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的生活比想象中的要容易度过,究其原因还是那句——语言不通,所以太过复杂的事情他也懒得去思考了,虽然不知道另一个我到底是怎麽想的,但目前这个状态某个意义来说也算不错,至少对方没有把他当可疑人物捉起来,而是好吃好住地喂养着——嗯,感觉就像养宠物一样。
看着一颗葡萄已经剥皮拿到自己面前,游戏对着阿图姆那张笑眯眯的脸,不知为何有种压力很大的感觉。
这是要他吃东西他懂,但他已经吃不下去了,另一个我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他只是个正常人,食量还没有到可以和猪媲美的程度。TAT
“那个……其实我已经吃不下了。”
游戏试着和阿图姆沟通,但奈何对方听不懂他说什麽,於是就如以往那般,他小小的反抗很快就被无视了。
看着越来越接近的葡萄,游戏最後无奈,只好张口把它吃了下去。
他这几天算是渐渐习惯另一个我这种奇怪的行为模式了——给他准备各种各样好吃的,看着就知道很名贵的漂亮衣服,金银珠宝虽然还没有出现,但照这个趋势下去,游戏觉得这是迟早的事,然後每次在他想出去外面走的时候都会被他拱回来,看样子也不像是不让他离开房间,但貌似得在他陪同之下才能离开。平时看着笑眯眯的,也不像是脾气不好的样子,但不知为何周围人看他的眼神却充满了惊恐和闪避,极少有人敢直视他那张脸,而眼神对视就更别说了——不过王的脸貌似是不能随便直视的,否则就被当成大不敬行为,会被责罚的——记得看过的书上是这麽说的,但实际如何游戏并不是那麽清楚。按照他对另一个我的了解,阿图姆并不是那样蛮横无理的人,不过三千年前的他就……想着想着,游戏有变得不那麽确定了,毕竟眼前这位阿图姆,貌似并不认识他。
阿图姆在照惯例把他喂饱之後就开始翻箱倒柜,开口说了几句话,但基於游戏听不懂,所以他也不清楚对方到底在找什麽。
“那个……另一个我?”
看着对方一点一点地把房间弄乱,游戏终於忍不住叫了一声。
後者回头看了他一眼,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之後又继续埋头翻找。
“……”
其实……要找什麽东西你也可以叫我帮忙的……好吧,语言不通,这是硬伤。
既然帮不了对方什麽,而对方那架势一时半刻也不像是可以找到他想找到的东西的样子,游戏绕了绕头,看着越来越乱的房间,最後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步一步地跟在对方身後弯腰帮忙把阿图姆弄乱的东西给一一摆正,顺便也因为太闲的缘故,不知不觉地就开始帮对方收拾起房间来。
王的房间本来是整洁乾净的,因为平时都会有侍女进来收拾,但此刻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习惯了什麽事都亲力亲为的游戏也不想因为这种事而麻烦别人——对於他来说另一个我的事就是他的事,而房间是另一个我弄乱的,某个意义来说也就是他弄乱的,所以自己弄乱的地方,还是自己收拾整齐比较好。
这麽想着,游戏收拾的动作变得更认真了。
而阿图姆在经过不停的翻找最後无果之後,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身後不知从开始开始居然跟了一条小尾巴。
已经停下动作的阿图姆回头看着收拾房间收拾得很认真的游戏,原本还因为找不到东西而有点薄怒的双眸渐渐地染上了一丝笑意。
在连日来的相处中,他觉得这个人是真的越来越有趣了。
他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在讨好他,反而像是给他收拾房间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也就因为这样,所以他才觉得这个人有趣。
一般人看到他都会一脸惧怕,不敢直视,不敢说话,更加不敢接近自己,就连和他面对面的时候也很少有人敢直接和他目光对上,当然,他的身份太过尊贵也是一个原因,但阿图姆很清楚,那些人对他的感觉并不是敬重,而是恐惧,这估计也和他平时的所作所为有关。
他讨厌不顺从自己意思的人,更讨厌自以为是能和他比拟的人,所以以往对他不敬的人,让他不满意的人,都被他拖去处决了。
君王不需要仁慈,他只要尽到责任就够了。
不过要是眼前这个人真的违逆自己的话……
阿图姆看着游戏忙碌的身影,嘴边的笑意更深了。
他或许并不会生气,甚至还惯着对方,不管是反抗他还是对他不敬,只要是这个人做的,貌似都无法让他不满呢……至少他就不想看到这个人受伤,所以责罚什麽的,估计也不会有吧……嗯,这种感觉真奇怪,不过他并不讨厌就是了。
“咦?另一个我你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
收拾得差不多之後,游戏这时才发现阿图姆不知何时已经不再翻找,而是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这个人总是用他听不懂的语言来称呼他,明明知道他的名字,却很少叫他的名字……阿图姆其实很想知道那个称呼到底是什麽意义,但奈何尝试多次他们依然无法沟通,到最後他也就放弃去追究这件事了。
如果他想这麽叫他的话就让他这麽叫吧,反正他知道那是对他的称呼就行了。
如此想着,阿图姆对着游戏勾了勾手指,後者不解地看着他,愣了片刻之後还是放下了手上的东西,不解却又顺从地走了过去。
看着游戏走到自己面前,阿图姆什麽都没有说,伸手就把人扯了过来,然後另一只手也顺势把人抱在了怀中。
嗯,果然不是错觉,在抱着这个人的时候,一直烦躁的心真的会神奇地冷静下来。就好像泡在清澈的泉水中,让他在这种炎热的候天里感到了一丝凉意。
“呃,另一个我?”
突然被人抱住的游戏感觉更加莫名其妙了。这行为自从第一天见面开始就渐渐变成了日常,另一个我经常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就突然抱着他不放,也不知道他为什麽会这麽喜欢抱人,明明埃及的天气这麽热的说……
“如果能知道你的名字就好了,或者乾脆我给你起一个算了,这样你就真的完全属於我了。”
阿图姆抱着游戏,叹息地说道。
王的语言具有约束性,假如他真的给对方起了名字,或者知道了对方的名字,那游戏以後就真的很难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那就像一道枷锁,只要锁上了就永远都无法挣脱。
“?”
後者因为听不懂他在说什麽,於是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茫然。
游戏再次深深地认识到,学会埃及语,对於他来说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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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对暗表的爱,我又再次确定,其实我不是孤军作战的இw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