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考完後回到租屋处的路上遇到小月季为求安全起见,我陪着她一起去买东西。
当买完几样东西後,我对小月季问道:「还有要买什麽吗?」
「都买到了。」小月季看着单子并说道。
我回想了曾和小月季做过的约定并问道:「要不要去书店啊?」
「可以吗?」小月季用满是欣喜的表情反问道。
「可以啊!我和你约定过了。」我笑着说完後便一起前往书店。
到达书店後,小月季就往文学书籍区走去……
「哇!慕秋哥你看,Ketsuro老师的处女作首刷竟然还有耶!」小月季手上拿着一本封面为一名男孩憧憬看着背向自己的女孩的书籍。
我看了书名,好奇地说道:「书名就是笔名?真特别的命名方式呢!」
「这本我在网路上就看过前半段了,超好看的!」小月季强烈推荐并问道:「慕秋哥要不要也一起看?然後回去开场读书会,好不好?」
「嗯,好啊!」我边讶异小月季会看对於她这年纪有点深奥的书籍边说道。
「耶!~~」小月季边欢呼边一起到柜台结帐,在回程的直线路上依旧拿着那本书哼着歌走着。
「小月季很开心呢!」
「嗯!谢谢慕秋哥!」
喀啦……
我回头一看,却没看到其他人……
直线道路上有声音却没看到声音来源,不管是什麽都很不妙吧?
难道是有意躲在电线杆後面?
「慕秋哥?」小月季不解地问道。
我转头回来并笑着说道:「没事,我们快点回家吧!」
「喔好。」
喀啦!
那个明显的脚步声使我有了警觉心,我压低声音的对她说道:「小月季,要紧跟在我身旁哦!」
「後面有什麽吗?那个人……」小月季转头的那一刹那,我伸出一只手挡在她的双眼前且说道:「不要看,就用平常的速度走着就好了。」
小月季将头转回来的下一秒,突然的剧痛感从背後袭来……
「唔!」
「慕秋哥?」小月季看着原放在我背上而沾染到的红色血液并问道。
「不要看……」我再度说道并将她抱进怀里不让她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下一秒,剧痛感再度袭来,我才明白我是被刀刃类的利器给刺了。
一次又一次的刺向我……
渐渐的感觉到失去了痛觉,也感觉到意识慢慢的在远离我……
我无心思考为何要杀我,或者是杀人……
差点被血呛到的我只对怀里的她,说道:「抱歉……咳!读书会这个约定,得延期了……」
滴哒……滴哒……
此时天空下起了雨……
「诶?」
没办法成为你心目中的英雄了……
碰!
视线随着意识远去渐渐得模糊,在无法聚焦的视线远去的下一秒……
我看到的是……
黑衣人手上所绑着那过於熟悉……黑白相间的双色丝带。
「原来是你啊……」这是我意识远去时的,心里的想法。
如果哪天,他们伤害我了……
我也会是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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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双眼,从朦胧的背景以及身上无伤的情形来看,应该是在我的梦里吧?
「温慕秋,因为大部份器官损坏而昏厥吗?真无聊。」一名穿着古风的黑衣人正坐在空气椅上自言自语着,看得到他的人却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你是谁?难道是死神?」
「怕这故事变成奇幻故事,我就长话短说了。」黑衣人凭空变出书籍并翻阅一页後说道:「你活不久了。」
「我知道啊!」
黑衣人拉下兜帽,露出脸并问道:「你看到的是谁?」
黑衣人的身高缩到一米四、嗓音变得稚嫩以及那张脸分明是……
「小时候的自己……虽然是白发红眼的型态。」我如实回答。
「这样啊!你,不是笨蛋就是怪胎吧?」黑衣少年不等我的回答便继续说道:「因为到这里的人不是看到当下最讨厌的东西就是最喜欢的东西……」
和自己小时候相同的声音聊天,可真是罕见的体验呢!
「是哦?」我想了想并笑着回答道:「那我不是笨蛋也不是怪胎,幸好幸好。」
「蛤?」黑衣少年虽质疑但还是淡定得继续解释道:「算了,总之我要说的是……你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可以选择返阳等待死亡,或是选择减少投胎转世的时间。」解释到这的时候,祂各分别指着左边的黑色漩涡以及右边的白色漩涡。
类似游戏中的传送点?
「这样啊……那我要选择返阳。」语毕,我毫不犹豫得走向黑色漩涡。
「还真果断啊!」黑衣少年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知何时移动到黑色漩涡旁了,祂睁大双眼,以一副看戏的口气说道:「原因是什麽?想在死亡前干一场大事?想向杀了自己的罪魁祸首复仇?」
我踏入黑色漩涡并说道:「只是想好好的道个歉而已。」
下一秒,周遭的事物以及黑衣少年的身影渐渐模糊……
「好好得展现真正的自己吧!那个既没有耍帅也没有逞强的自己。」
最後的声音,或许是过去的我以至於祂对我这麽说道。
紧接着是像走马灯般的片段影像……
「嗯~~好难当面说哦!对了!用写信的方式吧!」
是还在读幼稚园,尚未被灌输读书至上时候的我。
「小秋,如果有梦想的话就写封信给未来的自己吧!就像是时光胶囊一样。」
是那已经在我心里已经印象模糊不清的母亲所说的话。
「你已经是我们的英雄了!」最後不知是谁说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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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我的意识被强制拉回现实。
「院长!那名患者醒来了!」陌生的年长声音喊道。
「别在我耳边嚷嚷,懂的话就去忙你的!」有些熟悉的声音如此说道:「这名患者我会负责处理的。」
「可是……这名可是重病患者。」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次。」
「我知道了。」语毕,随之是渐远的脚步声。
此时我的视线已逐渐看得清眼前的人事物……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窗帘、透明的点滴袋以及身穿白衣的主治医师,正确来说是之前的学长。
「呦!两年不见了,却是如此虚弱的状态啊!」他拉了个椅子在一旁翘起二郎腿并喊道:「学弟。」
「两年不见了,学长。」
在我面前的是已经毕业快两年的端木朝夏。
「现在感觉如何?」还真有几分医生气息的口气询问道。
「……还可以。」虽然背还有点痛就是了。
「还可以个头哩!身上多处刺伤伤击器官,现在虚弱得躺在病床上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哈哈!那你还问我,是在还两年前我呛你的帐吗?」
「没这回事,我还得还你们人情呢!」端木朝夏边说边倒了杯水给我。
我接下水并说道:「啊啊……那件事啊!」虽然当事人应该也不在意了,但我还是说道:「那就麻烦你有机会帮帮他们吧?」
「是他们?而不是你们?」
想起那黑衣少年所说的话,我扬起自认灿烂的笑容说道:「因为我快死了不是吗?」
端木朝夏一听,口气便严肃了起来并说道:「什麽啊!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隐瞒了。」拿起放在一旁的病历表後说道:「你的寿命……只剩一个礼拜了。」
「这样啊……」我抬头看向他并问道:「原因是多处器官损坏?」
「真不愧是跟我一样学医的,很了解呢!」他又翻了几页病历,上头是几张骨骼的X光照片……「话说这凶手还真是奇怪,好像痛恨你而朝你的背部乱刺一通,却唯独没有刺到你的要害……真是奇怪啊!」
端木朝夏看着那几张骨骼照片说完後,并向我问道:「你有看到犯人的脸吗?」
「没有。」
「那我就直接帮你拒绝那些自以为是的记者罗!」他指着放在我床尾那一头的一堆杂七杂八的探病礼。
「那就麻烦你了。」我看着他抓紧一张卡片,就好奇地问道:「呃……卡片有什麽问题吗?」
「学妹刚有来探病……」
「学妹……啊!是指黎涵啊!我得找个时间谢谢她了。」语毕,我突然想到或许没机会向她道谢而自嘲的笑了几声。
「唉!你那张脸是怎样!真当自己是悲剧的男主角?」
「不,我可不是男主角……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话语将落的下一秒,一记飞扑伴随着喊声出现在我面前:「慕秋!」
此时那条黑白相间的丝带在我面前闪烁着一丝光亮,我既没说谎也没法说什麽,因为那条丝带并不能代表犯人是谁。
「阿潭,你怎麽过来了?」
「端木跟我说你已经醒了,我就赶过来了。」阿潭边东看西看我是否哪里不适边说道。
「男主角也是普通人啊……」语毕,端木朝夏便走出我的病房。
「听说你被人刺伤了!怎麽会这样!犯人到底是谁啊!」阿潭抓着我的肩膀并喊道。
「阿潭,你冷静一点!不然等下会被医护人员骂的。」我提醒道,但他还是激动的说个不停,我稍大声的喊道:「宥潭!安静点,你一口气问这麽多,我很难回答耶!」
「喔……抱歉,我一时太激动了。」
「对了,想拜托你帮我一个忙。」
「忙?想叫我帮你调查犯人吗?那的话……」还没说完,我插嘴说道:「不是找犯人,而是帮我跑个腿买点东西。」
「跑腿买东西?现在要紧的是调查犯人吧!」
「拜托你。」我微笑地说道。
「我知道了……要我帮忙买什麽?」
「啊!我传给你好了,因为有点复杂。」我用飞快的手速在键盘敲打着,就在宥潭看了之後,他开始碎碎念的说道:「还真的有点复杂……还挑样式?不过那家大间文具店应该有吧?」抱怨归抱怨,还不忘开始用手机查起最近的大间文具店。
「小月季他们……有说什麽吗?」我想到那天肯定被吓坏的小月季便问道。
「你已经昏睡一个礼拜了,小晓从你送医後就一直高烧不起……至於小茗他们,雪莉阿姨会向他们解释的。」
「这样啊……那就麻烦你现在出发去帮我买东西啦!」我双手合掌的说完後并低喃着:「要是我能出去的话,自己挑还比较有诚意。」
「看你好像很急,我就快去快回吧!」宥潭举起手机说道:「一定会买齐的。」
「谢谢你,宥潭。」
「……不客气。」
不知为什麽突然不喊其绰号的我……
就算知情却还是装作不知情的他,
以及……想知道却不被允许知道的他们。
崩坏的日常,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