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深的房间很乾净,里面有一张画,林果果看着那画中的人,不知为何特别眼熟。但只有脸画好,下半身还未被画出,林果果环顾四周,地上铺着全是报纸,上头放满着凌乱的画具。而这幅画很大,完全容纳她整个人。
「你在画谁?」
白若深看着她站在画中的模样,薄唇微微扬起:「你。」
林果果指了指画中的人,「我?」她有点不敢置信,她知道白若深喜欢画画,但她却从未看过他画「人」。
「你终於开始画人啦?」
「没有。」白若深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窗户旁的椅子上,语气平淡:「我只画你。」接着他弯身拿起画笔,沾了点色彩,往纸上开始涂抹,「我只要梦到你、想你,就会画上几笔。」至今,果果的画他已画了有上千幅。但他没有说,不想让果果知道他的思念成疾。
林果果不知,原来有一种人真的会爱你到生命里,那麽真切。想起朱生豪曾对他的宋清如说:「我一天一天明白你的平凡,同时一天一天愈更深切的爱你。若你照镜子时你看不见你特别好的地方,就走进我的心里试试,一定能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好法。」
白若深的画就代表他的内心,明明画中的人是这麽美,似乎完美无瑕,他将她笑时习惯将发勾到耳後的模样画了下来,在他心中,原来这就是她的样子。
她不会画画,但她在想白若深时,脑海一下子便全是他。
「你梦到我的时候,有没有在想奇怪的事?」林果果有些好奇,不是都说男生那个吗……男性本色?
白若深没料到林果果会这样直白的问,画笔顿了顿,点头定定道:「有。」再补充:「几乎每天。」
林果果脸倏然乍红,当当当当然,她也有「不小心」梦到过,但几乎每天是怎样?有没有这麽欲求不满!
「深深,你这样对身体不好的……」林果果声音有些微弱,白若深笑了,停下手边的动作走到她身边,将唇靠近她耳旁。
「那果果要帮我吗?」白若深不怀好意的笑着,林果果整个人僵住,她没想到这一刻来的这麽快!难难难⋯⋯难道今天要被宰来吃了吗?
白若深觉得林果果的反应十分可爱,忍不住吻上那一直在梦中诱惑他的唇,两人唇齿厮磨,有股要继续下去的情势,但白若深却先行煞住了车,将她抱在怀中。
林果果有些懵,怎麽没後续了?
「我不想这麽随便就要了你。」
林果果是他珍视之人,尽管他每天夜里梦里想的都是和果果做那档事,但他尊重她,这是果果的身体,凡是还得一步一步慢慢来。
「我记得你喜欢朱生豪是吧?」白若深淡淡一笑,风轻云淡,眼神专注而迷人:「有一句话你应该听过……」
林果果只觉得在白若深的目光里,把自己迷失了。
「我是林果果至上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