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无关)
#图一:出师
#图二:在方丈大大见证下结情缘#巴掌...转亲传#笨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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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瞪大眼看向来人,立刻单膝下跪,「酒瓶参见坛主。」
「可人姊姊!」
才私下筹画着要偷跑,立刻被人逮着,毛毛心虚地低下头,面色尴尬。
可人姑娘脸色不变,一抬手免了酒瓶的礼,眼神平静无波地注视着毛毛,重述道:「盟主让我俩同行,你若要往南,我便与你同去。」
「这……」毛毛面露踌躇,似是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应下。
我这是第一次见到浩气盟大名鼎鼎的开阳星、剑圣弟子可人,忍不住赞叹她果如外传般冷若寒霜、皎若晨星、美若天仙,双眼沉而不寂,单纯似稚子。都说习剑者唯有心无旁鹜惟衷剑道,才得登峰造极,便是指她这般吧?
不过,我怎麽觉得这初次见面的可人姑娘有些眼熟呢?
思来想去,我便把这归於我不只路痴还脸盲,看路和看人一样都觉得眼熟亲切,总能把不相干的人事物做一块联想。不然当初在禅院心魔劫里,哪能看到一些眼熟却想不起来的人呢?
回到眼前这事来,我倒不排斥与浩气的生人同行,但是她若见着莫雨,可会忍得下不对他动手?
毛毛显然也有此顾虑,小心翼翼地问:「可人姊姊,我要去找莫雨,你、你不拦我?」
可人姑娘垂下眸,道:「我本应拦阻你,与你同在此处待盟主来指令。可陈月及月弄痕她们曾千般劝过我,让我跟着你时别插手你与那小疯子的事。连影都维护过你与那小疯子。」
「她们总能看到一些我不懂的事情,我想她们一定有她们的道理,便承诺了在不违背盟内指令、盟内利益的前提下,只在旁看着你。」
毛毛愣愣道:「月姊姊与小月……」
「陈姑娘与瑶光坛主都是通透人。」酒瓶忍不住拉着我到一旁小声道。
我默然,想来很多人都希望他们能好,都舍不得江湖多一出他们的悲剧。
「大师你看啊,其实嘛恶人与浩气除了几个货真价实的大恶人与老顽固,现在谁又能信誓旦旦地指着恶人谷的都是恶贯满盈?或者毫不心虚地说浩气都侠义正气?冲着亲人朋友、少爷美貌去的人多的是罗!所以这对立冲突到最後越来越糊涂,不少年轻一辈的倒希望两盟能改改你死我活的模式,稍和缓些。瑶光坛主就是一位。她不期待两盟瓦解,但至少不要再因着阵营不同而极端仇视彼此。之前已有雨承卓和楚影霞之事引来同情,若两位男神等级的少爷们能有个好结果,依这关注度啊!绝对能和缓两边情绪的!」
听酒瓶小小声地给我补充,我不禁讶然惭愧,想来是我视野太狭、入谷时日不长,心里塞满儿女情长,这才没有酒瓶知的多。
「阿弥陀佛,贵盟瑶光坛主真知灼见。」我真诚道。
再将注意力放回毛毛与可人姑娘身上时,我正好听到她冷冷清清道:「放心,两盟已经和谈,在再次宣战前,我不会对那小疯子出手。」
「可是,可人姊姊连我欲寻莫雨做什麽都不知道……」他语带无奈。
可人姑娘仍固执道:「无碍,盟主让我跟着你,瑶光让我别插手,在我确实收到其他命令前,我会执行这两件事。至於这战局,我一没有将军之能,二没有军师之才,单兵之力只有与狼牙高手过招的用处。待到那时,天璇自会找得到我,在那之前,依他对你的回护,多半会替我等掩盖行踪。」
「……也罢。」最後他只好这般回答。
既然订下了要赶往已废永王行宫的计画,行动力十足的可人姑娘二话不说,轻飘飘地就飞回屋子里简单收拾,毛毛也急忙回去打包打包。我与酒瓶两个根本尚未卸下包袱的倒轻松了,在等他们的时间里,我去找了寺边的菜贩买些葱和冬瓜,再与酱料商买些面粉,打算路上配野味乾粮。购置一些野外无法取得的食材後,我便与酒瓶等在离寺的小径上。
可人姑娘早了毛毛一步到达,拎着个一把剑、一个不大的包袱就飘然降临。
酒瓶到底是她坛下直属的一员,属於战力高、会被钦点去执行任务的菁英,那次灿翠海厅之行便是可人姑娘指派她去的,所以对着酒瓶,可人姑娘便开口搭理了。
问了些近况,听酒瓶报告「战绩」与「功绩」,可人姑娘没说好或不好,只是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
接着便是一片死静。
三人待在一起难免有些尴尬,可我和酒瓶都是下位者,此时竟也不敢开口聊天,就这麽乾站着,直到可人姑娘悠悠地转过头,终於问了酒瓶我是谁。「酒瓶,这位大师是?」
「秉坛主,司予不是我盟内兄弟,只是曾搭救过弟子,也与少盟主相熟,这才同行。」酒瓶没有多透漏其他讯息,仅说了这两件,只让可人姑娘放下戒心便是。
我在一旁面色平宁,单手合十与她行礼,可人姑娘也矜持地点头回礼,然後令我意外地开口问道:「大师可是出身恶人谷?」
我点点头,毫不隐瞒,「阿弥陀佛,贫僧正是恶人谷弟子。」事实上,我已换了一身恶人红,哪里看不出来呢?可人姑娘多半是确认吧?
可人姑娘闻言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脸上也没什麽异状。
我不善揣摩他人心思,便不做他想,继续垂眸,心里默默诵经,等待毛毛出现。
好半晌,却听可人姑娘突然犹豫着开口:「既是恶人谷弟子,你可知那小……」
话未说完,便听得一破空踏风之声传来,原来是毛毛终於来了。
大轻功落地,他喘了两声便立刻歉然道:「抱歉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是我功夫拙劣,叫盟内兄弟瞧见了,他们……颇为热情,这才花了点时间脱身。」
毛毛一出现,酒瓶就像是解禁了一般,立刻嘿嘿笑了起来,调侃道:「我猜猜,那些人是不是埋伏在少盟主门前窗外屋顶上?里三圈、外三圈?」
毛毛尴尬得挠挠脸,「没那麽夸张……」
随即,他选择果断转移话题,「我脱身前与认识的赏善左使说了,我去寻可人姊姊共参今日所悟,令众人勿寻,如此可以为我们争取些时间。只是今天时间有些晚了,能赶的路不远,可要绕去客栈打尖,顺便购置马匹?还是多赶些路,歇在野外?」
我和酒瓶没说话,齐齐看向可人姑娘。
她回道:「今日参悟我大有获益,精神极佳,歇与不歇於我无碍。至於吃食,我自有准备乾粮。」说完她看向我与酒瓶,道:「你既与玄英是朋友,不必顾忌我身分。酒瓶也是,无须以我为主,自己拿主意吧。」
酒瓶一愣,接着咧嘴笑了,「好咧!那我支持直接赶路吧!大师的烹饪手艺不比客栈差。至於马匹我觉得无须购买,之後搭船爬山都难处理马儿,赶路还是轻功方便。况且我们到底还是偷溜的,也不能搭乘隐元会的马车,天晓得他们会把消息告诉谁?」
「贫僧亦同。」我简略道。
毛毛点点头,接着又与我们商量後,订出了此行的计画。
我们将一路往东南,在五台山与永王行宫的约略位置画一条直线,打算武力突破,穿过野林沟壑、强盗匪寨,除非高山难行,非得绕开,否则就走在最短路线上。
……非常简单粗暴。
在场四人只有我武力值最低,但对决有难,逃跑无虞,所以这计划我也就痛快地应下了。
毛毛急着去找莫雨,我又何尝不急着寻找师父?之前是漫无目的地碰运气,可如今有个较具体的目标,自然要加紧脚步追上。
「对了玄英,」动身前,可人姑娘突然回头问了毛毛她应该要知道的问题:「你究竟为何要在此时去寻找那小疯子?」
那青年赧然地撇开头,却坚定道:「时局纷乱,生死难料。玄英此行,为求情缘,以免懊悔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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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师父去打了烛龙,师父开的是阿九师兄和月姊姊的号,等於补齐了南诏之乱那边的剧情,因此有点想当成写个纪录什麽的,来说明一下龙门团团转那段时间的国家大事(?
不过,还是很想等上完唐史再来写南诏...因为我好喜欢南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