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曾经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吗?
偶像剧般那轰轰烈烈的爱情,从来就不是我奢望的;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这童话般的爱情,也显得幼稚;网路上那些爱得撕心裂肺的爱情,也太假了。
其实,我也没谈过恋爱,不懂「爱」是什麽。
看到路上放闪的情侣,总会想:为何世上存在着爱情?而我总自己得到了答案:只是因为人们太脆弱。
所谓的「一见锺情」,是真的爱情吗?还是对对方的颜值满意而已?为何要告白後,说句答应的话才是真正的在一起?是所谓誓言,还是可以随意说说?人为何要求婚?拿出几克拉的钻石戒指,说几句敷衍却令人感动的话语,说句「我愿意」,就要准备接受下半辈子的束缚与疲劳?
也许真的是我想得太复杂,或是因为我没感受过「爱」,爱情对我来说,只是个束缚人性,且无意义的虚伪的物品。
铃声响起,我这样想了想,一想就是六年,一分一秒,一天一天地过去,如今我也是个国中生了。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如此低沉且有磁性的声音传入了我的左耳,从我的前方跑过,回神後只看到了那女孩的背影。穿着纯白衬衫和长度及脚踝的长裙,双手拉着长裙的左右边,与那纯白高跟鞋在奔跑时发出的声响,早晨的阳光洒在她那飘逸的棕色长发和衬衫上。
那唯美的背影,我便看得入迷。
升上国中的第一次集会──开业式。看着台上的校长与主任,听着那催眠般频率的说教,总让人打呵欠的集会,现在这枯燥乏味的气氛,一点也不意外。
东张西望,单用眼巡视一下身旁的同学,大多数人都是没看过的同学;再看看右手边两列的国二、国三的学长、学姐,个个都比我们高、比我们瘦,也比我们好看多了,每个人都专注地看台上的师长,表情带些严肃没有半点玩笑;看看四周分散站的老师们,看了一下,平均年龄看起来30至40岁左右。
打了个呵欠,缓慢地再次睁开了眼,往了左手边的方向看,有一个女人是多麽引我注目。宽松的纯白短袖配上水蓝色牛仔外套和深蓝色的丹宁裤,戴了一金色圆框眼镜,肩膀上散着那棕色长发,长度及胸,阳光映衬下她的脸颊,笑着,好像她的微笑能比过这渐渐强烈的阳光。打了个呵欠,慵懒的气息。她专注地看着在台上说话的校长,而我专注地,入迷地沉醉在欣赏於她的侧颜。
死板的气氛中,看着这样美的画面,是唯一有趣的事情。
看得正入迷时,她突然转向我这边看着我,似乎是发觉我已经看了她许久,我下意识地把视线转到台上的校长,不敢再次看向那充满独特气质的女人。
「各位同学,这次集会就到这边,请大家回到各自的教室,解散。」随着校长走下台的掌声,同学们集体解散,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有人结伴边走边聊天,有个独自一人走,而我,站在人群中探头,只寻找着那个让我一直注意的女人。原本的宁静转为吵杂,我寻找她时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嘿,找谁啊?」温和且柔软的女性声音传入我的右耳,转过头,一位身高比我高的女孩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嗯?你在找谁啊?一直东张西望,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没事。」说完,我便跟着那个女孩同行。
她是我没看过的女孩,但刚在集会时,隐约有看到这位女孩的侧影。五官细致,成熟的单眼皮,那高颧骨显得她五官立体,不像欧美般那高挺的山根,以及那黑棕色的自然卷长发,和那几乎高我一颗头的身高,穿着学校制服,整体感觉不出来她就是跟我同届、同班的女同学。
只因不熟,在到教室之前,我们只是走路,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在敲钟前,每个同学在教室里总那麽吵杂,想要安安静静的跟本不可能,在这个班级里,除了刚刚那位女同学外,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我所认识的,我也不懂得交际,不敢主动与那些同学对话,所以我只好坐在教室最角落、最不显眼,且靠窗的座位上趴着,看着窗外的太阳与草地,心思却跑到了那引我注目的女人上。
「嗨。」那个女孩突然走来我右手边的座位,拍了两下我的右肩:「这个位子有人坐吗?」我抬起头,看着她,说:「没有欸,要坐就坐吧。」说完,她那着她的书包,坐在了那个位子上。
敲了上课钟,在教室里的同学们始终吵闹着,也许只有我和我旁边的女孩是安静的。
「同学们,安静一点,都上课了。」一位男人走了进来,也许就是我们的班主任。戴着粗黑框眼镜,蓬松的黑色短发,身高高到,在走进教室时,还要低着头,小心地不让额头被撞到,说年轻也不算年轻,脸上还是有些许皱纹,但看起来也不算年长。拿起板沟上的白色黑板笔,快速的写上他的名字:李敖休。
「来,点名。」被念到的同学都个个举起了手应了声:「陈沐寒。」只见旁边那女孩也应了声。
「嘿,原来你叫沐寒啊?」我拍了她的左肩,她转头向着我,默默的张口,说:「嘘,现在是上课时间,不要说话。」
这一节由班导上的课,整整45分钟在让同学们自我介绍,不熟或第一次看过的人在介绍自己时,我都在看着窗外发呆。听到旁边有椅子移动的声音,轮到沐寒起身做自我介绍了。
「大家好,我是陈沐寒,我喜欢跳舞和运动,也喜欢听音乐及看小说,日後请大家多多指教。」自信的姿态及微笑,和那明亮的声音,突然心中有种感觉:和她做朋友一定会是很棒的事,但,总觉得自己什麽都比不上她,也觉得自己不配做她的朋友,满满的自卑感涌了上来。
一分一秒过去,下课钟也响了:「嗨,你叫杜昀对吧?」沐寒拍着我的背对我说道。「是啊。」「那我们之後就是朋友罗!」沐寒笑着说出这句话,在刚刚之前,原本以为是有距离感的,突然觉得她也亲切了许多。可能是因为这句话,我也跟她亲近了许多,任何话都敢跟她说。
「话说,你集会结束为什麽一直站在原地、东张西望地,好像在找谁的样子?」沐寒把原本的话题拉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