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就等你这句话
他曾经期待过这一天,紧致的翘臀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贪婪的目光不舍从他身上挪开,躁动的内心无法安静。
亚舒尔全身着了火,感觉背後有一双灼热的双眸紧盯着他——尤其是臀部。故意回眸一笑,「如果你没那心思,到底在害怕什麽?难不成是害怕自己把持不住?……帮我搓搓背好吗?」
亚舒尔关掉花洒,挤了些沐浴乳抹在身上。
司诺的手一碰到他光滑白皙且湿漉漉的肩胛,一股电流从掌心直闯下腹。深吸一口气,手好像不似自己的,僵硬地搓揉他的背部,小心翼翼不碰到腰部以下,视线停留在肩颈优美的曲线,忽然觉得喉咙发涩,牙齿发痒,真想朝那狠狠咬一口。
亚舒尔拿起莲蓬头将全身泡沬冲洗乾净,滑入浴缸,双手挂在浴缸边,微微闭上双眼,一副慵懒、惹人疼爱的模样。
赤裸相对的两人,没有任何不自在,只有欲望这只妖精不断攻击脑袋。
亚舒尔挪近他的身边,「做不成情人,还能当哥们吗?」
「嗯!」司诺抿成直线的双唇画出一道微弯的弧线。
「那你帮我。」
「……」司诺的眉头倏地皱成一个十字结。
「那我自己来,不过我要看着你。」
这是特务、间谍的训练吧!到底哪种心理素质的超人,才能经得起这样的折磨与诱惑?
亚舒尔安慰着自己下腹的小兽,舒服到想阖上双眼,不过他仍是睁大燃烧欲火的栗眸,死盯着他。他原来以为司诺会闭双眼上、别过头去,逃避这令他崩溃、难堪的情节。
「要不一起来?谁也不吃亏。」亚舒尔低声轻吟撩拨司诺熊熊的欲火。
司诺逼近,目光如炬,「你这样磨人、这样撩人,我要是无动於衷,我就不是个男人。」大手覆上他的手。
「你干什麽?」亚舒尔神色惊慌地双手护鸟。
「你觉得他不喜欢我?」司诺邪魅的目光往他的下腹看。
「自己的小兽,我自己清楚,不劳你费心。」亚舒尔移动屁股往旁边挪,莫名地羞红了脸。
亚舒尔拳头相向、耍嘴皮子、卖弄风骚……折腾了这麽久,蜉蚁撼树终於成功,现在他愿意,亚舒尔真的有些怯了,想逃……
「你这样撩我,撩起一片火海,不用帮忙灭火?」司诺不愠不火的态度,突然怒了起来。
亚舒尔索性坐到他的对角去,挑衅说:「有本事,你今晚操死我。」
「就等你这句话。」司诺腹黑一笑,起身,身下巨龙昂首,整个人往他身上压去。亚舒尔吓得立刻起身,想逃,硬是被司诺拦腰抱住。二人在浴缸中拳脚相向,水花四溅,缠绵的水中格斗在此上演。
亚舒尔双手锁住司诺的脖子,双腿缠绕他的腰际,压制住他,心慌意乱的情绪稍缓後,「你是故意的?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你这人……心机怎麽这麽重?」
亚舒尔松手松脚欲起身,反而被司诺一把搂住,「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喜欢我,为了我你可以做到什麽程度,没想到你……」唇封着亚舒尔的耳朵,「那副骚样,可是击溃我的意志、融化我的心。亚舒尔,我爱你,我想死你了!我现在只想操你。」
「别用甜言蜜语蛊惑我。谁操谁还不知道呢?」
司诺光明正大袭臀,手心火辣辣的,双手酥麻,欲望如狂风暴雨袭来……,後悔自己隐忍了一整年。
亚舒尔头枕在司诺的肩膀上,修长的指头轻轻抚着他肩胛上的伤疤……
他们亲吻着、爱抚着对方。浴室内春光旖旎,麝香味弥漫……。冲好澡,走出浴室,亚舒尔直接趴在床铺上,卷起棉被。
「起来。我帮你把头发吹乾。」司诺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温柔地梳理他的发丝。
「谢谢!」亚舒尔在他脸颊轻轻一啄。
「衣服呢?」
「都在行李箱。」
「王子殿下!这没有适合睡觉穿的。」
「其实……我习惯裸睡。」
「???」司诺拿来一条内裤,「这总该穿上吧?」
亚舒尔掀开棉被,撅起屁股,像只弓起的毛毛虫,内裤套进脚掌往上拉。
「你这副浪样究竟想诱惑谁?」
「除了你还有谁……值得本王子费尽心思讨好?」
司诺毫不客气地在他的翘臀狠狠地咬一口,「别玩了!你再这样我怕我真的会直接办了你……听说……很痛,你可能一个月都下了床。」
亚舒尔拉上裤子,撒娇道:「我知道你不会的。」
司诺心中暗道:我一丝一毫的意志早就被你摧残殆尽,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该不会被他摸透?注定要被吃得死死的?摇摇头套上衣物,「我回去了!」
「你也太狡猾,开心完就要走,你敢走,本王子就敢出去遛鸟。」亚舒尔撒野,忿道。
司诺往门口走。只穿着内裤的亚舒尔跟在後头,「我陪你回去。」
「王子殿下三更半夜不睡,往别人房间走意图为何?」
「为你!你这不是废话吗?别走,司诺……」亚舒尔软语相求,「留下的藉口我都帮你想好了。你就说怕我酒醉出来裸奔吓人,为了众人的安全及布琭王国的面子,在房里盯着我。」
「我啊!这辈子都是因为你而撒谎。老实待着,我回去换套衣服,顺便拿套衣服给你。」
「司诺,你如果半小时内没回来,我真的会冲出去找你。……你知道的,为了你我什麽蠢事都干得出来。」亚舒尔走回床边,躲进被窝里叫嚣着。
幼稚的萌样,让他不舍放手。
司诺速去速回,「把衣服穿上吧?」
「不要!这样正舒服。」
司诺将衣服放在柜子上,迟疑一下,索性脱下自己的衣物,钻进他的被窝里,从背後抱着他,「冷吗?」
亚舒尔摇头说:「不冷,舒服的令人昏昏欲睡。」依偎在司诺的怀抱里,甜蜜入睡。
窗外阳普光照,气温却是极度冰冷,皑皑的雪积了约有一人高。
他们礼貌性地看了房门的卫兵一眼,敲门後,房间的门随即打开。
「亚舒尔王子人呢?不会是宿醉吧?」」他们好奇地问。
「睡觉。」司诺简洁有力两个字。
「这时间点还在睡觉?」亚拓回想前些日子的情景,困惑的表情写在脸上,「每天宿舍门一开,就发疯似地冲入,打卡上班的也没他准时。」
司诺冷峻的眼眸中瞬间多了一分水润柔和与不舍。
亚舒尔不顾形象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走来卧室的另一头起居室,蜷缩在沙发一角,捉起抱枕揣在怀里,一副懒洋洋的萌样,让两位队长看直了眼。
司诺感觉到他浑身散发一股慵懒、迷人,专属於他个人的味道,若不是碍於他们在此,他肯定毫无保留地扑倒他。
「加件外套?」司诺怕他刚睡醒会着凉,关心地问。
亚舒尔摇头表示不需要,看了对他暧昧笑着的司诺,又看了对面的二人一眼,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眼底却隐藏着一丝丝的危险气息,「你们该不是在说我坏话吧?」
他们露出一脸无辜的笑容,眼眸之间写满「我们绝对没有出卖你,只是实话实说」。
「之前一直待在南方,好久没有见过这麽厚的积雪,我们去打雪仗如何?」亚舒尔有些期待地说。
对淮澈的人民而言,凛冽的冬季,气温零度就是难得的好天气。「可外面真的很冷,还是待在皇宫里比较温暖。」他不想亚舒尔受冻。
「你该不会真的被软禁,连离开皇宫半步都不行?」亚舒尔对於站房门外的卫兵感到好奇,究竟是怕司诺跑了,还是怕他发生意外?
亚舒尔一脸期待,司诺不忍打破他这小小的美梦,「大哥只是怕我有危险,……我去和他说,你们等我。」
管家送来一道又一道的美食,不久後司诺也回来了。用完午餐後,四人开心地步出皇宫。
乾燥、冷冽的空气迎面扑来,沁入心脾,一瞬间,亚舒尔浓密微卷的眼睫凝结成霜,他眨眨明亮清澈眼眸,坏坏一笑,从地面挖起一团雪捏了捏,朝司诺的背部掷去。「啪」一声,命中目标。
司诺回眸一笑,下手毫不留情;亚舒尔伸出双手阻挡,雪球顿时炸开,雪花四溅。
丹宁正在犹豫要丢谁,亚舒尔一球直接往他砸过来。他愣了愣,以牙还牙。四人混战。亚拓揉了一颗特大的雪球,像投手般的完美姿势,好球,直直朝司诺而去。亚舒尔一个箭步挡住白色炸弹,中弹同时,发出一声不小的哀号,整个人仰躺在松软的白雪上。
司诺伸出手,「起来!」
亚舒尔手紧握着他的手,用力一拉。不知司诺是没站稳还是故意的,整个人朝亚舒尔扑个满怀。
亚舒尔突然再次想起提尔开玩笑的话:「极地生活」,他真的、真的应该提早适应。
不管是身下松软的粉雪,还是身上温暖的「雪」,他都身陷其中,无法自拔。
背後微微的凉意,胸前重重的暖意。
亚舒尔情不自禁,在他耳际低声温情喊话,「司诺,跟我回……」
丹宁见两人躺在雪地中迟迟未起身,朝他们方向走。亚拓突然伸手拉住他,语气略带酸味,「别去!」
丹宁疑惑转头看着满目柔情的亚拓。
「难道你还不明白?」
丹宁想起亚舒尔林林总总疯狂、走火入魔的行为,也不是不明白,只是想确定些什麽,甚至心中有那麽一点忌妒、有那麽一丝不甘,不愿意承认、不愿意相信罢了!
「晚上去看冰雕?」司诺翻身躺在他身边,望着蓝天,戴着手套的手,有意无意的挠着另一只戴着手套的手。
寒冷的冬夜有如兴奋出游的小孩来得特别早。华灯初上,迎来了一场冰雪与灯光交织的视觉飨宴。
「来杯热可可?」司诺买了三杯,分给他们一人一杯。
亚舒尔喝了一口暖胃也暖心,「你不喝吗?」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司诺喝了一小口,在他耳边悄声甜言蜜语,「真甜,可惜没有你嘴甜!」抿嘴一笑,在深邃的夜色里显得特别迷人。
冰雕的淮澈王宫冰冷透亮,投放淡蓝、浅紫色雪花光雕,再搭配白金灯饰闪闪发亮,映入眼帘的是色彩斑斓的冰雪世界,彷佛一夜之间进入梦幻的童话王国。
童话故事,最终能以幸福快乐作为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