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元旦的假,隔天还是要乖乖回学校上课。云伴月出国去参访了,没有人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我也乐得清闲。
只是这种清闲,在她离开後的第三天,转变成一种不习惯,一种空虚,一种......落寞?
「云伴月啊,你什麽时候回来,我好无聊啊。」我在心里面的第n遍哀号。我觉得我一定有抖m体质,没有人来吵我,我竟然觉得不习惯,还是因为吵我的那个人是云伴月?
我猜是前者,因为我现在还不敢面对後者这种可能性。
不知是不是我的哀号感动了上天,又或者是老天爷受不了我这种疲劳轰炸了,总之,云伴月传了一条讯息和一张照片给我。
”学长有好好上课吗?我在法国也没有在打混摸鱼喔!”
她附上了一张她站在两方学校的高层之间,帮忙翻译的身影。阳光层层叠叠,刚刚好洒落在她身上。
她穿着白衬衫黑短裙,乌黑的秀发整齐落在背上,很专业的样子。阳光倾落,缱绻的为这个世界镀上一层金薄,美的有点不真实。
我的嘴角扬起一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
”我超认真上课的耶,我才没有在打混,只是有时会在上课时睡觉而已。”
我有些心虚的打出去,我以为她会叫我上课不要睡觉,已经有挨一顿训的心理准备。
岂料,她回了我一句:”哎呀,上课睡觉很正常啦,我也常常在上课睡觉啊。特别是社课。”
社课有办法睡?喔对,他们资优班的被限制不能参加「娱乐性社团」,只能参加「对学业有帮助的社团」
像是数理社,讲演社,外文社......之类的。
”你是什麽社团的?”我问。
”我没参加社团啊,在社课那两节我都在班上自(睡)习(觉)。”
看到她俏皮的讯息,我顾不得还在上课中,忍不住笑出来。
所有同学对我投向「你是智障啊」的眼神。
我有些尴尬的向他们道歉。
「抱歉抱歉。」
拿起一杯水微抿一口,掩饰嘴角压不住的笑意。
我大概能想像,云伴月偷偷在课堂上睡觉的样子。
我有些好奇:”如果你能参加社团,,你会参加什麽社?”
”女童军,我国中就是女童军的。”
看着讯息我狠狠一愣,我们国中并没有女童军。
”你国中是哪一所?”我手指颤抖,好不容易打出这一句话。
她没有立刻回答。
我的心跳如雷,云伴月......不是我国中的学妹?
虽然理智上知道云伴月不太可能是那个人,但是听到她亲口承认......我有些失落。
”我还有事情,晚点跟你说。”
而下一封讯息,整整晚了十三小时。
”我国中是我们高中的国中部。学长你呢?”
我看到这一条讯息,心,彷佛有什麽东西直直落下。
云伴月......
不是那个人。
对啊,多情应笑我,她们......本就不是同一人。
”我国中是御韩国中。”我有些失神。
云伴月传了一张她国中毕典的照片给我。
附中的毕业典礼办在晚上,我看到照片中的女孩高高的绑起丸子头,笑的灿烂,站在夜晚的操场上,手中拿着毕业证书,背後的星空都显得暗淡无光。
我回过神来,看着她的照片,只觉胸腔内竟似有一盆柔情似水翻覆,那满腔的情意再也挡不住。
我喜欢云伴月。
这个事实已经强烈到不容我忽视了。
可是我配不上她。
她是校园里最闪耀的一颗星星,多少人暗恋她。
她是翻译圈里即将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多少人敬佩她。
而我呢?
我什麽也不是。
云伴月......
多麽优秀夺目的女孩,也是我......喜欢的人啊。
愿我能像这样静静的,以学长的身分陪在她身边。
以你最喜爱的中文诗词。
愿时光清浅,许你安然。
盼岁月嫣然,留你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