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忧虑的嘱咐,费戎笑得暧昧,把我拉向前一步。不等我搞清楚他要做什麽,於我的左侧脸颊落下一个轻描淡写的吻--接触不到十秒,短短的时间,足以引发我身体的热感效应。
从耳垂开始燃烧,一路蔓延至整张脸,温度烫得可以煎荷包蛋。
或许是我的反应太羞涩,费戎很啼笑皆非,「有这麽夸张吗?脸烫成这样。」
我无颜见他,双手遮着脸,疯狂点头。何止是夸张?他的亲吻对我来说,完全上升到核爆等级!交往这三个月以来,我们的肢体接触仅限牵手和拥抱。这次已严重超出我心脏的承受范围,像一台失控的列车,往极乐世界奔去。
「我知道了,恐怕是我突然这麽做,把你吓坏了。」
「不、不是……」男女朋友做亲昵的互动,哪有突然不突然之说?只是我……我的抵抗力较弱,动不动就天崩地裂。
「下次我亲你,绝对会事先申请。这样,可以吗?」边说,费戎边把我遮脸的手拉下,逼我与他四目交接。
「也不用这样,我……我是需要适应!适应好,就没有问题……」啊啊啊啊啊,我到底在说什麽鬼玩意?
这麽说,不是摆明要他多亲我?我的矜持呢?被狗吃掉了吗?
「原来是适应的问题。」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费戎抚摸刚才亲过的脸颊,用充满魅惑的语调,对着我说:「那我可以加紧脚步,再让你适应一次?」
我以为他要继续亲脸颊,强忍想把自己埋进土里的冲动,小幅度地点头。
费戎的反应却永远超乎预期。
他靠近我,不等我害羞地逃脱,直接封住我的嘴,用舌头霸道地撬开门牙,逼我与他相沫以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我的身躯与灵魂,宛如置身於虚无的宇宙,彻底飘渺。
「这样,够适应了?」在我彻底心脏病发兼呼吸窒息前,费戎这罪魁祸首勉强松开手,假意地关心。
「够、够够够了!」帮助对方适应,难道不是要循序渐进吗?为什麽他的行为会如此跳跃,且毫无关连性!
如果有人拿一把刀,把费戎的肚子剖开--咦?这个比喻好像有点不太吉利。不过,真把他切腹,应该会被波涛汹涌的墨汁喷满脸。实在是太腹黑了!以前都不知道身为冰山美男的他,会有这麽撩人的一面。
「我觉得应该不够,因为你的反应还是很大。」
深深倒抽一口气,我有快要昏厥的自知知名,赶紧退两步,怕他又动手动脚,邀我与他继续进行肢体上的接触,好来锻链我软弱心脏的强度和适应能力。
我一连串滑稽的行为,成功逗乐了费戎。他没有下车追着我亲,而是把安全帽戴好,对我眨眨他灰色的眼眸,「知道你快要承受不了,就不再逗你。你快进去,我要离开了。」
努力忽视心里那小小小小的失落感,抿一抿被亲得又麻又烫的双唇,小声地反驳:「我不先进去,要目送你走。」
费戎却比我还坚持,原先充满淡淡笑意的脸,瞬间转严肃,如同上演京剧变脸秀。
「听话,我得看你进门。」
「我家就在我身後,你还要看我进门呀?」
「是,担心我一离开,你就会被坏人抱走。」
睁眼说瞎话的冠军,非费戎莫属。这话说得我都要没脸听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那坏人的力气要有多大,才能把我抱起来呀?」最近被他饲养得不知胖了多少,他还好意思说有人抱得动我?
挑了半眉,费戎对我招招手:「你过来。」
「你要做什麽?」现在我对他要做的任何事,都抱持深深的危机感。可问归问,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朝他走去。
他用手环住我的水桶腰,简易地回答问题:「抱你。」
紧接着,我被他轻而易举地抱离地面,吓得我瞳孔放大、小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