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楚国身份尊贵的堂堂肃王爷,在外名声响亮,被百姓爱戴推崇成了战神一般的男人的肃王。
其实暗地的身份却是江湖上人人畏惧不已的活阎王,凤栖阁阁主。
楚北廷的性子极冷,不喜言谈,从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和评价,也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所以就算皇宫里那些对他恨之入骨的人蹦哒的在欢都影响不了他,彷佛那些能杀人的视线从不存在一般,最多也只把那些刺杀他的行动勉强当成消遣,从来没有认真看待过,更别指望他能反击了。
因为楚北廷是这样说的:「已经不打仗,就当练手。」
就连凤栖阁都只能是他随手操弄下的产物,却势力遍布了全楚国皇朝,无心插柳柳成荫,凤栖阁的声名远播,能力强大,成为让人惧怕不安的顶级组织,但这一切成绩和所有言论,都激不起他眼里一丝波澜,身边也唯有不凡能与他说上几句话。
待楚北廷将内服的伤药服下後,不凡唤了阁内的医者杨老来替楚北廷换药。
「我睡了多久?」算了算时间,他应该已经昏迷几日了。
「都四日了,幸好你没事。」不凡坐在桌边看着医者忙碌的动作。
果然如此。楚北廷看着杨老缠布条,突然想到昏迷前的一幕,他皱了皱眉。
杨老动作也很迅速,包紮完後又给楚北廷把了个脉,
「主子,给您开的药需按时服用,再有两帖,余毒就能全清了。」杨老恭敬的说着。
「多谢。」楚北廷点了个头,他也想起来了,当时那箭上有毒,他察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只能先将箭矢取出,他记得在他昏迷前,好像有人在对他说什麽。
「主子,这是应该的。」杨老和蔼的笑笑,说完便退下。
屋里只剩他与不凡二人,楚北廷低沉的嗓音缓道:「暗风。」
暗风的身影迅速出现在床前,朝着不凡和床上的楚北廷行礼後单膝下跪:
「主子,暗风办事不力,未能及时护主。」
楚北廷没回话,不凡凝重的看着暗风:「那天到底怎麽回事?北廷怎麽伤得如此重?」
「不凡公子,那日的刺杀,来人较之往常多出许多,但弟兄们联手仍能够战胜,只是......」暗风自责不已。
「对方安排弓手,属下一时不察,才让主子遭到暗算,那箭上被淬了蚀牯。」
「什麽?!」听完,不凡神色大惊,清俊的面上血色褪尽,後怕的盯着床榻上神色如常的楚北廷。
「失血的人貌似是我。」楚北廷看了一眼不凡,又转向暗风。
「继续。」
暗风将当日墨夜出手相助的事一字不漏的说出来,也包括最後她离开前让转达的那些话:
「那位姑娘最後拒绝解毒,说那种玩意儿她......懒得玩。」暗风坦白道。
一个只使一招便杀光了那群黑衣人,还能解蚀牯的女子?楚北廷剑眉微挑。
「在我昏迷前她说了什麽,你们可有人听到?」
暗风摇头。
主子跟前,何人能靠近听墙角?
「蚀牯毒性猛烈,不消半日便会命陨,这位姑娘能延缓毒性发作的时间?」不凡看着暗风,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前段时间在街上见到的那抹身影,不自觉的就想,若是神医姑娘,她不知道能不能解如此猛烈的毒?
暗风点点头,「是,幸亏有那位姑娘,我们才能及时将主子送回来,不然後果必定不堪设想。」
「主子,请您责罚属下护主不力!」暗风跪地请罪。
不凡看了一眼楚北廷没有要答话的意思,便替他道:「下不为例,起来吧。」
闻言,暗风感激的站起身:「谢主子,谢不凡公子。」
楚北廷眼帘垂下,闭上双眼假寐:「备礼。」
「确实是该备个厚礼,送去给那位姑娘,你就将功折罪吧。」不凡俊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
「是!」暗风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