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海賊王-歿世》 — 番外之壹-犧牲(德雷克與霍金斯相關)

以大义之名付出生命,

在所不惜

他亲眼见证了最初的一切,只不过没来得及看到最後便坠入永恒的黑暗当中。

生存在这个历史中最残酷的一页,他早已知晓自己的命运没有任何的选择,只有生与死两个选项。

答案很简单

人类都是自私的生物,他也不例外。

不想死,於是就杀掉威胁自己生命的物体,就算那曾经是他所熟识的人们也亦然,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异变的开始

殁世的来临

协会的成立

他们拿起武器对付曾经是人类的东西,现在应该称为感染者才是,那是协会成立之後才对那些可怕的物体们的总称呼。这是他在协会底下的学院机构的感染者生物学里头学到的,那是属於协会的全体猎人们都必修的一门课。

他也在那时认识到了一群和他同期的准猎人们,让学院的老师与那时现职的猎人们头疼不已的问题学生们。

同类相聚

大概只有这一句话可以形容他们的关系了,虽然称不上好,还偶尔会在学院内大打出手,但实际上每个人都相互认同,甚至在实战当中也能互相帮助。

真的是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啊!

偶尔,只有非常偶尔的时候,在充满血腥与杀戮的死亡战场上头他会将思绪短暂的抽离,投入那段他难得静下心来的时光仔细回味。

「德雷克,你分心了。」

一道淡漠的男性嗓音让他回过神来,扬起头对上那人漂亮的浅灰双眸与长卷金发,是他的好友兼任上司、原.俄.罗.斯总部长巴尔兹‧霍金斯。

「咳咳、抱歉。」轻咳了一声後道歉,毕竟的确是他的不对。

在他们俩人对话的同时,前方突然传出许多轰然巨响,每一声几乎都要震破耳膜般的可怖,但他们像是没听见一样,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改变,只有在他们後方的猎人与士兵们些微变了脸色才知道那声音是真实存在的。

「报告,前去探查的三名猎人们的讯息都断了,判断可能已经遭遇危险或者是……死亡。」後方的一名黑发士兵凑向前来,低声的报告着。

「明白了,你去告诉後方的队伍,计划不变,十分钟後第五、第六小队往目标物的左侧进入,剩下的小队由我和德雷克带领。」低头沉思了一会的霍金斯冷静的分析後,要黑发士兵去後头发号施令,後者接到命令後立刻去执行。

看着黑发士兵的背影,他叹了口气将视线停在友人身上问道:「连简单的探查都能全灭,是楼里的感染者等级太高还是现在新进猎人的素质不足?」

霍金斯缓慢的偏过头,淡灰的眸子在他身上扫了几眼,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不论是哪一种都与我无关,我关心的就只有是否能确实消灭感染者。」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不过里头要真的是S级感染者的话,光凭你和我两个人是不够的。」他微微站直了身体从躲藏的大楼废墟中探出头去确认外边的状况,「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刚才的猜测当中我认为并不是我方猎人太弱,而是对方太强了,强到能够直接解决三名猎人。」

他回过头瞅着友人。

「霍金斯、你带着一半的军队回去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这可不是开玩笑,这可是是战争,真正的战争。你以为单凭你一个人就能够…呜……」霍金斯愕然的睁大了眼,音量也跟着提高,伸长了手抓住他的衣领拉近。

「嘘、小声一点,我当然明白现在的状况。」伸手摀住对方的嘴,他指了指後方因为听见霍金斯的声音而浮躁的士兵与猎人们,他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暗淡「我当然知道的。」

「虽然我一直都没有说过,但我以前居住的城镇是第一个感染者出现的地方,在地图上面已经将这个城镇给抹除了,其他人都死光或者成为感染者了,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知道为什麽我会活下来吗?」

大概是被他少见的表情给震撼到了,霍金斯难得的并没有开口接下去,他拧着眉头,平时严肃正经的脸上开始慢慢浮现哀恸与悲伤,霍金斯望着他苍蓝的眸,眼底是一片死寂。

脑海中渐渐的浮现出他曾经待过的家,是个有着美丽小花园的木屋,他还记得那年夏天的某个午後陪着父亲去花园拔杂草的疲惫、母亲为了他准备的凉饮是多麽的沁凉、隔壁家的老奶奶头上戴着遮阳的草帽和他打招呼,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

──但他们的脸孔却是一片漆黑的空洞

即使再怎麽回忆都想不起来,不过才二十年的时光而已,他就已经忘了父母的长相。

可是他还有唯一记得的情感,是深刻地烙印在身体上的记忆,他第一次拿起父亲的猎枪……

「我杀了被感染的父母。」

他看着友人愕然的样子,顿了一下,才又接下去,「我还记得当时扣下板机的触感,然後因为城镇里感染的人数越来越多,於是我带着家中所有的食粮躲进地下室里面。」

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为了生存躲在既黑暗又密闭的空间里面,可想而知,对心理上的负担有多麽的大,可他不敢去外头,因为他很惧怕那些异变的东西。

他乖巧的躲在里头,想的是可能会有人来救他,比如以前总是来家里拜访父母的亲人们,又或者是以前在学校里学到的会保护他们的警察先生,他盼了又盼,盼到的却是食物被吃完的那天。

忍了三天,却再也忍不住了,於是他拿起父亲的猎枪推开地下室的门

面对的是适者生存、败者淘汰的残酷现实

双眼见到的一切宛若地狱

「吃完食物後我离开的地下室,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将眼前所见的威胁全部除掉。」他对上霍金斯吃惊的灰眸,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直到政府暂时掌控局势抵达我所在的城镇已经过了整整一年。」

「我杀光了城里头所有会动的生物,不、或许应该称呼为物体才对,所以我才会是唯一的幸存者。」

他低下头缓慢的弯起唇角,再次抬头时却笑了,哀伤的笑了。

「一切不会结束的,你带着情报回去,我这里会先暂时按兵不动继续观察。」她轻轻扯下霍金斯拉住他衣领的手,手心和他一样长满了厚茧。

「我会等你回来的,兄弟。」

霍金斯皱着眉头垂下了淡灰色的双眸,心里知晓这个友人兼兄弟一旦下定决心就绝对不会再更改。於是抬起手,握紧了对方的手,力道大到指尖隐隐发白。

「德雷克、我的兄弟,等我回来。」

「回去帮我问候他们,让罗帮我留点酒,别让阿普和基德全喝光了。」

「嗯。」

「还有告诉波妮,女孩子还是别吃那麽多的好。」

「嗯。」

「还有你别总是僵着一张脸,不然那些女孩可不敢靠近你。」

「罗嗦!」

「哈哈哈哈哈……」

他扬起笑,这次不再悲伤,因为他身边有着一群兄弟们陪伴。

以大义之名──他才没那麽伟大

人类从来都是自私的,但是如果是为了手足般的亲人而战

他很乐意奉献出生命

那是霍金斯最後一次见到德雷克的笑容

因为他死在南达科达州的战役里

-牺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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