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麽做?」
「我们…来玩一场支配与臣服的游戏,如何?」汤姆弯下腰,把手伸进了浴池。
「支配与臣服…那是有关性的游戏…」
「我们不必走到“性”的那一步,只需要前面惩罚的部分就可以了!」汤姆的嘴角微微地上扬。
「为何?为何要由我来进行这项游戏?」
「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啊~紫儿~」
「惩罚的内容是什麽?」
「鞭打!」汤姆随意地将水泼到了地上的踏垫。
「鞭打…这样我会受伤!」
「亲爱的,这皮鞭只会留下淡淡的痕迹,并不会留疤,你可以放心。我也不会要求你裸身,你可以穿衣服。如何?要是你肯配合,我答应你,以後再也不会到森林里虐待那些动物,以及杀害麻瓜。」
「要是我不答应呢?」
「那你就等着看看…会有什麽事情发生…」汤姆狡猾地笑了笑,便离开了浴室。
汤姆的一席话,让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失眠了一整晚。隔天,我精神不济地到黑魔法防御术教室上课。
「早安!紫儿!」路平教授精神奕奕地与我打招呼。
「早…」我把沉重的书包扔在了桌上。
「嗯?怎麽回事?没有睡好吗?」
「是的…昨晚大概是想着某件事,一直到天亮都还没办法放下…」
「有什麽烦恼吗?可以说给我听听~」教授拉了张椅子到我旁边坐下。
「嗯…其实也没什麽…」
「没想到你在我面前会这麽不自在…」
「嗯?不好意思?」教授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绪。
「喔喔~没关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我不该强迫你的~」教授笑了几声後,若无其事地走回讲台上准备今日的课程。
到了下午,我的精神渐渐恢复。我独自坐在教室里自修,这时,亨利顿慌张地跑了过来。
「紫儿!紫儿!紫儿!」听到这笨重的脚步声,用膝盖也猜得出是亨利顿。
「又怎麽了?」
「紫儿,我刚到马厩,想说看看雪花…」
「你没事干嘛去看我的马?」
「唉唷~就凯告诉我,你的小白马长得很漂亮,我就想找机会看看。结果,我刚一到马厩,发现雪花不见了!!」亨利顿拿出手帕,擦着汗。
「这…怎麽可能…我早上去牠还在的啊?」我激动地站了起来。
「真的!牠真的不见了!会不会是你门没有关好,导致牠跑出去?」
「不可能!我每次离开马厩前都会再三检查,门栓有没有确实扣上。一定是有人蓄意将牠放出!」我不甘心地把书本摔在桌上。
「你…有想到可能是谁吗…」
我左思右想,在这校园里,最想找我麻烦的人,就只有他了!於是,我请亨利顿把我的书放回图书馆,然後,趁着四下无人时,跑到禁忌森林里。我用魔杖点起光源,踏着泥泞,避着藤蔓,寻找雪花。走了一段路後,鞋子从黑色变成了土黄,我停下脚步,拿出纸巾,抹去鞋上的残叶烂泥。这时,我听见了马鸣声,且声音近在咫尺。我朝声音的方向奔了过去,终於看到了雪花…然而,牠的模样,令我不寒而栗…
「雪花…你还好吗?怎麽这个样子…」
雪花趴在软烂的泥上,牠的脖子被绳子勒着。为了把绳子去掉,牠奋力地摇摆着颈,却是无济於事。我走了过去,发现在雪花的脚边,有几条树枝,这些树枝不只粗,上头还带着刺。我仔细检查马身,牠的身上多了一些长条的伤口,有些还微微地渗出了血,很明显地,那是被树枝鞭打过的痕迹。
「雪花,你不要怕,我现在救你出去!」我蹲在牠旁边,替牠解开绳子。
「看到了吧~如果不配合我的下场…」
听到这声音,我并不想回头,只求这一切只是个噩梦。
「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的马做出这种事!!!」我的一吼,让森林里回荡着我的愤怒。
「雪花…就像牠的小主人一样…温驯、乖巧…」
「汤姆.瑞斗!你这疯子!」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除非有代罪羔羊,否则没人可以帮助我摆脱这恶习!」
「你…恶魔!妖怪!」我在森林里鬼吼鬼叫,一群乌鸦被我惊吓得飞了起来。
「我…恶魔?紫儿…你确定吗?」汤姆狡诈地笑着。
「我要离开你!从今天起,拜托你,就当作不认识我好吗?」
「紫儿,我不会让你离开,你也离不开我,这是已经决定好的事!」
「别再说了!我求你不要再这样对待我了…求你停止…求你停止…呜呜…」不知所措的我,疲惫的眼泪如花洒般,从眼眶溅了出来。
我趴在雪花身上,跪在泥泞中,即使裤袜都沾上了污渍,我依旧没有勇气站起来面对汤姆。哭泣声,盖住了寒风的呼啸。压力的宣泄,如岩浆般,让我不再感到寒冷。
「紫儿,你好一点了吗?」过了半晌,汤姆朝我走来,摸着颤抖的我。
「不…要…碰我…」
「我的手,比皮鞭好多了…」
「你就是要处罚我…是吗…不然…会有其他人受害…对吧…」我擦了擦眼泪,勉强与他对话。
「我…忍不住内心的冲动啊~配合我,紫儿~」
「要进行几次?你才会满足…才可以停止威胁…」
「这我不能保证,亲爱的~但,我能保证的是,如果你愿意一路配合,我绝不会再做出那些行为~」
「那…我在过程中会受伤吗?」
「不会,亲爱的~但,会痛就是了!」
「我可以穿着衣服,是吗?」
「可以,但仅限短袖跟短裤!」
「过程…不包含性,对吧~」
「是的…除非你想要…」
「要在…哪里进行…?」我鼓起勇气,踏进了他的合约。
「明晚十一点,到万应室等我,我会带你到我的单人宿舍!到时见了!」
汤姆轻易地挥了魔杖,雪花颈上的绳索立刻松开,伤疤也逐渐消失。我脚上的烂泥巴,也被清理乾净。他扶着我站了起来,与我一起将白马迁回马厩。
隔天,我根本无心上课。亨利顿察觉到我有心事,好心地跑过来问我,但,最终我选择了隐瞒。我到图书馆,想要用功念书,掩饰内心的紧张。然而,我的小动作,用手指缠绕着头发,一字不漏地显示出了我的焦躁不安。慢慢地,时间来到十点,我找了个隐密的地方躲了起来,害怕被扣上“宵禁时间走廊游荡”的帽子。终於,到了十一点,我小心地钻到万应事里,发现汤姆早已在里头守候。
「你来了,我们走吧~」汤姆伸出了手臂,让我挽着他。
他带着我,走进了一条羊肠小径。一路上,我们保持缄默,只有月光下的影,在我们之间嬉戏。我们往暗处走去,踏着阴湿的地阶,朝地窖的方向前进。我们停在了一扇精致的木门前,他抽出钥匙,打开了门…
「紫儿,这就是我的单人房~身为级长,才拥有的权利~」
汤姆的单人房,十分高级。地毯、壁炉、床铺,宛如贵族的居家布置,让我看得眼花撩乱。突然,我看见了一个类似刑具的装置…
「那…那是什麽…」我指向刑具。
「是你等一下要使用的…」汤姆对我笑着。
汤姆转过身“碰!"的一声,门被关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他脱去了斗篷、背心、领带…
「你去把衣服换下吧~」
我走进更衣间,褪去制服,换上轻松的白色上衣,铁灰色的内衣在镜子里隐约可见,包覆着我喘息不已的胸脯。我换上牛仔短裤,瞬间,我的大腿感到一阵冰凉。我推开更衣间的门,看见汤姆正准备着手铐…
「好了吗…」他狡黠的眼盯着我看。
「嗯…好了…」
「过来~」
我走了过去,他看了看我的穿着,满意地点了点头,而我则是害怕地双手抱胸。他看见了我紧张的模样,嘴角自然地向上扬起。接着,他举起我的一只手臂,铐在了刑具上,另一只手铐在了另一端。刑具的高度超过了我的身长,导致我必须稍微颠着脚尖,才能维持重心。汤姆走到了床边,从床下抽出了一条皮鞭,并且朝我走了过来。
「紫儿…你…做错了好多事…我不得不处罚你…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汤姆用皮鞭搔着我的腰际。
「嗯…」我害怕地吞了口水。
「喔~紫儿~告诉我~你会离开我吗?」汤姆跪在我面前,环抱着我的腰。
「你把我铐住了…我要如何…如何…离开…」
「我真希望能够永远将你铐住,你现在这模样,比任何时刻都还要美丽…」汤姆抚摸着我的腹部,并且解开了我牛仔裤上的扣子。
「汤姆…我的裤子…不要…」
「不会有事的…我不会把你的裤子扯下来…这样比较舒服,不是吗?」
「你把我讲得一副好像很胖的样子…」我勉强自嘲了一下,想缓解内心的不安。
「亲爱的…你当然不胖…就像一尊美丽的洋娃娃…安静又乖巧…任人支配…啊~我真希望可以亲吻里面那件性感的灰色底裤…」汤姆作势要脱下我的裤子,使我惊叫了一声。
「啊!」
「没事…吓吓你的…真是可爱…」汤姆狡猾的笑容,让我鸡皮疙瘩掉满地。
「我们…什麽时候才要开始…」
「喔~让我先看看你这漂亮的身体,好吗?」汤姆贪婪地亲吻着我的小腿。
「不是说…只有鞭打而已吗…」
「紫儿,鞭打只是虐待你的一部分…你现在是我的猎物,被我囚禁的猎物…」汤姆慢慢地替我脱去鞋子、袜子…
「汤姆…不要这样…」
「喔~紫儿~你的脚怎麽那麽冰冷?」
「也许…我有点害怕…」
「紫儿…不要为我害怕…你这样只会唤醒我内心的野兽…」汤姆轻搔着我的脚掌。
「这样很痒…」
「紫儿,因为太爱你,所以我必须虐你,这样,我才能确认你属於我…」汤姆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的双手抚摸着我冰冷的脸颊。
「爱我…虐我…?感觉不合逻辑…」
话才刚说完“啪!”皮鞭痕痕地打在了我的腹部上。
「嗯…」我抿着嘴,不敢叫出声来。
「谁允许你反驳的?放肆!」
“啪!啪!啪!”
「嗯…」我紧抓着手铐,紧咬着唇,忍着疼痛。
「叫出来!我要听到你的求饶…」汤姆又跪了下去,紧紧地把耳朵贴在了我的腹部上。
「请你…原谅我…」我忍着泪,不敢哭泣。
「你…这对美丽的小腿…」他渐渐往下移动,脸庞磨蹭着我的腿部。
「汤姆…请你不要再生气了…」
「把挥鞭的次数,大声地数出来!」汤姆站了起来,握紧皮鞭。
“啪!”
「一…」
“啪!”他咬牙切齿地用力一挥。
「嗯…二…」
「你做错了什麽事,知道吗?」
“啪!”
「三…我…我…背叛了你…帮助西追…」
“啪!”
「四…对不起…」泪水在我眼眶打转。
「你知道你的行为让我有多心痛?!」
“啪!”
「五…我很抱歉…我只是觉得很两难…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人…但是…西追已经受伤了…」
「住口!!」
“啪!”
「六…就像…我不忍责备你畸形的行为…因为这是你的出生背景所造成的…如果处罚我…能让你好过…我可以帮忙…」我含泪地闭起眼睛,等待下一个挥鞭。
没想到,令我意外的是,汤姆丢下了皮鞭,解开了我的手铐,紧紧地将我拥在怀中。
「紫儿…对不起…我是个怪兽…一个为了爱而丧心病狂的恶魔…」
「你…不继续了吗…」在他怀里,我抽抽噎噎地说道。
「不了…你太善良了…我不该与你建立这种关系…别哭了…我答应你,我不再做那些残忍的行为…我答应你…」
「我们…可以像普通朋友那样相处吗?」
「当然…当然…」
「我…不会放弃你的…如果你可以做到你对我的约定~」我搂着汤姆的脖子,小声地在他耳边说着。
「谢谢你,紫儿…对不起…」
我带着粉色的鞭痕,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他的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雪松味,或是茉莉香。乍看之下,我像极了一个被虐待後的可怜人,然而,现在正抱着我的,却是一头受了伤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