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尊重!姻緣不好牽 — 第十一章 靈獸意合

司命把月娘带到人界,死活不肯让她回去,月娘觉得太怪异了,司命以前从没那麽不知轻重。

司命焦急的道:「你当我上回说谎,但那阎王哪能那麽好胡弄,不然你以为我上回是如何脱身的?」

那天月娘收下千面锁就忿恨不平的离开了,根本没注意他最後怎麽了,当然也不知道阎苍真的随司命去了司命宫,然後还看到了司命的狡犬。

司命一个九重天的上品星君,要养神兽自然是无人会说话的,只是若是狡犬就有疑虑了,司命宫放的皆是人间重要的文件,狡犬过於凶猛,难免会去撕奥咬命簿,导致凡人的命数有变。

这事其实可大可小,命簿本来就是事先写好的,完稿後人的命运便已经定下,只怕是有些没写完的稿,又被狡犬撕了,若司命再写一次,但与上回写的不相同,那就错乱了。

司命正想着怎麽处理这事时,阎苍就找上门来了。

所以这件事最後的结果,是狡犬被阎苍丢到了翳兽阁,由翳兽阁的人接管,不过翳兽阁却准许司命偶尔带牠出去溜达。

月娘和司命趴在一处人家的厝顶上,昏昏欲睡,月娘听他解释了这麽多,还是没抓到重点。

「所以你找我来做什麽?」

「你瞧。」司命往这户人家的屋内一指,随那方向看去,可以看到一只被栓在木杆上的鹦鹉。

「鹦鹉?」月娘无聊的揉揉眼球,这天色就要暗了,人们也差不多要就寝了,所以…给她看鹦鹉干嘛?

就在月娘想转身离开时,一只灰橘色的狡犬骤然从墙角奔向院内,牠身形矫捷,敏锐的朝鹦鹉靠近。

「碰!」月娘一个快闪,抢先飞到鹦鹉面前,设了一道防线把狡犬挡开。

挡住狡犬後,她抬头,发现司命还趴在屋顶,并不解的问她:「你做什麽?」

「牠不是要吃牠吗?」

「谁跟你说牠要吃牠?」

月娘狐疑的低头,发现狡犬正一拐一拐绕过她,亲切的往鹦鹉靠过去,两只生物看见彼此,轻巧的用头脑互撞,举止亲昵。

她这才明白,原来牠们两是旧识啊。

月娘有些尴尬的飞回屋顶,无法接受的询问司命:「你应该不会…让我处理这两只吧?」

司命一把推开她:「有何不可?」

「当然不可了!他们一个是神兽,一个是凡鸟,你娘没告诉过你人兽不可相恋吗!」

好吧,其实也不是人兽恋,硬要用凡人的逻辑解释,算是人神恋吧,这人神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还真没处理过动物的。

月娘睥睨的盯着下面两只兴奋的生物,回过身来就要走,再跟司命待在一块,她觉得自己肯定会疯掉,或是变得精神错乱。

司命也不是好敷衍的,这几万年的时间他可以指使月娘帮他做事,无疑是有留後手。

「小八,我寻思着月老星君还不知道你在地府。」司命老神在在的,挥动自己的扶尘,那扶尘也不知是沾上什麽,随着他的挥舞飘了些金毛,像是犬毛。

「他该不会以为你还在凡间玩呢?」

月娘闻言,原本要踏出去的脚迟疑了,她顿了顿思考着,当初会到地府主要是因为暯阳,次要是因为雏离,哪怕雏离没跟爷爷报备,暯阳那个大嘴巴也一定会到处宣传。

司命的要挟不成立,她没理他,蹬了身子腾飞到空中,身後传来司命的喊声,嚷的彷佛天要塌下来似的。

「小八你等等!」情急之下司命果断施了法术,只见那扶尘幻化为一条绳子,将月娘栓了起来。

「你放开我!」月娘被控制住,一个拉扯的回到屋檐上,幸好她平衡感不错有站稳,不然估计就要倒头栽了。

两人僵持了不到一刻,下面突然传来一阵碰撞声,那庭院内是凡人所住,他们俩在这待如此之久,算一算现在差不多也深夜了,会发出声响实在怪异。

两人狐疑的对看一眼,司命便把月娘放开,扑腾到庭院内,月娘没有闲着跟在後头,两人到地面,就看见方才栓着鹦鹉的绳子已经被解开,鹦鹉和狡犬也不知所踪。

司命打击很大,激动的都快哭了,刚刚还好端端,怎麽一个不注意全都消失了,他哀怨的看着月娘,月娘再次诧异,所以现在是怪她罗?

「唉你别挡路。」月娘压下心中的不满,把挡在木杆旁的司命推开,接着拿出衣袖里赤坛花,往那方向一照。

司命总算没那麽紧张了,天君给她的赤坛花是仙界数一数二的法宝,攻击力和作用都是极高的,当初他听闻此事後还很不满,觉得天君给错人了。

「你别乱动!」月娘举着花朵,花朵内的芯蕊被凡尘的风沙吹股着,洒下淡淡的花香。

她脑子转了一圈,忽然玩心一起,故意眨眨眼道:「听说凡间有疫乱,你可要小心,不要被波及。」

司命瞠目结舌,他压根没动一步好吗!

月娘低头深吸一口气,闻着赤坛花四溢的香味,然後转过头朝他吐吐舌头,谁叫他和暯阳一个样,总会惹事,唉,为何她都跟这几个乌合之众成为朋友呢。

司命有求於人,在月娘的淫威下不敢发话,只好惦惦的跟着。

就这样两人战战兢兢的,在赤坛花的指使下,来到了一座颓垣败壁、衰草寒烟的山下,司命看到山口时松了口气。

这个地带吹的都是微热的风,月娘吞了吞口水,略显却步,两人折腾了一整天,现下时间已是夜晚,导致整座山带着一股鬼火狐冥的阴森感。

月娘接收到的讯号没有错,此山的背景的确非同小可。

司命站在她背後,颇为乐观的道:「忘了与你说,我那狡犬在遇到本星君之前,就是住在这平都山。」

平都山,阎泱的落脚之地,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月娘冷不防倒吸一口气:「好!既然牠回家了,那咱们就别在跟了吧。」

她收起赤坛花,心中无限腹诽:今日是打死她,她也绝不进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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