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大的银河里,一名黑发少女缩在不知名的角落,两眼发直地瞪着自己因长时间握刀而覆盖薄茧的双手,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什麽。
“这只手抱了高杉晋助…这只手竟然……”,你怔怔的呢喃着,半晌,却忽然领悟到什麽似的打了个激灵,“不、是我、我抱了高杉晋助……”
意识到这点的你,攒着自己胸口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
“所以说我是被下蛊了是吧!被拐上船就算了,这还犯了大逆不道的事!我就知道……高杉晋助这家伙果然有毒!!”
背後努力想刷低存在感的队员忍不住默默吐槽:不……有毒的是你吧,大姐。
而你似乎没注意到背後一道道古怪的眼光,只是一股脑的苦着脸思索这事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从发现那东西开始吗?还是那天醉酒後莫名出现在高杉晋助棚里那次?亦或是那日与他第一次共同面对天人?”,你停顿了片刻,才喃喃道,“不、都不是,是更早之前……”
意识到事情发生的比你回忆中的来得早了许多,你愣了愣,整个人彷佛被石化般,像是过了一世纪那麽久後,最终你才将缓缓小脸埋到抱膝的手臂里,闷闷的轻笑着。
在偌大的船舰里,黑发女孩乖巧的靠在膝上,眯起月牙般的双眸,软糯的语气无奈却温柔:“真是的……原来那麽久以前就栽了。”
你望着窗外无止尽的黑夜苦笑着,看来是没办法回家了。
*
和煦的阳光映照在午後的街坊,墙上的野猫正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一道微风吹来,拂过你肩上的细发,你微眯着眼享受这难得的一切。
几天前,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的你,在脚尖接触到泥土的那刻才确实有了真实感。
你兴奋的恨不得立刻到回忆里的场所回味一番,可惜右脚刚迈步,背後立刻就感受到一道冷飕飕的目光盯得你背脊发凉。
你迅速回头一望,恰好对上高杉晋助淡然的眼神,那衔着烟斗的薄唇轻轻一扯,扔给你一个看似嘲讽的笑容後转身离去。
於是那之後你又在那艘船上待上好一段时间。
唉没办法,夫管严。
你虽然这麽想,但嘴角却还是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
这天队内刚忙完,上头看在难得回到老家的份上,特意给大家放了天假当作休息
在这艘船上无聊到开始数船里有几扇窗的你,这也才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踏出船,打算到附近呼吸下地球的空气,也顺便去取回你前几天偷偷请人制作的物品。
想到再过不久那项计画就要行动了,你微翘着嘴角发笑,脚下的步伐也不自觉变快了起来。
但下一秒,却在你拐过弯的刹那,胸口顿时湿了一片……
“呜啊啊我、我的草莓芭菲……臭丫头赔我十杯…不,五十杯!这可是阿银我用神乐那丫头的私房钱偷买的,是冒着必死的风险啊混蛋!!”
“啊啊啊我前阵子才买的衣服!今天第一次穿……岂可修!赔钱哦臭小子!!不然信不信揍到你回家找卡桑!!”
空气中还残留着甜腻的味道,银发男人抱怨了几秒才哀怨的从手上的空杯子上移开视线,抬头却对上面前正扯着衣领的女人,眼神一愣:“……夏洛?”
听见对方话语,你下意识抬头:“银时……”,男人点头刚想说些什麽,却被你接下来的话堵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
“……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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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嘛,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废材大叔,一把年纪了还在吃那甜腻味的东西,原来是你啊银时啊哈哈哈……”
“臭丫头,阿银我可是号称歌舞伎町小王子,外号万事屋陛下,懂不懂啊混蛋。”,虽然嘴上这麽说着,但目前这位歌舞伎町小王子正挖着鼻翘着二郎腿不屑的看着你。
“阿银,大白天的请不要做白日梦。”,四眼田鸡……不,新八捧着茶水走来朝你说道,“姐姐的衣服很适合你呢,夏洛小姐。”
“啊啊是吗,真是谢谢你呢新八,要不是某个混蛋偷拿别人的私房钱买草莓芭菲还淋到我身上,我也不用麻烦你多跑一趟回家拿衣服。”
你笑眯眯的眯起双眼一脸无害,谁知道上一秒你已经把天下最大的秘密抖了出来。
“臭小子我就说早上起来你鬼鬼祟祟的在干嘛!竟然敢拿本女王的私房钱!看我怎麽代替月亮惩罚你啊鲁!!”
“欸?不、不是这样的神乐,你听我解释……啊——!!”
彷佛没听见一阵扭打的背景音,你淡定的喝了口茶,好一会儿才又在对面位置看到从地狱爬出来的男人,而此时他正把肿成猪头的脸凑近面前的茶水。
嗯?怎麽不拿起杯子喝吗?你的视线移到对面毫无生命力正垂在两侧的手……唉,可怜的男人。
“咳,所以说你回来干嘛,矮杉那家伙养不起你了吗?还是你终於想开不当那中二病的跟屁虫了?”
“都不是哦银时,只是最近有事在这里处理。”,你又啐了一口茶,眼神却忽然严肃起来,“对了,说到这个,我有些事要拜托你们,就是……”
*
当你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回到船上时,繁星已经悄悄降临,你推开房门正打算踢开鞋飞扑上床,眼神却忽然一凛——
不对,有人!
可惜那人动作俐落,当你发现来不及了……只见下一秒,一阵黑暗宛如旋风迅速朝你袭来,你拼了命的想起身反抗,终究却无力的落入冷硬的怀抱。
在陷入黑暗前,你感觉到一个轻柔却冰冷的吻落在你额上,耳边伴随着细碎的声音……
“睡吧……我的夏洛。”
你终究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