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藍得最天空(BL) — 16策馬入林

16策马入林

亚舒尔贴近司诺的耳畔,坦率地说:「我不会造一座牢笼困住他,我会在心底筑一个巢温暖他。」

司诺真的动心了!差一秒就吻上了他。

「我们两个文学造诣都不错,书先别看,」亚舒尔发现自己的心躁动不安,全身的细胞都静不下来,「我们一起去打球。」

他们需要发泄全身的精力来转移高涨的欲望。

亚舒尔叫上卡普利他们。篮球场上微风徐来。

「你们输定了!」卡普利对席安投以睥睨一笑,运球在三分线外徘徊,突然跃起、出手。

「假动作?」席安发现已晚,球已传至右边;司诺伸直手一勾,转身、跳投,「唰」一声,球入网。

席安控球切入禁区被拦阻,转身把球喂给他;亚舒尔接球、跃起、出手,三分进账。

得内线者得天下。

卡普利左翼切入,把球高高举起後再起跳,席安再次被耍,然後卡普利再拉杆、闪躲、上篮,球应声入网。

控球权回到席安手上,卡普利防守的滴水不漏,他大步迈开切入、起跳,身体碰撞卡普利,「啊!」博得犯规,然後勾手上篮得分,再加罚一球,三分轻松入账。

卡普利再次运球入禁区。

司诺挡住亚舒尔,亚舒尔的手臂紧贴司诺结实的胸膛。两人互看一眼,眼眸中闪出火花。

不是来灭火的吗?过度接触,欲火越烧越旺!

卡普利贴着司诺往後绕获得溜後门的机会,上篮得分。

亚舒尔控球直逼底线,背部和屁股贴着司诺的下腹,司诺被他这一顶,心跳失速,全身着火,真的举双手投降。亚舒尔挤出空间,运球跨步擦板得分。

「司诺。你别放水呀!」卡普不悦地说。

司诺运球虚晃转身勾手投篮得分。

「亚舒尔,你也别放水!」席安眉头微皱,叹了一口气。

卡普利、席安和司诺、亚舒尔互看一眼异口同声道:「换我来。」

亚舒尔左右开弓运球变幻莫测,卡普利晕头转向,索性一把从背後搂住他的腰。

席安大喊:「哔哔!犯规。」

一来一往,互不相让。

司诺跨下快速运球,直攻篮下而来,席安被他的气势压倒,慌了手脚,挡在前方的双手直接袭胸。

卡普利大叫:「哔哔哔!推人。」

司诺和亚舒尔全身都被他们摸过一轮,二人的欲望消失殆尽,他们的豆腐也吃够本了!

亚舒尔抹了抹脸上的汗珠,说:「我请你们喝饮料。」坐在球场的司诺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亚舒尔竟拉起坐在司诺旁边的席安。

席安边走边囔叫:「为什我要陪你去?」

亚舒尔笑答:「比较安全!」

席安不懂:「……」

亚舒尔说:「他安全,我也安全。」

汗水淋漓的他们坐在球场上,人手一瓶饮料。

卡普利兴奋说:「明天要上马术,我超级期待。」

亚舒尔问:「你从小在牧场长大,马背上功夫肯定一流。」

「不是我自吹自擂,牵、刷、备、卸、洗的专业马事技能,易如反掌!」

席安一副等着看笑话的表情,「那我就期待你明日的马上英姿。」

四人说说笑笑,结束了精力过剩的一天。

马场周围,遍布火红枫叶,再向远处望去便是一片参天的松林;枫红与青松相呼应,各有不同的风情。

他们依照骑马的技术和能力分成三组。卡普利这组共有六个人。

「司诺。你竟然和我们同一组。」卡普利还以为除了贵族及上流人士,平民都是不会骑马的,当然他本身是个例外。

亚舒尔指着十人那一组问:「还没骑马,那个人怎麽就摔的鼻青脸肿?」

小道消息灵通的席安抢先说:「听说假日逛街时遇到抢匪。」

卡普利不敢置信地说:「治安何时变得这麽坏?」

马蹄声「叩、叩、叩」轻轻地传来,他们回头一看,教练牵着一匹雪白的马,英姿飒爽,俨然一副选手出赛的气势。

亚拓和丹宁也牵着骏马站在教练的两侧。

教练看着亚舒尔,说:「这匹马你牵着。」他微笑上前牵过既熟悉又陌生的白马,对着马儿喃喃自语。

「其他五人跟我来。」他们随着教练进入马厩。「选一匹适合自己的马。」

席安很快选定一匹栗色的马,教练看了看点头。他牵着马,另二人也跟着出来。

卡普利在褐色和黑色的马匹之间徘徊,正想伸手牵黑马。

教练说:「这匹马喜欢你。」司诺牵着黑马走出去,随後卡普利也牵着褐色的马走来草地。

在尝试骑牠之前,先要赢得牠的信任。他们牵着马匹绕场走着。

「丹宁,你带着他们在园区转转,熟悉马匹。」

七人上马,成两路纵队跟在丹宁後头。丹宁不时回头瞅他们一眼,目光不经意的在黑马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亚舒尔和司诺骑在最後面。

亚舒尔看着黑马上的人,黑靴、白裤和深蓝的外套,雄姿英发,帅气无比,让人忍不住想多瞧两眼;司诺看着白马上微笑的人,优雅俊美,浑身散发贵族的气质,令人不舍挪移视线。

他们在广大的园区,沿着微微起伏的小径,马蹄轻扬,绕过大半个山头绕回马场中央。

一群马绕场跑着,另一群新手上路,不时传来马儿嘶鸣。

轻松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眨眼之间便过了三日。

练完马术和飞跃障碍,教练挥挥手要他们休息或自由练习。四人立刻下马。

司诺已轻轻拉起缰绳将马缓缓调头,轻踢马侧……;亚舒尔见黑马扬蹄而去,还在犹豫是否跟上,白马竟自行调头,快步追去。黑马速度越跑越快,转眼之间只剩下飞扬的尘土。亚舒尔策马奔驰,狂追,终於发现司诺在一棵老树旁下马,也将马绑在树下。

站在小山崖边的司诺见他走然挪动身子退後三大步。亚舒尔和他并肩站在枫红下,不远处飞瀑淙淙,在阳光的映照下形成弯弯的一道虹。

阳光透过树稍,洒落在司诺的身上,俊雅的脸庞微微发光,眼眸之中透露出自由、宁静及微不可察的兴奋。

亚舒尔看着他那少有的眼神,打破山林间的安静,说:「後面有老虎追吗?」

司诺眼里全是笑意。

没有!可是有喜欢的人在追,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只能策马入林,逃避。

黑马、白马并行,马蹄轻轻地踏在红叶覆盖的路面上。走马谈心。

亚舒尔说:「你几岁开始骑马的?」

「三岁。」

「真巧!我也是!」

马蹄,驱赶着泥土的芳香,掀起落叶的殷红。心,随着哒哒马蹄声,悸动。

两匹马走着走着,越走越近。

亚舒尔拉过缰绳,不一会儿,牠又往黑马靠近,「你争气点,过来,马路都被你霸占了。」

白马好似听懂他说的话,不高兴「噗——」一声,往旁边走了两步。

司诺说:「听说相处久了,马儿的个性会和主人越来越像。」

「你这是夸马,还是损我?」亚舒尔乾笑两声。

不知何时白马又紧紧挨在黑马旁边,他们两人的腿都擦撞在一起。擦出火花的瞬间,亚舒尔拉紧缰绳,策马狂奔扬长而去。

马场休息区,两个轻松惬意的身影。

「我终於尝到赢在起跑点上的滋味。」卡普利自得意满地笑说。

「小心输在终点。」席安讥笑道。

「输就输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像亚舒尔那样的人就算我花上三辈子的时间也追不上。」

「挺有自知之明的,不错。我欣赏你这一点。」席安微妙地对他笑了又笑。

白马疾跑而来,轻松越过低栏,逐渐慢下速度缓缓踱步往休息区来。稍後,黑马也慢跑到休息区。

司诺轻轻抚摸黑得发亮的鬃毛,跑出一身汗的牠亲昵地在他身边磨蹭、摇晃长长的尾巴。司诺发现大而圆的黑色眼眸荡漾着温柔,眼帘中全是白马及亚舒尔俊美的身影。

卡普利看着亲密互相耳鬓厮磨的黑、白骏马说:「春天早过了!」

席安说:「马是群居的动物。」

卡普利一脸「我也是有脑袋的好吗」,白眼回瞪,说:「可两匹马都是公的呀!」另三人纷纷将口中的水「噗」地喷了出来。

他们将马牵到马厩,亚舒尔将白马牵往另一个马厩。方才温驯的白马现在像是倔强的小孩定在半路不愿前进。

亚舒尔问:「那个马厩还有空位,为何不能安置在那里?」

教练正经八百地说:「因为牠血统高贵,而且最近情绪不太稳定。」

亚舒尔控制住差点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心想:不就是不能在一起才脾气暴躁,教练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司诺安置好马匹走过来,抚摸白马的脖子,看着牠悲伤的眼神,不知和白马低语些什麽,白马乖乖地拉着亚舒尔往马厩去。

马场的山林小径。

「司诺,昨日你和牠说了什麽?」

「我说,收敛起这王子的坏脾气,他等着你回去。」

亚舒尔的脸颊悄悄地染上一抹红,白马不知是自尊心过高,还是晓得主人的悸动不安,蓦然躁动嘶鸣、踏起脚步,轻快地往层层叠叠的红叶「哒哒」而去。黑马保持距离跟在後方。白马不时回头往後看,黑马快步走来旁边。两匹马两个人消失在红叶漫天的林道中。

二人骑着马回到训练场草地。下马。

亚舒尔问:「卡普利你知道马为何踢伤另一匹马?」

席安说:「这就是牠被隔离的原因?」

马儿小百科卡普利说:「你看!那匹栗马再往黑马靠近,恐怕也要吃上一脚。」席安把马儿拉离。

「简单来说,生命感到威胁或是……」亚舒尔点点头。「抢牠地盘、食物……老婆!」

亚舒尔听见,骄傲的笑容在嘴角荡开,走到马儿旁将马鞍取下,拍拍牠的脖子,「做的好!」牠开心地甩了甩蓬松、雪白的尾巴。

席安听闻,道:「下马威。货真价实的下马威。」

亚舒尔想亲身体验黑马的魅力,「司诺,马儿借我骑一下。」

司诺把缰绳交给亚舒尔,他轻松地跨上马背,在草地慢跑。

草地的另一端。行进当中有一匹马突然後腿翻踢,吓得那人惊叫连连。马儿长鸣,那人被马摔下来,马的嘶吼声四起,两匹马朝着亚舒尔狂奔而来。黑马受到惊吓、长鸣,倏地飞越围栏扬尘而去。

「亚舒尔。」司诺忧心如焚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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