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余生向晚 — 余声

尤善美的小插曲伴随着晨会一起结束,宋晚晚站在教学楼前等李清来,五分钟后看见李清来和顾也两人向她走来。

顾也是李清来的发小,宋晚晚和顾也因此也熟络了起来,顾也还有个妹妹顾念,也就是刚刚八卦中出现的那个校花。

宋晚晚和顾念见过几面,李清来介绍认识的,但是两人彼此都没留下好印象,美女相见,各自眼红,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无解。

顾念觉得宋晚晚太装,而宋晚晚也看不惯顾念的大小姐脾气。

顾也跟宋晚晚打了个招呼,三人一起往校外走去。

宋晚晚刚想问李清来找她什么事儿,顾也先开口了:“宋晚晚,我妹妹明天生日,你跟我们一块去不,清来说带着你一起。”

宋晚晚转头看李清来,李清来点头,原来找她说这个,宋晚晚一想到顾念就头疼,李清来和顾也明明知道她俩互相看不对眼,还非要把她俩凑到一起。

顾也看宋晚晚搁那儿纠结的样子,哈哈大笑:“我说宋晚晚,你怕啥,清来在,我们家顾念还能吃了你不成?我妹妹可是叫了很多朋友,我们学校的还有其他学校的,一半都是女孩子,你这女朋友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

宋晚晚悟到了,顾也这意思是,到时候肯定有很多女生,快来帮李清来挡一挡。

宋晚晚思索片刻,李清来帮她解决了武亮,自己不去也不合适,她瞥了顾也一眼,无奈的说:”好嘞,去去去,我的大姑爷。“

话音刚落李清来轻轻敲了她的头:”别乱叫。“

顾也笑岔气了,宋晚晚叫他姑爷,李清来这辈分莫名下降,白白便宜了他。

有顾也在,宋晚晚和李清来之间的气氛也没那么尴尬了,三人去吃了早餐,期间听顾也对李清来说:“明儿余声也去,听说我妹妹缠了余声好久,他是不是今儿来学校了?”

李清来回他:“嗯,早上学生会查班的时候看到了。”

宋晚晚自顾自的吃饭,吃完就一个人先回教室了。

放学后宋晚晚顺便去了一趟书店,买了一整套高三的资料书后直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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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周五放学后,宋晚晚收拾好东西,带好礼物和李清来一起出发,李清来和宋晚晚直接打车去了KTV。

宋晚晚每次和李清来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都感觉很奇怪,两人话不多,怪尴尬的,反观李清来每次都坦然自若,完全挑不出毛病,宋晚晚也不好说什么。

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KTV,李清来下车后在一旁给顾也打电话询问包厢号,顾也这厮好像正在兴头上,半天不接电话。

天色暗淡,持续了一周的雨季每到傍晚时分就止住了。宋晚晚拢了下身上的卫衣,然而短裙下暴露着的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却有些禁不住这寒意。

初秋的寒意总是来得很快,丝丝缕缕的萦绕在每一寸皮肤上,无孔不入。

宋晚晚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四处张望,蓦然瞥见右侧的露天停车场有一人倚着一辆白色的阿斯顿·马丁,宋晚晚认得这个牌子的车,她上次拍摄杂志的那个杂志社老板开的就是这个牌子的车,所以有印象。

那人立在夜幕的黑暗中,一米八五左右修高的身形,穿着一件黑色圆领卫衣,侧低着头,露出脖颈。

昏黄的路灯余光洒在他的头顶,栗色的头发映出熠熠光泽,像是堕落在人间的恶魔。

只见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熟练的夹起放到嘴边,然后摸出打火机,刚准备点亮,突然感应到被人窥视。

抬头四目相对,路灯光线完全照在他的脸上,面容在黑暗中蓦然清晰。

棱角分明的轮廓,精致眉眼,双眼透着一种冷漠而又犀利的眼神,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一身痞气。

宋晚晚不动声色,淡淡挪开视线,她站在那里抬头望着不远处的李清来,额前的刘海随着秋风飘散,形单影只,看不出神色。

直到李清来打完电话,她抬步随李清来一起进去了。

俩人进入包厢内,一片靡靡之音,人很多,宋晚晚还看到几个校内眼熟的面孔,顾也看到他们便大喊着招手:“李清来,宋晚晚,这里。”

宋晚晚接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目光,随手找个空地放下自己带的礼物,和李清来一起走到顾也身旁的位置坐下。

顾念和朋友讲完话过来和李清来打招呼,她今天是主角,穿这一条价值不菲的白纱裙,精巧的瓜子脸上化着精心准备的妆容,和宋晚晚带有攻击性的美不同,她的美是清纯惹人型。

顾念看见一旁的宋晚晚,眉形喂微扬,似笑非笑到:“你也来了?不去做你的乖乖女来这儿做什么?”

宋晚晚露出标准微笑。

“当然是来祝你生日快乐了。”她轻抬下巴指向刚刚放东西的地方:“喏,礼物在那儿放着。”

顾念撅嘴,最烦她这个样子,刚要出口嘲讽,门口一阵骚动,听到有人喊她:“顾念,声哥来了。”

顾念那儿还顾得上宋晚晚,满眼含笑转身跑过去,顾也拦都拦不住,忍不住在后面大叫:“顾念顾念,你给我回来!”

宋晚晚感叹了一会儿这位顾大小姐一秒变脸的绝技,侧头向门口望去,走进来的正是刚刚在楼下看到的那个男人,她习惯性的“咦”了一声,原来这就是余声。

身旁的陆清来随她目光看去,余声目不斜视,径直的走进来找了个位置坐下,李清来问她:“认识?”

“不认识。”宋晚晚摇头。

顾念的生日会热热闹闹的进行中,顾也早就跑去和那些朋友们玩了起来,宋晚晚不认识其他人,觉得有些无聊。

余声坐在包厢中间,顾念紧贴在他身旁,人尽皆知,顾念喜欢余声,她也是唯一一个在学校里能跟余声说得上话的女生,只是余声对她态度始终淡淡,仅限于普通朋友。

顾念缺心眼儿还是为了余声前赴后继,亲哥哥顾也都管不住。

余声和李清来不止是阳城一中的风云人物,即便是在阳城这个大圈子里,两人都是有名的存在。

李清来和顾也等人都是富二代,李清来的父亲是阳城最出众的律师,母亲是本地最大的房产商老板独生女,他母亲虽是二婚,但听说感情很好。李清来从小被父母严格要求精心培养,成绩优异,前途无限。

余声不是阳城本地人,他是三年前来到阳城的,在阳城跟奶奶一起生活,传言他父母是S城的富豪,但从未有人见过。

他不缺钱见识也广,除了性子冷一点,阳城的富二代们也多是喜欢跟着他混。

同校再加上这些朋友的关系,余声和李清来都清楚对方存在于自己的朋友圈内,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顾也和苏星宇等人在余声这边玩的正起兴,有个寸头哥对着顾也说:“李清来左边坐着的那个女生是谁呀?顾哥介绍一下,叫什么名字,有对象了吗?”

顾也头也没抬,边抓牌边说:“李清来女朋友也是你肖想的?那是宋晚晚,人家护着呢,你一边儿去。”

周围男男女女听到顾也这么说,全都好奇的看向宋晚晚,有好奇,有妒忌,也有疑惑。

李清来女友?余声皱眉,他进来时看见了李清来,没注意到他身后的其他人,听完顾也的话,他转头望向那边,认出了这是刚刚在楼下窥视他的人。

那边的角落宋晚晚拿个酒杯独自喝酒,也不跟周围人聊天,神色淡淡,想必是觉得无聊。只有李清来跟她讲话时她才会回应一下,在这喧闹的包间她显得格格不入。

俩人之间距离把握的刚刚好,余声看出宋晚晚和李清来之间的不自在,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嘲讽和不屑,轮到他出牌,又瞬间收回目光。

周围人开始自顾自地讨论。

“卧槽,这女孩之前没见过啊,确实够正,李清来不错嘛。”

“他还真谈女朋友了,完了完了,我声哥输了。”这位搭话的男生话音刚落就被隔壁坐着的苏星宇重重挥了一拳。

这人会不会说话,谁不知道声哥最烦有人拿他跟别人比较。

“声哥怎么就输了,你声哥那是因为找不到对象吗?那是不想谈。”

顾念听着他们都在议论宋晚晚,心中恼怒,明明是自己的生日会,她来抢什么风头。转头看了一眼余声,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跟她的小姐妹们聊最近的新款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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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晚这会儿喝的正嗨,她酒量极差却又喜欢喝酒,今天她只是来走个过场的,可是她面前的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好好喝,所以她连着喝了好几杯。

最后还是李清来把她酒杯收起,不让她喝了。李清来中途去了趟洗手间,等他回来时才发现宋晚晚不太对劲,好像喝醉了,整个人窝在沙发里,看到他回来了撑起身子对他伸手:

“李清来,我要喝刚刚那个,你还给我。”

宋晚晚这会儿酒劲上来,原本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迷离,像只小狐狸,她完全没有感受到此时自己带给李清来的震惊。

李清来放下宋晚晚的手,将她整理好安置在沙发上,俯身双手圈住她的肩膀,语气温柔的说:“好,你在这儿坐着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拿。”

说完李清来就起身去找顾也,跟他耳旁说了句看好宋晚晚就离开了,这会儿牌局上气氛正酣,顾也敷衍的点头应了声,倒是余声不经意的向角落扫了一眼。

宋晚晚等了一会儿发现李清来还没回来,她有些生气,站起来想去找李清来,宋晚晚在包厢中看了半天,看到了顾念正在和一个男人讲话,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锁定。

宋晚晚摇摇晃晃挤过去,用手指戳了下顾念,声色幽幽的对她说:“顾念,我送你生日礼物看了没?”

顾念正在问余声下周去不去学校,还未听到眼前人的回话,突然肩膀被人狠狠戳了一下。

她转头看去又是宋晚晚,顾念皱眉,对她没好气的吼着:“宋晚晚,你有病?”

这一边在打牌的人都停下来看着她俩,宋晚晚也不恼,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对她说:“你打开看一眼嘛,给你的惊喜。”

顾念用脑残的眼光看着宋晚晚,懒得理她,但是宋晚晚一副你今天不打开我就不走了的架势,非逼着她看,两人一个我不看,一个不行你今天必须看。

顾也叹口气,放下手里的牌,不打了,这俩姑奶奶怎么又吵起来了,然后他站起来去拉宋晚晚,宋晚晚直接挥手推开他。

顾也觉得女人就是麻烦,“好好好,我去看,我去看好吧?”

说完他走到一旁,从桌子上找到宋晚晚带来的礼物,方方正正的不知道是什么,他开始拆包装,周围的人都感兴趣的凑过去看。

一部分包装袋被慢慢撕开,里面好像是紫色的,当顾念看到封面上的《5年高考3年模拟》的时候,气的头都歪了。

一行人被这礼物震惊到了,后边坐着的余声没忍住直接笑了一声,在这诡异的坏境下显得异常突兀。

顾念听到余声的笑声,火气更旺了。

“宋晚晚,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买这一沓书是不是来恶心我的,非让我拆开看,看什么看?看笑话?”

宋晚晚就等着看顾念气急败坏的这一刻,她心满意足,终于报仇了。

李清来第一次带宋晚晚去和顾也吃饭的时候,顾念也在场,那是她俩第一次见面,饭桌上两人暗流涌动,只用绿茶语言互动交流,最后以顾念不小心撞翻一盆麻辣香锅,而这盆麻辣香锅又不小心洒在宋晚晚裙子上结束。

宋晚晚记仇很在行,看到顾念吃瘪的样子她就开心,宋晚晚觉得还不够,又凑到顾念身旁,指着顾也手里的一沓书对她说:“别开心的太早了,下面还有呢,还有《中华词典》、《高考直通车》,够吗?不够我再给你买一些。”

见对方不答话,宋晚晚绿茶戏精上身,又对着气急了的顾念说:“哎呀,我怎么忘了,你成绩那么烂,这些帮不了你呀,这可怎么办,你也知道像我这种女孩儿只会选这些书籍做礼物呢。”

说完就对着顾念眨巴眼睛,顾念听出来了,这是在报刚刚她当着李清来的面说宋晚晚只会装乖乖女的仇。

顾念对着宋晚晚咬牙切齿,余声在场,她不想毁了自己的生日会,硬是忍着对她说:“宋晚晚,真有你的。”

宋晚晚立马回她:“你也不赖。”

于是俩人相继坐下,中间隔了一人宽的安全距离。

周围人看了个热闹,不过看宋晚晚这左右摇摆的样子也知道估计是喝的有点醉。顾也见俩人消停了,也不管他俩,把手里东西一扔,又坐下去和苏星宇喝酒去了。

苏星宇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刚想喝,一只细长的小手伸了过来拿住了他的酒杯。

宋晚晚很渴,想喝东西,看到苏星宇端着杯子,就伸手过去想拿过来喝。

苏星宇吓了一跳,连忙从她手里去抢酒杯,对她说:“哎,卧槽,这不能给你喝,顾也,你快拉一下她,这个她喝不了。”

宋晚晚这时脑子还是有些糊涂,她不放手,缠着他俩委屈巴巴的说:“给我喝一点嘛,就一点。”

看这三人拉拉扯扯的样子,余声瞥了一眼,将手里的牌随意地一甩,一脸很不耐烦的样子,对着她冷冷地说:

“你怎么这么作?”

李清来从药店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最后这一幕。

在余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四周突然静了下来,

不仅是宋晚晚这个当事人,连一旁的顾念众人纷纷都怔住了。

没人想到余声会对着一个女孩儿说你怎么这么作?

不对,应该是没人能想到余声会主动跟女孩厉色说话,他一向不爱搭理这些有的没的。宋晚晚和顾念吵架的时候他也就在一旁静静看着,继续打着牌,除了那声笑,一言不发。

而现在,余声当着李清来面说他的女朋友怎么这么作。

李清来却是清清楚楚,心思微沉,余声是在看见他进来后才对着宋晚晚说了那句话,他是故意的,看自己的眼神,是在挑衅。

李清来隐约能感觉到余声对自己的针对,不是刻意针对,而是一种习惯,一个人藏在心底里的习惯是隐藏不了的,就算大体上过的去,在细枝末节中也会暴露出来。

其他人看不出来,作为当事人,这种感觉只有自己能体会到。

在这片刻的寂静中,顾也和苏星宇互相对视一眼,俩人用眼神交流,这种修罗场该如何化解,尴尬的脚趾头都搓紧了。

宋晚晚眼神迷离的盯着余声,手上还握着酒杯,似乎是在消化这个人刚刚说的那句话,作?他在说自己作?

最终还是站在门口的李清来打破了这个令人窒息尴尬,他弯下腰,将她手里的酒杯放了回去,然后拉起她的手将她从沙发上带起来。

“女朋友喝多了,我带她过去歇会儿。”

他没理会旁边的余声众人,也假装没听见余声的那句话,把宋晚晚带回原来的位置,接着给她倒了杯纯净水,喂了醒酒药。

余声也收回目光,拾起桌上的扑克牌,一切恢复正常。

一个当着别人男朋友的面说他女朋友作?

一个听到自己女朋友被人数落还气定神闲?

苏星宇和顾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确认余声和李清来俩人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于是收起各自的小心思进入牌桌重新开始战斗。

然而一旁的顾念此时心情却是很不好,她很少见到余声有出格的举动,她心里清楚,余声把她当朋友,对她没有那份心思,但她还不想那么早放弃。

她知道苏星宇拿的那杯酒就是宋晚晚今晚一直喝的那种,精馏伏特加,极高酒精度数,一般都是掺了果汁兑着喝,宋晚晚喝了多少她不知道,可是余声开口制止了,他不让宋晚晚喝,所以顾念觉得有点今晚的余声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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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快到尾声的时候,宋晚晚也清醒了一大半了,这会儿胃里翻江倒海,反胃的感觉一波波袭来,宋晚晚懊恼自己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难得的失态。

一旁的李清来瞧见她神色不太好,让她稍等会儿,准备打电话叫司机过来送她回家。

宋晚晚摆摆手说不用,家就在附近,等会儿自己回去。想吐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宋晚晚不想当着李清来的面前吐出来,急忙走出包厢,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向卫生间跑去。

穿过走廊拐角,卫生间就在后面,宋晚晚急匆匆地冲进去却一头重重的撞在了某人身上,这人的身体是铜墙铁壁吗?宋晚晚直接脚下打滑,半坐在地,她抬头,怔住,对上了一对冷漠犀利的双眼。

余声刚从洗手间出来,只见一人快速冲过来,他没来得及避开那人就撞向自己,他低头,看到了一手抓着自己衣角,一手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的宋晚晚。

宋晚晚立刻站起,谁知起来的太急一阵眩晕,酒后的恶心反胃感再也控制不住,来不及多想,于是当着余声的面,一手扒拉着余声的胳膊,一手握着胸口,以一个诡异不可描述的姿势直接吐了他一身。

酸涩难闻的气味在两人之间蔓延,余声全程目睹了眼前这人一系列的魔幻操作,在宋晚晚呕出来那一刻他应该直接将她甩出去的,然而他却被这个眼前的事实惊到了,所以反应慢了一步。

等余声反应过来后,怒气值已经封顶,他拎起宋晚晚的后脖子将她的头从自己的怀中挪开,狠戾地拽着宋晚晚进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将她仍在洗手池边,然后直接离开。

吐完后的宋晚晚将自己和卫生间清洗干净,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真切,满脑子大大的问号。

我是不是吐了余声一身?

宋晚晚深吸气深呼气十遍后离开了卫生间,对自我安慰,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下见到余声跟他道个歉,自己是醉酒的人,意识不清醒,他应该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心惊胆颤的宋晚晚回到包厢后并没有见到余声,她走到顾旁边也,小声地问他:“有没有看到余声?”

顾也说:“走了,去了趟厕所,人没回来,刚打电话给苏星宇说是有急事先走了,听着挺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有什么大事。”

宋晚晚心想,给我吐了一身能不有事吗?但更多的还是感到庆幸,不然她真的是没脸见人。

反正她和余声两人之间也不会有交集,就当是个不愉快的小插曲,以后在学校里避开就好了。

当天的夜晚,宋晚晚躺在床上,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立了个flag,切记出门不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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