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不是我说的,那又会是谁说的呢?
答案非常明显,因为当时在寝室里头除了我和方静丽之外,还另有其人,而那人正是将我和方静丽视为仇人的陈月桂。
『陈月桂,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跟你很熟吗?我又没问你,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啦。』方静丽朝着陈月桂大吼。
『我只是自言自语啊,又没在对你说话。』陈月桂一副存心挑衅的模样:『除非,有人对号入座自认我是在对她说话罗。当然啊,那就表示那个人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有够笨,非常笨,笨得非常彻底的呆瓜啦。』
『陈月桂,你是活得不耐烦啦?我受够你了,我告诉你,你今天死定了。』方静丽站起身来,握着拳头想冲到陈月桂面前,还好我反应够快,及时将她一把捉住。
『哟,你是在威胁我吗?我好怕喔。』陈月桂也不甘示弱地站起身来,她继续火上加油企图让方静丽更生气:『没大脑的笨瓜,果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生起气来只想着要打人。』
『陈月桂,你…。』方静丽气到全身发抖,她试着想用颤抖的手拨开我的臂膀。我自知如果这一放手,後果将不堪设想,因此我死命地紧紧圈住她的身体不放。
『秀媛,放开我。』方静丽对我说。
『不要。』我回答。
『放开我啦。』方静丽再次要求。
『不要。』我依然坚持。
『为什麽,为什麽不让我过去扁她呢?我不会输的。』方静丽看着我,我从她眼里看到即将流出的眼泪,那掺着怒火、悲伤、委屈,以及无法理解的泪水。
『因为…,因为人不要跟畜生计较。』我淡淡地将答案说了出来,接着送给了她一个微笑,或许陈月桂不懂这笑容背後的涵义,但是我很确定的是,方静丽她懂,她一定会懂。
『喂,程秀媛,请你说话客气点啊。』从陈月桂的反应不难得知她也弄懂了我话里头的弦外之音,她怒气冲冲地对着我说:『你是说我是畜生吗?小心我告你喔。』
『我只是自言自语啊,又没在对你说话。』我把她刚才对方静丽挑衅的话原封不动送还给她。
『除非,有人对号入座自认秀媛是在对她说话罗。当然啊,那就表示那个人承认自己就是畜生啦。』方静丽也笑着帮我补充说道。
『可恶,你们两个…。』这回轮到陈月桂气到全身发抖了,虽然她双手紧握,但可能考虑到如果真要打架的话,她一个铁定打不过我们两个的,所以她并没有打算冲过来找我们俩算帐。
『小丽,要不要出去走走啊?』我问方静丽。
『也好,这里空气好臭,应该是有人没刷牙嘴巴太臭了,我们两赶快出去透透气吧,免得不小心被那股恶心的臭味给薰死。』看来方静丽余怒未消,她试着再对陈月桂补上一刀。
『臭,你敢说我臭?』陈月桂咬牙切齿还用那双可怕的眼神瞪着方静丽,一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的态势。
『欸,我只是自言自语啊,又没在对你说话。』方静丽说完这句话之後,还不忘装模作样捏住鼻子转过脸来对我说:『秀媛,我们快出门吧,这里愈来愈臭了。』
『嗯,好。』我也笑着学她捏住鼻子回应道。
方静丽和我开开心心地离开了寝室,留下陈月桂独自一人默默生着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