经看过啦，当然不会好奇。」阿海把多余的水擦在围裙上：「我没跟你说过吗？他的头发都是我剪的。」
「真的假的？他怎麽会让你帮他剪头发？」
「可能我跟他比较熟吧──他是我的御用摩特儿，他的头我爱怎麽剪就怎麽剪，反正就算剪坏了也没人看得到。」
「所以，他到底长什麽样子？有照片吗？」我忍不住站起来。
「你觉得他会让我拍照吗？长相这种东西用讲的很难，你也知道我文采不好，我只能说长得还挺人模人样的。」
「有讲等於没讲……等一下，你为什麽一脸很失望的表情？」
「他以前曾经跟我讲过，对他来说露脸就等於露鸟。」
「唉唷。」
「就因为这样……」阿海表情凝重地说：「所以我一直以为，他是传说中的屌面人。」
「靠杯喔屌面人是三小啦！」
「我是很认真的，所以我就一直缠着他，问他的老二到底长在哪里，他为了澄清，只好脱给我看。」
「脱裤子？！」
「当然是脱帽子。」阿海翻了个白眼：「老实说，我真的满失望的……」
全天下大概只有你会对这种事情失望……我把吐槽吞回去，忽然想到如果我问跟阿海一模一样的问题，申哥会不会也让我看他的脸。可是又想到我跟他到底没熟到那份上，随便出口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
於是我决定让胡子越代劳。
02
「你是不是有毛病？」
「没有！我是真的很好奇，难道你不想看吗？」
「……」
胡子越面有难色，他当然不可能不想看，基本只要是个人都会好奇，何况他俩感情又那麽好。
我赶紧趁热打铁：「好啦，就帮我问问看，搞不好真的会成功啊！」
「……」
很好，他皱眉头了，表示他有点动摇。正当我以为他要同意的时候，他说：「你以为我就没试过吗？」
「欸？」
「我在他睡觉的时候，试过拔他的安全帽。」
「结果呢？」
「这才刚刚碰到，他就爬起来拿我过肩摔。」
「唉唷。」我背後凉了一下，听起来就好痛。
「所以老子不想冒这险，你也知道他那人，你跟他说什麽都好，一提到这他就跟你没完。」
「真是的，难道你怕他？你打遍天下无敌手，还担心会被他摔死？还是说真的要我给钱你才肯答应？」
听见我这麽说，胡子越终於抬起头来，把杂志合上朝我笑笑：「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出什麽？追什麽？我几时说过要给钱了，欸，等等！回来！」
03
「申爷！」
胡子越冲进撞球馆，拿手敲了敲柜台：「起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麽话？」申哥没有起来的意思，靠在椅背上把手枕着头，说起话来懒懒的，似乎才刚睡醒。
胡子越弯下腰，勾着申哥的肩膀，清了清嗓子：「你、丫、鸡、巴、是、不、是、长、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