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让慕和在自己身旁报告公司的大小事,他倒是气定神闲的躺在病床上。
「帮我倒杯水!」
慕和「喔!」了声,乖乖照做。
她问何非:「你的眼睛有感觉好些了没?」
「时好时坏」
看何非一点也不紧张,慕和不觉地皱死了眉头,心想:这人到底有没有危险意识呢?
她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啊晃,何非却没有表情。
慕和想,应该还没好吧?
何非能感觉倾身向前的她,一股温热的气息袭来,夹杂着淡淡沐浴乳香味,还有女子一缕长发在他的胸前搔痒,於是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长发。
慕和吓了跳,想抽回头发,他却握得紧。
「很痒!」他说。
慕和不知道说什麽好,将水杯放在他手心,「你的水!」
何非却连带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时半刻,没有要放的意思。
袁慕和问:「怎麽一直不见韦小姐?」
是啊!事情一多还差点忘了。
袁慕和忍不住想,这个薄情的男人,谁爱上谁倒楣。
「明明上一秒还爱着,这秒就忘了人…」袁慕和偷偷嘟嚷着。
耳尖的何非都听进去了,「原来你这麽在意我的事…」,他当然知道韦臻为什麽不出现,就跟那时她离开一样。
「你是我的老板,你的一言一行,我当然很有感,也必须有感,这才是一个秘书该有的反应。」
「只是因为这样?」何非看她想破头的样子,有了逗她的兴致。
慕和反问:「难不成你想要更多吗?」
「有何不可!」
她才没有非份之想,虽然何非长得很好看,有时只有偷看,可绝没有更进一步的野心。
在他的目光下,慕和感觉窒息,她很不喜欢这样。
「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何非也不阻止她的离开。
连捷进病房门口就见慕和气呼呼的模样,又见何非一派优闲,开口说:「你是不是欺负人家?」
何非只是淡笑不语。
看好友的样子,肯定是!
「话说回来,你那个老相好怎麽办?」连捷不免担心着。
「一切因她而起,她自是无法脱逃。」
何非说得不带感情,让连捷觉得还好他们不是敌人。
「你的眼睛还好吧?」
怎麽每个人都只关心他的眼,何非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好友,「如何?」
连捷忍不住想揍他一拳,「很真!也很欠扁!」
「是吗…」
何氏的股票一泻千里,掉到连买的人都怀疑人生。
另一方面,郝逸夫气急败坏着说:「你还真沉得住气,这何氏到底是不是真的只剩口气,我可不想把钱投入海里。」
「别急!」潘厉仁心想,何氏如此不堪一击,是有些怪异。
「自那何非受了伤,何氏只剩他年老的父亲,人家都说何家气数是尽了,买了一堆这种公司的股票,到底对还不对?现在外面何氏的股票都不值钱了,我还抓着一堆壁纸干嘛?」郝逸夫抓抓头发,陷在沙发之中。
「你不是想要何氏?」潘厉仁挑眉一问。
「我才不管它是什麽东西,能赚钱的就是好东西。」
企业赚钱靠得不仅仅是本业,还有股海里的投资人信心,如今何氏频频变现,名下的资产真是屈指可数,那要个空壳干嘛?
要是何家再弄个公司,他们岂不成了傻瓜?
那麽一想来,潘厉仁是有些火大。
郝逸夫转而一想,唤来了韦臻,问她:「你那个老相好到底在玩什麽把戏?」
潘厉仁打从心底不相信这个女人,一个变了心的女人根本无法可信。
韦臻嘴倒闭得紧,抿到唇色些许发白。
郝逸夫倒好,故作大方说:「你要真想回去我也不拦你,反正脚长你身上。」
韦臻像被刺痛般,眼底满是痛苦,可是她不能那麽做。
她的背後,还有韦家,还有她的一切。
郝逸夫量她不敢,一如当初。
「你回去何非身边探探虚实!」郝逸夫的话让韦臻感觉芒刺在背。
「没想到郝先生有这种癖好…」潘厉仁算是见识到有钱人的变态之处。
他很想同情韦臻,可是那个女人不正跟自己的生母一样,那般下贱!才会善用女人的本钱和漂亮的面孔生存。
所以…他不打算同情她。
既然,她的丈夫不爱自己,那麽,就得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