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雅渐渐苏醒过来,明媚的眼光盖着一层迷雾,朦胧的轻纱遮掩她的视线,看不清楚,她慌乱的轻唤,「大哥?」
大手撩开纱幔,入眼是一张看了多年的熟悉脸庞,她松了一口气,安下急乱的心跳。
「大哥,我这次睡了几天?」
「两天。」
这两天她时冷时热,差一点保不住她的小命,害他过了两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幸好她清醒过来。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确定不再高烧,她说道:「大哥,把我送出去,风醉楼待久了终究不是好事,要是再出事难以收拾。」
吕奕非凝视着她一会,确定她无碍,潇洒的把外衣抓拿过来,坐在床边,扶起她,要帮她穿上。
英雅瞬间脸红,避开他,「大哥,我自己穿。」他们的关系纵使再亲密,也从未让对方服侍过贴身之事,她感到不自在。
「别逞强。」
「但是……。」
「你还没有力气可以自己来。」
她的确如此。
现实迫她不得不停下挣扎让吕奕非轻手轻脚先帮她打理好衣裳。
「转过来,我帮你梳头。」
英雅吓得抬眼瞪他,「大哥,你连这也会?」
吕奕非脸上的苦笑一转而逝,不想深谈为什麽身为京东省首富的他连这种贴身事都会打理,只是淡淡的说:「转过来吧。」
英雅不再拒绝,听话的背对着他,吕奕非的手指穿过她的发,手指腹顺势按摩她的头皮,带来阵阵酥麻,太过舒服的沉溺几乎放松她的警戒。
一察觉这点,她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不该有的声音,怕破坏了与他之间关系的平衡。
带着薄茧的手指摆弄她黑滑的发丝,吕奕非一摸上她的发丝就无法离开,沉溺於享受那丰柔的感触。
一刻、两刻,她疑然出声,「大哥?」他拨弄她的头发太久,久到她以为他在摸着她的头发在发呆。
他惊回,平复自身的异样,将发带固定好,「好了。」
接下来,他自作主张弯下身将她抱起,快得英雅反应不及。
她再次受到惊吓,「大哥,我可以自己走?」
「不要乱动,免得我把你摔下去。」横了她一眼,不准她再乱动。
将她抱在怀中,英雅带着药味的气息喷在吕奕非的颊肤,一股骚动传入他的肌理,他脸上不由得抽搐几下,赶紧转开头,不让他身体内的异动让她发觉。
她身为女儿身的秘密当着他的面揭开後,总觉得他对她所有的一举一动常常令自己动则得生疑,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对?
这样下去不行,他的行为必须更像过往待她的样子,不然他们的关系将会生变,这绝不是他所乐见。
英雅对他执意的行为为难的抿抿嘴,将自己埋在他胸前,不去看,不去想,只能催眠自己,她在生病,她是男的,大哥也是男的,这是权宜之便。
只有这样,她才能当作无所谓。
她不去理会靠着他胸膛的脸颊正在发烫,不去想他的手正在她大腿处搂抱着,不去想他身上的味道刺激着她的鼻子,一股热流窜过她的背脊,惹她浑身起了骚动。
这些不该有的感觉都要收在内心深处,不让他人知晓,更不能让抱着她的人察觉。
之前她是义弟,之後她是义妹,永远都只是他的亲人,这是她的位置,她不能也不想改变它。
马政已经备好两轮车候在门外,吕奕非连同其他人将英雅安好的挪移到马车前,再由吕奕非小心翼翼将她抱上了马车。
他轻柔的把她放在软垫之上,安置好她的位置,跟着在她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