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需要处理的事都处理好之後,阿图姆带着游戏走出了王宫。王宫的正殿之前是一个阅兵广场,而过了广场之後就是王宫的正门。王宫的正门是用巨大的石头堆砌雕刻而成的,不管是宽度还是高度都给人一种这是给巨人准备的大门的感觉,即使是相隔很远的地方,也能清晰地看到这扇巨门以及门口两旁的高大立像。
游戏最先是被这扇大门给吸引了注意力,只是等他目光下移之後,立刻就被门口旁士兵手上拉着的那匹马给转移注意力了。
游戏在看到马的一瞬间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该不会是骑马出去吧?”
游戏扯了扯阿图姆的披风,虽然觉得这话问了也是白问,但他还是想问清楚。
“当然,难道我们还要走着去?”阿图姆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放心吧,不用你骑,你坐在我後面就行了。”
阿图姆记得,在三千年之後,马算是一种稀缺动物,别说骑马,平时到动物园去都不见得能见到它。在他被游戏葬送之前,他记得他的夥伴是不会骑马的,至於在这十年里他到底学会了骑马没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我会骑的!别这麽小看我!”
游戏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
“只是不会骑着跑而已……”
曾经有几次比赛的比赛场地就是要骑马过去的,至於不会骑马的人,都被要求去学习这一技能。游戏作为历任的决斗王,当然得以身作则想逃都逃不了,所以不管他本人是怎麽想的,这骑马一技,他都得去学。
其实学骑马并不是什麽太难的事,只是马这种生物,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就会欺软怕硬,当年另一个我对着它们的时候它们还很温顺,结果换成他之後就变得各种难搞。
在学骑马的过程中,游戏已经不知道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多少次了,也幸好没有受什麽重伤,虽然最後是学会了骑马,但顶多也只能骑着走而不能快速跑。至於骑马这件事,则是从此在他心中落下了一道阴影。
“……”
夥伴,有人说过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可爱吗?
阿图姆不太厚道地笑了一下,伸手接过士兵递过来的缰绳后,一个利落翻身就骑上了马背,然後他低下头,对着游戏伸出了手。
“来,捉着我的手。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游戏抬头看着那个居高临下向着自己伸出手的人,逆光看上去的阿图姆身影显得非常高大,虽然看不清对方此刻脸上是什麽表情,但他知道自己的身影肯定清晰地倒映在对方的瞳孔中。
有时候他会有一种错觉,觉得阿图姆和他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一起。虽然见不到面听不到声音,但那种灵魂相伴的感觉却一直在自己的心中徘徊着。
如果他们真的是一对兄弟,估计就是这麽相处的吧?
在他有需要的时候,这个人总会对着他伸出手,从来没有犹豫过。
伸出手握紧对方,在对方一个用力之下,游戏很轻巧地就坐上了马背,而手也在同时下意识地捉紧了阿图姆的披风。
“我们要去哪里?”
当两人骑着马慢慢地踱步走出王宫时,游戏这时才後知後觉地想起这个问题。
这是游戏第一次出现在王宫之外的地方,虽然埃及人民都知道他们的法老王有一位半身一直沉睡在王宫里,但看到真人与听说是不同的,再加上今天为了上供而聚集在王宫门口的人特别多,所以当阿图姆与游戏骑着马出现在王宫外的时候,立刻就引来了一堆人的围观。
游戏的肤色在埃及人之中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存在,那些人想要不注意到他都不行,而经过早上的注目礼之後,对於被人围观这种事,游戏倒是表现得越来越淡定了。
神经再细的人接二连三地被人这麽围观,跪拜,想不变粗都不行。
“在王宫的西边,参拜大道的尽头有一座石板神殿,在那里面安置着所有曾经被千年神器收服的魔物与精灵的石板……”
“决斗卡牌!”
阿图姆的话还没有说完,游戏就双眼发亮地叫了出来。
他还记得当年的三幻神就是从埃及的石板中召唤出来的,虽然後面被制作成了卡牌,但比起最初的形态,卡牌反而缺少了那股威武霸气的感觉。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游戏界的决斗王——武藤游戏曾经有过三张神卡,那三张卡随便一张拿出来都能让整个游戏界的人为之疯狂,基於这三张卡太过厉害,除了当年的第一代决斗王选拔赛的时候出现过之外,後面的比赛就再也没有见他拿出来用过。
有人曾经猜测武藤游戏其实已经失去了这三张卡,但更多的人却认为,这三张卡不是丢失,而是被封印了起来。至於事实,其实比大多数的人猜想的还要简单——那三张卡其实还在游戏的手里,只是自从另一个我离开之後,他就再也用不到三张卡了,就算是放到决斗盘上去也显示不出来。
某个意义来说,他已经失去了使用这三张卡的资格。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把这三张卡好好地珍藏了起来,因为这是另一个我辛苦赢回来的东西,说是他的所有物,也不能算是他的所有物。而他之所以会这麽重视这三张卡,并不是因为它们有多珍贵,而是这三张卡,是仅有的几样可以证明阿图姆曾经存在过的东西,珍贵程度仅次於那条项链。
同样的,对於武藤游戏来说,决斗王这个称号其实也不是那麽可贵,只是那是他从另一个我手中接过来的东西,所以他才不想这麽轻易地输出去。
王者的称号并不可贵,可贵的是那个把王者称号交到他手上的人,所以他才想要好好地珍惜,一直努力地让自己的不败神话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