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买到这次展览的门票,刘欣妍开心的哼着熟悉的小调,掏出手机拨出熟悉的号码,「喂,阿玉,你什么时候到,我买票了。」
「不好意思呀!欣欣,临时有急事,不能陪你看展览了。」
「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票,怎么放飞机呢?」刘欣妍抱怨着问。
对面传来潘晓玉的声音,「大小姐,保证不会有下次,这次是外婆脑出血进医院了。下次陪你再展览吧。」
马上,对面传来「嘟嘟」的忙音。
叹了口气,刘欣妍自己一个人打车到了展览会的大厅。
这次展览会展览一批唐代中期的文物,正在读大二的刘欣妍对历史有着浓厚的兴趣,特别是唐代前后的文化,可是说是情有独钟,偶尔会穿着唐装,画着梅花妆在校园溜达。
掏出门票,验票的小姐姐递给她一张这次会展的展品详情和整个展览厅的平面图。
激动的她一入大厅已经迫不及待的来到唐朝服装的展览区,她仔细地看着,惊叹着古人地智慧,如此美艳,如此造工精美的抹胸襦裙穿在她身上一定很漂亮。
来到旁边的玉器展览区,里面一飞凤发簪深深吸引着她的目光。
「嘭——」的一声闷响,展柜的玻璃爆裂。
几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冲了进来。
展厅里的保安没来得及反应,几个男人将玉器和金器展柜的东西都一扫而光。
匆匆忙忙的扫荡,唯独落下了飞凤发簪。
「快走别捡了。」
其中的一口罩男人说。
好痛,刘欣妍的第一反应,玻璃碎片划开她的手掌,鲜红的血滴在了飞凤发簪上,隐隐约约的,红光在她的脑海中绽放,她清楚的听闻,「这里有人受伤了,快送去医院。」
警鸣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在外面交杂着。
当医院的救护人员来到事发现场的时候,疑惑的问保安,「不是说有人受伤吗?人呢?」
保安爷疑惑着看着地上那摊血迹,人呢?
「队长,快查一下监控,看看那受伤的小姐是不是被贼人劫走了。」
......
「好可爱的小家伙,怎么满身是血?」
日上三竿,日光固执地穿过院间大树斑驳落在简陋的木屋上,是如此的惬意。
刘欣妍推开大门打算收收被她遗忘的衣裳。
这时,一只毛发雪白,皮相极好,只是浑身是血的小狐狸蜷缩在院子里,把她吓得睡意全退。
这小畜生似是通人性一般,一双水灵灵泪盈盈的狐狸眼凝视着她,嘴巴小声嘤嘤啜泣,真是楚楚可怜的摸样。
她转身回屋扯了块破布将它包了起来带回了屋里。
她学着电视上的剧情,采来草药,鼓捣半天把它包的只露出眼和鼻,样子着实滑稽可笑。
她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小家伙似察觉到了什么,一副大事不好的样子强忍着疼痛窜上木桌,在铜镜前踱来踱去,表情悲怆。
刘欣妍掩袖打趣道:「小家伙你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可真不讨喜。你在这儿养伤,哪儿别去,我去干事了。」说罢,在院子里忙碌起来了。
她也不清楚自己来到这里有多久了,她明明记得在展览厅晕倒,可是醒来后却在这里,荒无人烟,只有这间小木屋和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妈,周围种有瓜菜,能勉强度日。
「小姐,你才康复不久,让我来做饭吧!」
「我晕迷多久了?」
「半个月了,担心小姐的身体,所以一直守着......小姐,命苦呀!」说着,大妈哭泣了起来。
她叫刘雨桐,是京城首富刘钊的长女,今年刚满十六岁,至于她一个千金小姐为何会沦落到在一个偏僻小山中安居,要从她刚满月的那天说起。
那时,刘府上正在摆满月酒宴请各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和亲朋好友。
而然一位江湖中声望极高的术士来给尚在襁褓中的刘雨桐算命。
一阵掐算后大喊不好,私下找了她老爹私聊,说女婴若再呆在家人身边,不出十八岁便会离开人世,最佳解决办法就是让她远离京城,离得越远越好。
听完江湖术士的话后,相信风水的刘员外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连忙让照顾刘雨桐的奶娘和夫人的贴身丫鬟陈晓晓带着她离开了京城。
事后,刘员外还给了一笔钱给那江湖术士离开。
后来奶娘因为身患重疾,在一年前已经去世,就葬在不远出的山坡上。
至今,她还不相信自己已经来到另外的世界,这几天她都在找回去的方法,可是,一无所获。
听着陈大娘说着她的身世,她感叹自己的命运是如此的悲惨。
曾经好几次,她想说,她不是叫刘雨桐,可是每每看到陈大娘那慈祥的眼神和关爱的表情,她又将话吞回去了。
听山下的人家说,这座山叫「西樵山」,以前战国时期在山上发生了一场极其惨烈的战役,死伤无数。
由于离开战两国太过遥远,士兵尸首无法运回,家属便纷纷在山上立坟以来祭奠。
传说这山怨气太重,从此无人敢上山来,经了一百八十年也便成了座荒山,称之为「西樵山」,也叫「西邪山」至于后来关于这座山的传说便不知道了。
刘欣妍与陈大娘在山上生活了一段时间,每天编织草席草鞋刺绣成品下山到山下附近小镇取些钱补贴家用,足够可以养活两个人。
听说,京城是最繁华的地方,最大的心愿是想去京城看看,是不是像那些小贩说的繁华无比,车水马龙。
倒也不是她贪京城首富的地位和财富,只是想见见大娘口中的父母,以及那与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刘红玉。
算算看,今年她也有十五岁了,不知道她会不会跟其他人一样看不起她这个在山里长大的山野村姑。
编了不知多久,肚子便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她擦了擦手,起来准备今天的午饭。走到里屋时正见着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窜到她床上睡去了,睡得正酣,她也便由着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