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第一次觉得手枪是如此脆弱的东西。
不知道刚刚是摔到哪里,总之当我用力的握紧了手,随着清脆的「喀啦」声,把柄上的木头裂开,枪管及铁制的枪身也被压坏,一股锐利的痛楚就这样爆在我手里,铁片深深插进了我已经被塑胶门板割伤的手,让我顾不得检查受伤的手,只能强迫自己抬起头。
靠北!
来不及放开已经不能用的枪,试图用手肘撑起身体,却不小心又被掉在一旁还残有热度的弹壳烫到,好想停下来哀北叫母,但背上缓缓拉起的鞭子一刻也不肯放过的痛楚以及放在鼻尖的刀提醒着我,勾着皮肉的倒刺让我倒抽了好几口气,才刚想爬起来却又在起来到一半的时痛到趴下去,那拉起的鞭子因此更拉离了身体,清晰的痛楚以及开始变得潮湿的衣服让我不想知道背後到底发生了什麽。
好像可以喊认输了吗?
「嘶……我……」我忍着痛张开嘴,却被冰炎粗暴的打断。
「你还是打算继续欺骗吗?」拉开了鞭子,蹲下身用手抓起我的衣领,我和他总算是对上了眼,「就算这样做,我也不会相信你。」
……靠北。
本来就被痛楚弄的发晕,莫名奇妙又对上了冰炎怒火中烧的发言,我本来很想喊认输的……
我本来很想喊认输的,但靠北冰炎就是不知道在懂三小,成功激起了我的怒火。
本来要痛到快晕过去的,一下子因为冰炎的话又清醒了起来。
主角的坏人教训法真是万能的仙丹,我皱起眉,抬起脚趁对方还在认真教训我时,朝对方的脚踢了下去,趁着他吃痛的放开了我的衣领时站稳了,匆匆一瞥注意到一开始的子弹确实射中了对方的小腿,在差点看到血将要晕眩之前钻过了对方手下的空隙,跑了开来。
脑袋里好像在分泌吗啡,我感觉到衣服明明就还是湿的,身上的伤口却越来越不痛,只是手上几乎是埋进去手心的那个掌心雷我还没有胆子去拔。
干,其实我好像根本没有反击机会了对吧?
这是我在跑开的时候想起来的,我为什麽这样就可以中冰炎的激将法啊?
喊一个「认输了」不就结束了吗?
我想我的手就算拔起了那些铁片,也没有办法做出反击的动作啊!
可惜我还是来不及喊。
那个叫冰炎的三两步简直就跟瞬间移动一样,一下子就追上了我,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拿着风符做的刀,长长的鞭子一挥,我的动作一下子就被制服,瞬间被打到的皮肤皮开肉绽。
「干!」在我正努力的想要挣脱开的时候,对方却只是「哼」地发出像是在嘲笑我的不屑声音,我恼怒的转身,却看到一个白色的刀破空飞了过来。
就像冰炎平常在投掷的枪一样。
一切都来不及了。
其实我觉得风符好像也该是场上禁用的才对……以免像冰炎这种的用起来杀伤力太大。
嗯,我觉得我不想记住被风符做的刀直接穿过喉咙是什麽样的感觉、也不想知道喉咙通风是什麽样的感觉。
虽然後来看到冰炎震惊的表情很好笑啦……
但我还是不想再尝一次,尤其是看到血从自己喉咙喷出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