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真的不妙。
这可能是我这二十二年来面临的最大危机。
不不,我不信这枕在我胸口上睡颜像天使一般的女人真是她,这肯定是我喝太多产生的幻觉。
我觉得不行,真的不行。
不是……我们也不是没有坦诚相见的睡过,不,我的意思不是那种睡,是清清白白——算了,当我没说,总之没睡!没睡过!
「一大早吵些什麽呢……」慵懒的嗓音挠过耳际,两条藕臂虚虚挂在我脖子上,那条我羡慕忌妒恨的大长腿跨到我腰上晃啊晃,我默默拉高薄被想遮掩,谁知她一脚踹开,又往我胸口蹭。
「……你他妈给我起来解释。」
「我妈在加拿大,他妈是谁我不知道,至於丈母娘我等会给她请安——」
「……谁妈妈是你丈母娘?」
「你妈啊,你连你妈都不认识?」她怜悯看着我:「唉呦,真可怜啊,没关系,有我在呢。」我气得一口老血险些噎死自己。
我瞪大眼:「你说什麽疯话?谁妈妈是你丈母娘!我不认!」我开始挣扎,谁知她双手抓住我的手腕往上拉高,慢悠悠坐到我小腹上,我那个上仰的入目之处风景瑰丽,山峦起伏,山头花开是嫣红色……不是!现在不是欣赏她胸部的时候!
「苏——」她伏下身,我觉得身上正上演什麽山崩土石流之类的,几乎要压死我了好吗!苏什麽苏!听听那柔媚的语气瞬间让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不是啊,你总得让我负责。」她笑吟吟的娇颜在我眼前,她点了下我的鼻尖:「对吧?」
「谁要你负责!不是——你要负责个屁!我俩什麽事都没发生!」
她瞬间委屈,瘪嘴哀声:「你都对人家这个那个了,你这没良心……」
「卧槽,你别抢我台词!」
她一脸明亮:「对啊!你这就是认了。你不能因为我喝多了就原谅我上了你这事对吧?所以我该是拿出诚意以身相——」
我赶紧摀住她的嘴,免得她再颠倒是非,把我套入她文字陷阱里。她这人中文系毕业的,文字逻辑比谁都强,搬弄重组她最会,我简直兵败如山倒……
然後,我捕捉到了关键字:上我。
这惊得我不要不要的。
「谁给你上了!」原谅我跟着降低格调,我现在正风中凌乱,一点记忆都没有。我在她造成的山崩中夹缝求生存拼命呼吸:「谁让你妈把你生成大胸部……我没跟你搞上!」
我特别坚定,坚定我俩清清白白,不过是闺密。闺密再好也不会上来上去的好吗!
「没有上来上去啊,你是在下面那个。」她微微侧过身子,单手撑起拨了拨发,食指在我锁骨划来划去:「你怎麽会有自己不是受的错觉呢?」
卧槽,简直人神共愤。
「你这人……」我承认我就是激不得,要不也不会她一挠我就反扑上去。我昂了昂下巴:「现在谁在下面?」我那个得瑟啊也没得瑟太久,她眯起妖娆的明眸,荡漾些许深意,我还没来得及捕捉她眼底狡黠,她那手倒是滑了过来。
「嗯,我在下面。」她一边推开我的手,我一边扞卫我的胸部拼命推阻:「你别乱摸,现在是要演《叶问》腻?」看看我俩的手在空中进行的攻防战,这不是《叶问》是什麽!
「没要跟你演《叶问》,演《色戒》。」
话落,她猛地起身,把我抱得满怀,双手在我後背上下抚摸:「看你真不记得了……那我只好帮你恢复记忆了。」
我惊得不要不要的,谁要让她恢复我记忆!她扣住我後脑,湿热又柔软的舌滑了进来,我「呜呜」闷哼几声,舌头被她缠着不放,有点麻,麻痒中我感到一丝熟悉……
……等等,还真有点熟悉。
『小苏,你看看你,真色,舌头伸那麽出来……』
干!那昏暗的画面我真有印象了!让我死了算了!她舔了下嘴角,啧啧两声,眯起眼眸:「跟昨晚一样美味呢,小苏。」
用枕头闷死我,拜托。
「不是,你上我干什麽!」在死前我总得知道自己怎麽死的,然而她却不答反笑:「你猜啊。」唇又压了过来,这次我学聪明了,一把抓了旁边的东西往我俩中间塞!
我才正要得意的哼哼两声,我便觉得这东西哪儿不对劲……
「小苏啊。」她两指捻起边缘,挑眉看我:「我真不知道你有这癖好……你有这麽喜欢你内裤喜欢到要让我亲一下吗?虽然我的确是与它亲昵接触过。」
难怪我觉得下面凉凉的……不对啊!我现在连这最後一道防线都溃堤了吗!我觉得不行啊!我赶紧夺回内裤推开她,瞪她:「笑什麽笑!」我背对她手忙脚乱地穿好穿满,忽略她那句「还不是会被我脱掉?」我华丽翻个白眼。
你知道的,士兵上战场前也会穿戴整齐的赴死,我既然找到我的内裤当然也开始找起其他衣物,我在她含笑的视线下穿了短裤又找到上衣,就是没找到胸罩。
「我的胸罩呢?」我凶她。
「藏起来了,太碍事了。」
「你这女人——」
「小苏啊。」是我家皇太后!我赶紧穿上T恤,瞪着床上打哈欠的她仍是一丝不挂,我冲上前用薄被拼命掩住她玲珑有料的身材边喊:「妈,干嘛啊?」
「我在楼下听到楼上乒乒乓乓的,想说你们在打架是吧?就上来看看。你要是起床了就说一声,让我做早餐给你们。」
「我们的确是在打架。」她依在我耳边低笑:「床上打架。」
我赶紧跳开,瞪她:「你吃屎吧。」
「吃你。」她长臂揽过我腰,我一个重心不稳跌往床,朝她怀里扑。她摀住我的嘴朝门口说:「阿姨,抱歉,让我们再睡一会好吗?」你说话就说话在我身上乱摸是怎样!她不疾不徐道:「等会陪您去买菜呀。」
「好好好,你们多休息,别吵架啊。」
我家那太后是外貌协会,对她可好了,听她说个几句就下楼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松什麽口气,明明没事!就是她、她……
「你不介意我先享用早餐吧?」她跨坐到我身上,手摸进衣摆:「嗯?」
「你去——」吃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门锁倒先动了。
「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