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食物→
当花泽辉气翻过身来时左肩碰上了不明物,他回过头来看发现是侧卧在一旁的岛崎亮,尽管是稍大的单人床舖要容纳下一个成年人和发育中的少年还是有些勉强。
窗帘随着晨风摆动,影子落於地面犹如海湾波浪一般摇摆,像是精灵的日光在那隙缝之间流窜着,只差一些就会溜上被褥,那亮的晃眼的光芒尚无法适应。岛崎亮仍蜷缩在被窝中,逃避似的将头往更深处埋去。
他也会对晨光感到厌恶吗?花泽辉气默默想着,随後轻手轻脚下了床。
打开冰箱拿出几颗鸡蛋,加热平底锅淋上橄榄油,将蛋白蛋黄搅混以手肘为圆心画弧将蛋液倒进。花泽辉气有自信他闭着眼也能煎出熟度适中的荷包蛋。阴影自头上落下,花泽辉气只是抬起头来看着那人。
「煎蛋吗?我来嚐嚐。」岛崎亮迳自拿起一旁的筷子便往锅中还正兹拉作响的荷包蛋夹去。
「小朋友、你盐巴是不是放太多啦?」
花泽辉气狡黠一笑说道:「我故意的呀。」
刀→
花泽辉气思考过他跟岛崎亮之间的关系,比起情,性的比例似乎更多一点,他们接吻、拥抱甚至是上床。纠缠於床舖上没有过多的交谈,最多只是确认是否感到不适,在结束过後卧於同张床上,但一到早晨身边只留下凹陷下的被褥。
也不全然是肉体关系,花泽辉气确信除去性他们之间仍旧保持着互相连系的丝线,但有时他看的见却摸不着,感触到却瞧不见。每次萦绕在耳畔的情话都像把刀刺进心脏那样令人感到不适,称之为爱的感情究竟如何定义。
「岛崎,你对我是怎麽想的?」花泽辉气对着背向他的岛崎亮问道,「你知道我想问什麽的。」
「我爱你啊。」花泽辉气眼尾抽了下,感觉心里那把刀子快要刺穿。呼吸伴随着抽痛,花泽辉气调侃自身似的轻笑一声,「我也爱你。」
这次花泽辉气亲自按下刀锋,对着岛崎亮。
玫瑰→
玫瑰是带刺的。
岛崎亮在被上头尖刺刺伤後才知道这件事,他原先只不过是想送给他亲爱的小朋友。
花泽辉气轻笑着岛崎亮的大意,能同时应付许多超能力者却被一朵小小的玫瑰给弄伤,何其逗趣的笑话。
岛崎亮没有回应,迳自摸出放在对方柜子里的OK绷,将伤口包覆在其下。「我觉得你应该安慰我一下,况且那花还是送给你的。」岛崎亮故作委屈地说道,但任谁都知道那不过是无聊的演技。他凑向花泽辉气的身旁,在人脸上亲了一口。
而花泽辉气没有要推退缩的意思,一把扯过岛崎亮的衣领,丝毫没有带点温柔的吻上,那可以说是在啃咬,岛崎亮觉得嘴唇被划破,血液的味道的嘴里蔓延。
「你开心了吗?」花泽辉气得意的笑着,岛崎亮抹去唇角上的血丝。他觉得花泽辉气就是朵玫瑰,引人注意讨人喜欢却又能伤害到人,那份带点傲气的特点也有些相似。
花泽辉气不是最特别的那位,岛崎亮也认为他能找到与之相似的人,但那些都不是他要的,他选择花泽辉气,也只想要花泽辉气。
「你想呢?当然没有。」岛崎亮再一次吻上花泽辉气。
冰棒→
电扇来回摆动发出嗡嗡声响,迎面而来的微风带着热意,即使将大部分的肌肤与地面接触也无法减缓闷热感,抬眼望向阳台处的植栽因为蒸腾热气已经开始有摇晃的幻象。
一滴冰水落至额上随後滑落。花泽辉气起身看向出现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穿着黑色皮裤皮衣,仅只是想像也能得知闷在里头的有多痛苦。但距离岛崎亮离开其实只经过五分钟不到,瞬间移动真是个好能力,花泽辉气想着。
「你要的……我忘了你想要什麽,所以我都买了。」岛崎亮将一整袋的冰棒放上桌,沉甸甸的声音让花泽辉气想到自己的钱包肯定以反比状态什麽也没剩。
随意拎出一支苏打冰花泽辉气拆开包装,将冰品咬进嘴里,冰凉的糖水顺着食道一路下滑,连带将暑气消化。
岛崎亮听见花泽辉气为避免糖水沾上袖口而吸吮着冰棒的声音。好吧,岛崎亮在心里想,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色情。他对於冰品并没有麽兴趣,但对於花泽辉气手里的拿着苏打冰格外在意——现在亲吻对方的话,能够在那薄唇上感受到凉意吗?
「小朋友,让我吃一口。」岛崎亮俯下身来指着花泽辉气手里的苏打冰说道,话语里不带任何请求之意,一如往常。花泽辉气反射性地拒绝,但两人都知道对话不会在两句以内结束,在两方不断的争辩之下,岛崎亮选择直接扣住花泽辉气拿着苏打冰的那只手。
「放开。」花泽辉气使劲想抽出但只是徒劳,岛崎亮对此得意的勾起嘴角,轻笑道:「等我吃完。」
冰凉黏腻的液体滑落到手腕上,岛崎亮为侧过头伸出舌想将其舔尽,没理会花泽辉气的任何抗议举动,岛崎亮按住对方的头阻止反抗,直到花泽辉气只感觉到手上只剩湿漉漉的触感。
花泽辉气噘着嘴放弃挣扎,等待岛崎亮吃完他那一口,他看见岛崎亮咬下一大口旋即吞下,颈部喉结随之起伏,没过多久岛崎亮便按着太阳穴喊疼,花泽辉气喊说活该却还是帮人倒了杯温水缓解不适。
「你下次再吃这麽快就是被噎死吧。」
「在那之前,我想你应该会尝试救我的。」
岛崎亮接过那杯温水,微倾身吻了人唇角,不如预期带着凉意,反而热得像能融化人一样,冰品并不能解决燥热,岛崎亮深刻的体悟到这点。
地下室囚禁play
花泽辉气屈膝在床铺角落,带有敌意的眼神对上坐在不远处的岛崎亮,尽管很想揪着对方领子质问为何自己在不见光的牢房里,但奈何就那道铁栅栏阻挡了自己。
瞥向地上的呪字,花泽辉气了解没法使用超能力的原因,否则区区一个铁杆怎麽可能关得住自己。本还想再岛崎亮近来这房间里时袭击人,但仍旧无法赢过一个成年人——还是个盲人。
花泽辉气头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只要落败就会高热的体质,现在整个身子发热使不上力气,遑论要怎麽想办法逃出这里了。
「你怎麽发烧了?小朋友。」在意识恍惚的瞬间岛崎亮再度进到内侧,冰冷的掌心覆於自己额际,花泽辉气连伸手挥开的力气都没有,只得在嘴边嗫嚅着滚开。
「我去给你拿些退热贴吧。」语音刚落下花泽辉气就看见岛崎亮消失。
他还没搞清对方囚禁自己的原因,但那些——都等到睡醒後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