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确认与德川家康同盟之後,明智光秀便开始为织田信长统一日本做准备。
织田信长将东国境都交由德川家康去处理,专心展开了攻略美浓国计划,打算将这也纳入自己的领地中。
时光飞逝,在这些七年内的各处城池的攻防战争中,被明智光秀毫不留情扔进兵营的殷秀熙,也努力在里头一步步训练精进自己的剑术,期望能有让自己出战的机会,当然,不是去送死,而是希望能为这个国家做些什麽,尽一份力也好,毕竟,她唯一的长处只有这个。
直到1567年,正式将美浓收下同时有尾张、美浓两国,将美浓国稻叶山城城下町「井之口」改名为岐阜,同年十一月,信长开始使用「天下布武」印。
十一月九日,正亲町天皇颁下纶旨称誉信长为「古今无双的名将」,同时要求信长献上回复朝廷官地费用。
在这两年间,室町幕府权力的第十三代将军足利义辉与把握畿内实权的三好长逸、三好政康、岩成友通(三好三人众)、松永久秀等之间的对立日渐加深,直到最後,终於遭遇暗杀身亡,接着,三好氏拥立义辉的族弟足利义荣为第十四代将军作为其傀儡。
而为了权力,他们进一步欲暗杀义辉之弟足利义昭,偏偏早他查觉,在幕僚的支援下逃出了奈良投奔越前国的朝仓义景。
等了一年,在越前的足利义昭看不到朝仓义景有讨伐三好氏的动静後失去了耐心,於是在1568年开始接近美浓的织田信长,因为他承诺协助足利义昭讨伐三好氏,而这天,负责接洽他的人便是明智光秀。
悠闲坐在自家宅邸的主椅上,明智光秀支手撑颔,正悠闲地露出笑容,朝着被他说出的条件气到恼羞成怒的足利义昭又道:
「既然决定要合作,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信长大人不会屈服於室町幕府权力之下,只会协助你讨伐三好氏,其余都不会干涉。」
「凭什麽?你们不也想利用我的身分吗?」说到底,不就是各取所需。
「呵呵,这个嘛……也是理由其一,不过,就算没这理由,我还是会想出让信长大人使用正当理由前进上洛的方法,谁让现在他可是最受正亲町天皇称誉的名将呀!你认为自己还有多少筹码能让信长大人利用?」
「我要亲自跟织田信长详谈。」
「依你的身分,还不配跟信长大人面对面详谈。」
「堂堂幕府将军都不配,那你又认为谁才配得上?」
「当然是只有正亲町天皇才行,虽说,我认为信长大人迟早会统一全日本,根本不必将他放在眼里。」
「放肆!你们这些武将还真想用武力来支配天下吗?」
「信长大人都已提出天下布武之令,你还看不出他的决心?所以才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深吸一口气,自知说不过这位谈判高手,足利义昭冷道:「计划。」根本就像是被牵着鼻子走,偏偏如明智光秀所说,现在的他没有筹码,也没有兵力,只能低声下气找人合作。
「此刻的信长大人最需要的便是与周边诸国结盟,还望将军帮忙斡旋。」
「我会的,只要能讨伐那些设计杀害我家人的家伙,要我做什麽都可以。」否则,他又怎麽会前来投靠织田信长,明知这些武将对於幕府政权可说是相当不屑,却又惧於这些人的兵力,可说是敢怒而不敢言。
「呵呵。」早看见足利义昭眼中的不屑,明智光秀对他的回答不予置评。
「倒是你,有这种机伶才智及能言善道的社交手腕,屈於织田信长手下,实在是太浪费人才--」
明智光秀直接打断他想说的话。「怎麽?你现在都已自身难保,还想要替正亲町天皇招揽人才吗?」
「跟朝廷作对并没有好处。」
「信长大人是将来会做大事的人,才不会拘泥於这些世俗规范。」真可笑!如果朝廷真有在管事,现在怎麽还会战争不断,民不聊生,甚至还需要靠他们这些武将牺牲自己去解决?
「我先走了,到时要出战记得通知我。」再说下去会气死自己这条老命,足利义昭选择收口。
「会的,慢走不送。」
看着那老头气呼呼踏出门槛外,明智光秀看着便心情格外愉快,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才往角落的装饰物看去,本来小幅度的微笑已加深为灿烂的微笑。
「你还要躲在那看多久?」
躲在角落装饰物後方的小小身影,闻言,吓得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我又不是自愿想看的,要是早知道你在这谈正事,我就不进来了。」
「呵,又是藉口,长矛练得如何?」
见他并未将她偷听的事放在眼里,而是认真跟她谈起正事,殷秀熙便也不再将重点放在刚刚那件事上。「对练撑上四刻钟绝对没问题。」
「义真肯定又被你拖下水陪练了。」
耸肩,殷秀熙得意地抬高下巴。「不然你要亲自下海?」
「呵,要我出手也不是不可以,刚好今天有空,就陪你练练也行。」他倒也想看看这女人究竟练得如何。
这些年,他忙着帮信长大人征服美浓,还真差点将这疑是奸细的女人给忘了一乾二净。
只记得,当初将她随便丢进一个兵营後便任由她自身自灭,主要也是想试探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内奸,不过,从这几年的观察来看,她的确不是做奸细的料,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虽说,会辗转从一些下属听见她的适应情况,不过也只是听说,难得现在当事人都主动说要给他抽验成果,他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听到明智光秀居然如此爽快的答应,她的脸色刷地转为苍白。
呜呜,她错了,她不该得意洋洋炫耀自己!
结果下场便是他大爷要亲自出马,他不是天天都忙得要死!为啥突然神经抽风愿意接受她的挑衅?
想到之前那些兵营前辈每当提起让这狐狸男亲自出马的後果,殷秀熙不由得直冒冷汗。
……她现在收口,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在兵营过的还习惯?」因为战争过於忙碌,他们俩几乎每次在宅邸中碰面都只有点头问好,很难有闲暇时间像现在这样能多说几句话。
「还行,就裹胸麻烦。」其实她是能以女子的身分入兵营,可她就是不想被那些男人看扁,宁愿以男子身分加入。
「呵,挺有骨气。」这让他更加期待等下她会带给他怎样的成果了。
「多谢夸奖,希望等等大人手下留情。」听到这个,她心情可一点也不美丽,只感到地狱离自己越近。
「我还以为你会说希望我不要放水。」
「……请大人不记小人过。」这狐狸男怎麽还那麽爱记仇,年纪越大越幼稚,烦呀!
偏偏她是他的下属,只能乖乖忍气吞声,谁让她刚刚自己白目跟他呛声,真是死好活该。
「呵呵。」对於殷秀熙的求饶回答,他选择视而不见。
放水,从来都不是他会做的事。
毕竟,他认为人只有在认真全力以赴时,才可以看出真正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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