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禹妡全程都不敢说话,她躲在孙夫人後面,像个小孩似的,被欺负还要家长上门讨公道。其实她怕的是遇见厉爵北,要是遇见他,他会怎麽看自己?
忽然间,一辆玛莎拉蒂开进了厉家大宅。
佣人看见主人回来,连忙上前开门:「大少爷,家里有客。」
「那又如何?吩咐人把这些行李拿上去。」厉爵北亲自替乔念开副驾的位置,乔念下了车,懒洋洋的打哈欠。
「是的,大少爷。」佣人自然不敢拒绝。
「等等,回来。」厉爵北叫着那名佣人,他搂着乔念,宣示主权:「以後,看见她喊大少奶奶,不得无礼。」
乔念脸一红,她动手作势揍了下厉爵北。
几名佣人拿着乔念的行李进到门口,其中一名佣人无视掉孙家人的存在,直接朝厉老爷说道:「老爷,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回来了,这些都是大少奶奶的行李。」
一听见这好消息,厉老爷立即嗬嗬地笑着,不过还不忘扭头吩咐佣人:「让厨房的人准备鲜虾粉丝煲,那丫头最爱吃虾了。」
厉老爷看见这家人还在,有些不高兴:「你们也听见,我大孙儿和孙媳儿都回来了,二孙儿还在忙,等他回来你们再过来一趟也不迟。」
这厉老爷是在拐弯抹角的赶人走了。
可偏偏,孙夫人厚脸皮,她扬起笑容,将躲在身後的孙禹妡给拉到自己旁边:「以後我们禹妡也是您的二媳儿,不如先让她今晚留下来,或是让她和厉爵北和乔念打个招呼呀。」
孙夫人听见门口的声响,一扭头,发现是厉爵北,她乐呵呵的走向厉爵北,和孙禹妡说:「女儿,喊大哥啊。」
这话一出,不只是孙禹妡懵了,连厉爵北都皱眉了。
请问这疯老太婆在说什麽鬼话?
厉爵北懒得理她们,连正眼都没瞧一眼,就略过他们走向厉老爷:「爷爷,我上楼去看行李整理得如何了。」
自己被忽视掉,孙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在心里不停暗骂厉家人,有几个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随便看低人吗?
孙禹妡脸色白了白,媚眼带着委屈看向了孙夫人:「我去外面走走。」
…………
院落里的一株大树底下摆放着一张躺椅,乔念正躺在躺椅上闭着双眸,晒着变得懒洋洋的太阳,这躺椅是让人特意摆的,秋风吹的她舒服,正好。
忽然间,一道女声高高的打破她的宁静。
「乔念!」
她睁开了眼睛,眨着明亮的杏眸,看向走来的女人,懒洋洋地说:「现在厉家大宅是什麽人都能放进来吗?」
难道她会不知道,孙禹妡有意染指她的丈夫,呦,现在还特地登堂入室来了。
原本一开始还觉得孙禹妡生长在那种家庭很可怜,可昨天听说孙禹妡被强暴了,她不但没有泛起一丝同情怜悯,还觉得她活该。
「乔念,你什麽意思?」孙禹妡捏着洋装的裙摆,气愤地问。
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害的,害她失去她的挚爱,害她失去清白!
乔念无视掉她的气愤,笑盈盈地看着她,意味深长说了句:「人若要执意往高处爬,就得要看看自己有几两重。孙禹妡,你说你有几两重?」
「乔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吗?」孙禹妡脸色发白,昨晚失眠的黑眼圈使她看起来憔悴:「你不要以为嫁给厉爵北就能嚣张,要不是你,是我会嫁给他,你听见了吗?是我!我才是大少奶奶!」
乔念觉得她太过了,正要劝她去看医生时,院里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她继续慵懒的躺在躺椅上。
厉爵北听到了刚才的话,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深沉染上几分冷意的双眸,比无底洞还要深,摸不透的眼神让人有点惶恐不安,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冰冷。
「孙禹妡,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爵北,我……」孙禹妡看见厉爵北,原本愤恨的脸早已换上楚楚可怜的模样。
那张秀丽的脸染着挂上我见犹怜的表情,脉脉含情的媚眼低垂,睫毛轻眨间,就把她的委屈流露出来。
厉爵北瞟她一眼都嫌浪费时间,他走到乔念旁边,抚着她的双肩:「行李整理得差不多了,爷爷还让人准备你最爱吃的晚餐,今晚你就好好待着吧。」
「嗯……好是好。」乔念停顿了一下,明亮的美眸一转,看向孙禹妡:「禹妡,要一起留下来吃晚餐吗?来者是客嘛,我待会儿替人多添副碗筷就是了。」
她的话带着女主人的口吻,让孙禹妡一下就接不了话了。
「不用了。」孙禹妡压抑着自己情绪,看了眼厉爵北後就转身走去。
…………
「我说你怎麽就这麽骚呢,处处招惹女人。」乔念没有半点不悦,她瞅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讽刺着他。
厉爵北温热的气息忽然在耳边喷着,带着笑:「我能理解,你这是在吃醋吗?厉太太。」
「谁要吃醋,恶心死了。」乔念冷哼一声,从躺椅上下来:「我要去看晚餐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