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不说一声就来是吧!还带朋友。」
清澈响亮的声音堵在前方,莳梦有些无奈的瘪嘴听着她在家门口碎碎念,心却系在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木槿。事情讲出来後她再没和她说半句话,行程也不得不中止,於是剩下的时间只好到在附近的莳梦老家打发一下,门一开虎姑婆就一脸亲切的招待她们,直到刚刚被抓住空档变成现在这样子。
「原本没打算来这里的……」
「啊?!你这死小孩过节不回家就算了,路过原本还不想来!!」她抓住莳梦的脸狠狠捏了一坨肉痛得她放声大叫,连木槿都往这方向看过来。
「反正每次回来你永远都只会问我画画的事!」莳梦甩开手委屈的捂着脸看着她,眼角含着泪说:「一个要我拼命去画,一个要我死都别碰,你们到底要我怎样?」她走进角落的房间重重的将门甩上,母亲望着她紧闭的门迟迟不说话,一阵子後,木槿起身走到了她身边问:「需要我帮忙吗?」
莳梦屈膝坐在床上盯着手机滑啊滑,里面是一张张被火烧过的得奖照片,那时身旁总是站着比自己更加发光的人,这让她更加努力想超过那个人。
「莳梦,开门一下。」木槿贴着门说:「我们聊聊吧。」
「门没锁。」莳梦转过身背对门口,门打开一阵亮,木槿将门关上在边上看着她。
木槿缓缓将身体移动到床边,接着稳稳的坐在了床上,「既然我们只剩半年的时间了,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珍惜而不是就这样过下去?」
木槿伸手把莳梦转了过来面对自己,露出了有些无奈却又温柔的微笑,莳梦没说话,一把扑倒她在床上,吓得她羞涩的红了脸颊叫出声,莳梦母亲想当然也听见了,急忙的跑到门口敲门询问状况,木槿愣愣的盯着莳梦嘴巴开口说出来的话,说是她看见虫子才大叫的,接着又开口说自己要睡觉。
「那你朋友呢?」
「她跟我一起,你也去休息吧,」莳梦对着门喊:「现在不是你午睡的时候吗。」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离开,莳梦松开了手将木槿拉了起来,露出贱贱的笑脸,怎知还没得意完,木槿一反手换她把她给推到在床上,让莳梦多少有些惊吓。
木槿弯下身,嘴贴在她耳边,说道:「我还没消你的气哦。」可能没什麽威吓力,莳梦手一抱就又吓得面红耳赤的她,让莳梦噗呲的笑了一声。
「别笑!我很努力了!」木槿边笑边拍她的肩要她别笑了,莳梦停止笑的瞬间她也像变了副样子,双眼像要看穿她般注视着她,「对不起,刚刚我不该先发脾气的了。」
木槿伸手将她的眼镜拿起放到床头柜上,手由头到颈肩往下抚摸,莳梦一转身换木槿躺在床上,头一低就不自禁的吻在一起,木槿没多想勾着莳梦的脖子闭上眼睛,莳梦顺着节奏将吻慢慢深入,松开了嘴便一口一口向下吻,木槿有些疼的想伸手阻挡,被莳梦一手掌就包住她那双纤细冰凉的小手拉到上方。
「对不起……」莳梦睁开眼睛凝视着她松开了手,「刚刚我说的话伤到你了。」坐了起来靠在墙边。
木槿想了想也坐了起来,默默把身体往莳梦身上躜,把莳梦的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腰间,抬起头看着她。「既然我们都认错了,就别再说这件事情了好吗?」她看着莳梦点头後,往肩上一靠闭上眼睛。
「晚一点我们去逛夜市吧~」
「嗯,都听你的。」莳梦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先睡一下吧~」说完便拉着她一起倒在床上。
傍晚两人离开家後来到邻近车站的观光夜市,木槿像个孩子一样的往里跑,让莳梦没法抓住她。「你等一下!」
「啊!忘记了,」木槿转身小跑回来紧扣她的手,「女朋友不能落在这,走吧!」
女朋友……女朋友!莳梦睁着眼不知道该说什麽,难道她都这样撩人的吗?
「你、你怎麽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讲出来啊!」
「因为本来就是这样啊~」木槿转头看见了射气球,拉着她走了过去。
「你会玩吗?」莳梦弯下腰和她视线平行的盯着眼前的一排气球,拿出钞票给了老板。
木槿拿起手枪双臂伸直,闭上一只眼睛瞄准,不过莳梦马上就笑笑的把手包在她的手上,食指扣着板机。
「你根本不知道怎麽玩对吧。」莳梦将准心平行对准左上角的气球,屏气扣下板机,气球应声破裂。
「就是这样,记得枪上三点要平行……」她转过头发现木槿也看着她,耳朵不自觉的又发热了。莳梦松开手站到她身後咳了咳撇过头。
木槿重新站好,双臂伸直对准了一颗气球,扣下了板机。
「破了!梦梦!」她转过身想和她说,可是身後只有一对情侣。木槿有些慌,四处寻找莳梦的身影,离开了摊位往前面走去。
走了一段路木槿发现莳梦站在车站前的水舞台边,神情慌张的寻找着什麽,木槿隔着望着她,她伸起手想去碰到她的身体,却只有冰凉的水打湿了手臂,在眼里的她好像是张古老的照片,颜色缓缓褪去般的只剩黑白的素描。
「梦梦!」木槿穿过水舞台往她的方向跑去。
莳梦转头看见她跑来,慌张的神情马上散去,「我去买个饮料你怎麽就不见了!」。张开手让她冲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拥抱她。
「不要走好不好,我们就这样过下去,我可以不要画画,但不能没有你。你就是我画画,存在这世界最好理由!」木槿这次没有哭,只是抬着头泛着如薄冰般易碎的笑容,这比哭还让莳梦心疼。
「我真的——」
「即使没办法遵守也承诺我吧。」
莳梦思索了一下,最後点了点头弯下身紧紧抱着她,肯定的回答,「答应你,一辈子就都这样吧。」
或许是天气渐渐的转凉,也可能是刚刚被水泼到的关系,莳梦深刻感觉到木槿的体温,和渐渐被她身体温暖的心窝。
夏麦青整理着店里的旧杂志,翻着翻着里面掉了一张录取书出来,他弯下腰捡起来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哇靠,莳梦这小孩那麽厉害啊……」夏麦青边钦佩的点头,边拿起手机播给莳梦,可惜没有通。
「这个先帮她收好了,到时再给吧!」夏麦青便继续整理,把纸放到桌上。
纸张随着风扇摆动,月亮柔和的光照着地面,莳梦看着牵着自己手,迈着轻快步伐的木槿,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木槿,我还想和你说件事。」
「嗯,说吧。」木槿没转头看她,而是仰望着高挂天空的月亮。
「我高中毕业後这段时间,投了幅作品给德国艺术学院,」她抿了抿嘴,「前几个月他们来了通知,要我三月底就过去先报到……」
「真的吗!」木槿这才转头看着她,脸上露出灿烂笑容,「你看,打从心底你还是爱着画画的不是吗?」
莳梦眨了眨眼挤出了一抹笑继续往前走,木槿也很开心的跟着她。
「CityofStars.Areyoushiningjustforme?」木槿突然开口唱起歌,让莳梦愣了一下。
「……CityofStars.There\'ssomuchthatIcan\'tsee.」接着唱了下一句。
「木槿。」莳梦将她拉到身边,右手握住她的手,左手搂着她的腰,一步一步缓缓的挪着脚。
木槿见状笑了,「在干嘛啊!」,脚步也跟着她动起来。
「Whoknows?IfeltitfromthefirstembraceIsharedwithyou——」莳梦轻声唱着,一边起舞,逗得木槿笑到不能自拔。两人就这样慢慢走回家,进了家门後谁也不肯先迈开脚步离开对方,两人凝视着彼此噗呲的笑了出来,可是仍旧牢牢的站在对方面前。
笑意渐渐退去,莳梦和木槿头轻轻靠着,鼻头轻贴在一起,木槿温柔的笑了笑,「你在想什麽?」
「想把你吃了——」还没说完,木槿贴上了她的嘴,「那就做,别想了。」
莳梦愣了一下,托起她泛红的小脸,唇落在她的眼睛,鼻头,嘴角,最後沉醉於她那淡淡清香的柔软之上。
「莳——」她没让她说下去,接着强烈的攻势让她无法再开口说话,浓烈的爱意从舌尖传递着,急促的呼吸声清楚的传入彼此耳边,莳梦抱起木槿抬起头任凭她的舌在自己的嘴里交缠,木槿将外套脱了,莳梦将她衣服扣子一颗一颗拨开,走进浴室洗手台放她坐下,莳梦一手抵着她的头,一手将她的衣服拉下让衣服随着引力掉到了地上,木槿勾住她的颈让莳梦能将衬衫的扣子解开脱下只剩一件内衣在身上。
莳梦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大力,木槿将唇紧紧贴着,或许是吻得太热烈,她何时被她抱进了浴缸都不知道,她打开了龙头,热水洒在两人身上湿了全身。
「梦,你——唔。」
「呼吸声好吵,别说话……」莳梦低下身往她的脖子下口,一阵呻吟响透空间,木槿脖子上被留下一个带血的咬痕,莳梦缓缓将手往下抚摸,木槿紧紧抱着莳梦抚摸着她,身体无法忍受时便会轻声呻吟,莳梦也会再温柔一些……
两人洗完澡後,莳梦把太累而有些晃神的木槿抱在怀里,轻轻将她抬起,走到她的房间里将她放到床上。
「陪我好吗?」
莳梦点头,躺到了木槿身边,两人对望着,莳梦向前亲了她一吻微笑着闭上眼,往她身边靠过去。
「我爱你,木槿。」
木槿泛着泪光笑着,紧紧抱住了她。
「我也爱你。」
莳梦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慢慢轻抚着她的头,沉沉睡了过去。
月光渐渐暗了下来,几颗星星在繁华的城市里绽放了光芒。即使一瞬,也曾在天上留过痕迹。
Cityofstars
繁星之城啊
Areyoushiningjustforme?
你是否是为了我而闪耀
Cityofstars
繁星之城啊
Younevershinedsobrightly
你从未像此刻一样耀眼
——LALALAND《Cityofsta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