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我这个方向悠哉的移动过来,左边是芷芸右边是他,为什麽觉得我处於中下位置?
我站起来准备要走,身後的余杰一把抓住我的左手手腕,前方的芷芸拉着我的右手手臂。
她直直的盯着余杰,「放开她。」
平淡的音调,显得更有气势,余杰的手却收得更紧。
「该放开的人是你,我有话要跟她说。」
「你们早就不是需要谈话的关系,我想他也没必要再接受任何有关你垃圾人生的讯息。」
「我想这该让她自己做决定,萧寒月,选一边。」
我想听余杰要说什麽,但这样也会伤到芷芸。
看着芷芸,这是我最後能挽回芷芸的机会了。
於是我松开余杰的手走向芷芸,像是最後一次见面的老朋友一样,深深地抱着她。
「不用担心我,让我听他说,好吗?」
芷芸没有回抱我,我大概要失去她了,微微笑我转身走向余杰。
「萧寒月!」芷芸叫住我,「只要你回来,我就在这。」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是快要哭出来的那种。
我跟着余杰一直走,走到健身房的停车场里,他驻足并转身,我和他中间有一个跨步的距离。
「你知道我要干嘛吗?」
我摇了摇头。
「萧寒月,你依旧是那麽傻,不知道我要干嘛也傻傻地跟过来,就跟15年前一样。」
「如果你找我来是为了叙旧的话那可以省了,逃离你的日子我每一刻都在叙旧,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每一天都活在,罪恶感里面呢?」这个时候我竟然不怕了,似乎是抓到的一个时间宣泄多年来的怨气,我没好气地挑衅他。
「你以为我不後悔?为什麽每次见面就要跟我提这个?我也说对不起了,你为什麽要一直这要追问?都过去了还有什麽好讲的?」
「你要後悔什麽,你有什麽好後悔的!你不就上了一个人爽了一个下午解你一阵情慾,你有什麽好後悔的!我没跟你上过我还不知道原来你的屌这麽脏!还有,我是一句对不起就那麽好打发的女人吗!我见你一次就想打你一次,见你一次我又要在回忆一次,你他妈干嘛不离我远一点!」
失了理智,胡乱地擦着落下的泪。
「我让你打没关系,只要你能消气我愿意让你打。」
「讲什麽风凉...」他的唇贴上我的,轻轻的,有别於15年前扎的刺痛的那对唇。「话」
退了一步,他是真的变了很多,有别於以往的臃肿,身形已经变成壮硕的倒三角,脸上多了些成熟。
青春被时间从中间横刀夺爱
记忆因为时间更加深刻难除
爱情因为时间慢磨消耗殆尽
怨恨只会因为时间更加深厚
「我还爱你。」
这是我最害怕听到的字句
因为知道自己依旧会沦陷
却还是走进浓厚的迷雾里
男人野性的含着我的下唇,舌头在我嘴里肆意搅动。
把我的双手高举过头,庞大的身体压了下来,像15年前一样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一丝不挂的蜷缩在男人的怀里
一心一意只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甚至是这个恶心的身躯
我关上身後厚重的木制门瞬间世界一分为二
瘫软在门前的地上,隔了15年被同一个人上
黑影由上方盖了下来,我抬头
是安子皓…
门後酷寒的温度逼出了我的眼泪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他轻轻的搂着我,吻了吻我的发丝,沈重的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为为什麽自己哭的如此凄厉,还鬼打墙的直抓着现任男朋友问为什麽
是期待什麽答案或是想得到什麽事实
我也还爱他的事实
有时候患者即使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了,但依旧前往医院
为的是求有一个人来宣布自己得病了的事实
他拉了拉我的手,但是此时此刻的我觉得自己好恶心,恶心的不配拥有他
「走开。」尝试要抽开我的手却被紧抓着,後来他索性的直接握住我的手腕想把我拉起来
「嘶~好痛」他将我的手腕翻过来看见那印在棉布上已经乾枯的褐红色横线,叹了口气轻轻拉起袖子,也将原本已经黏在伤口上的棉布剥开,痛得我冒泪直把手缩回来,他紧紧案在伤口旁的大姆哥又将伤口扯开,皮肤的缝隙中冒出细微血丝。
「这就是挣扎的下场。」
挣扎在过去和现在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