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掉三位吕家姑娘,吕奕非接着说:「奶奶一向爱热闹,这一次我们备好奶奶爱吃的膳食,陪奶奶大吃一顿。」
吕奕非拍手,服侍的人将餐桌、餐具一一摆放上来,他亲自为她老人家布菜。
「奶奶,好好享受这顿莲花大餐。」
吕老夫人笑开怀,拍拍他的手背,「好,多亏你有这份孝心。」
「奶奶喜欢,孙子便会开心。」
吕奕非和英雅陪着吕老夫人享用这一餐。
饱食後,吕老夫人拿过锦帕,优雅轻拭嘴角,开口赞道:「真是不错,好好赏赏厨子,我好久没胃口大开,吃下这麽多东西。」
吕奕非笑道:「奶奶,与其谢谢厨子,还不如谢谢英雅的劳心劳力。她听闻奶奶爱吃清淡,夏天又热,想到赏莲吃莲一大乐事,连同客居楼的厨子们熬了好几个日夜,终於完成这桌莲花宴的餐点。」
吕老夫人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嘴上却笑着说:「真是有心。」等吃完再说谁的功劳,不就是要她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英雅不敢居功,道:「能让奶奶开心,再累都值得。」
吕奕非抓着这点不放,继续说道:「奶奶,英雅那麽用心,该有什麽好好犒赏她的努力?」
吕老夫人睨了他一眼,语气略带不满,「怎麽,舍不得自己的义弟受委屈,替他讨赏来的?」
「奶奶,英雅用心,奶奶开心,我也放心,这麽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连我一起赏了吧。」他厚着脸皮也替自己讨东西。
「胡话。扯来扯去,就是不说点正经。」吕老夫人不客气捏捏吕奕非的脸颊,弄红了他。
看见他低眉顺眼,扮乖的模样,吕老夫人笑开来,一开心什麽都好说,「春儿,把柜子里新买的黑石砚端来。」
「是,老夫人。」
应令而去的女侍不一会儿端着红绒布铺的小盘来到吕老夫人面前,等她一点头,春儿便将小盘里的物品呈现在吕奕非和英雅眼前。
吕奕非抬眼望向祖母,「奶奶,这是『朝阁』砚山出的极品砚。」
「你倒识货,这块砚品质上好,雕工精美,送给你的兄弟可好?」
吕奕非隐不可见的皱了下眉,随即笑道:「奶奶,这份礼我们不能收。」
「为什麽不收,不是讨赏吗?」
英雅出声说道:「奶奶,这块砚一定是爷爷生前的珍藏,也是您对爷爷赌物思人之物,放在心底万般不舍的宝贝,我们这两个晚辈再怎麽喜欢也不能收下这份礼物,这一收不就让奶奶心里有了缺憾。惹奶奶伤心这不是让我们这两个晚辈既心疼又不舍。」
「这麽说送这礼倒是奶奶大意?」
「奶奶,礼是大哥讨的,英雅可没那意思,奶奶开心最重要,赏不赏,英雅一点都没放在心上,要是真赏了,英雅倒觉得这会侮辱了英雅对奶奶的一片真心。」这礼物背後的含义真是骇人,她没胆子敢收。
「好孩子,比小非儿懂事多了。」她挥手要人把东西收起来。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藉口吕老夫人午憩时间已到,他们便起身辞离,不再多留。
他们走後,吕老夫人对着春儿说:「派人去风醉楼把宋家少爷落水的前後和小非儿的一举一动全问清楚。」
「老夫人,有哪里不对?」
吕老夫人闭目并不言语,春儿领令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