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襄定认为,此事真相究竟为何?」
心知倾君欢所言不差,但内心深处对此事就是有些异样感,总是认为,与此女脱不了干系,可对她所说又无从反驳......
「殿下又是如何以为呢?」
淡然一句,倾君欢再递上一杯茶,心中清楚眼前人对她这番说词并未全然听信。
也罢,有戒心是好事,必要的手段她可以代之,但并不代表他不需要成长。
「你所说的,倒与我及父皇所议相去不远,但,本太子仍是想听听你的看法,除你之外,你心中可有人选?」
俊眉微拢,此事牵涉可大可小,弄个不好,众臣将怀疑对相联想至父皇身上也并非不可能,若是如此,只怕被有心人利用,父皇会失了民心,至此,他才不得不前来一探。
「就如同殿下方才所说,每一个都有嫌疑⋯⋯
比如,律王,也许是想要灭口;又比如于相,也许是为了清理门户,诸如此类的不少,但是无论是谁,还是必须请陛下下令彻查严办,否则陛下的民心将会逐渐失去。」
虽然说这是为了加深有心人的紧绷度,但适得其反就不好了,该提醒的还是得说。
「这你无须担忧,於此本太子与父皇已取得共识,倒与襄定忖度所去不远。」
「是麽?也是,咱们的皇上那双眼可比襄定要锐利的多,这样的伎俩料想也该是心中有谱才是。」
能可安内攘外的帝王,从来就并非是盏省油的灯,她也从未打算小看,若非她仍有利用价值以及那日的协定,只怕她会是端木向桓必先首除之人。
「君姑娘,冰叶已醒,还有,云石回来了。」
就在几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之际,一名虎头燕颌的男子出现通报,粗犷低沈的嗓音,在加上充满落拓江湖味的气息,让端木景不由得地多留心了几眼。
当然,太子的眼光自然瞒不了倾君欢,毕竟她早就明白端木景会留心出现在她身边的新面孔,虽说有些冒险,可由於云玉之叛,她不得不兵行险招,召回丹宁,为此,还彻底地将他原本那绝代的相貌大做改造,将那白皙胜雪的肌肤以药物辅助硬是晒成了麦色不说,为让他显露出强烈的落拓气息,更是修发黥面,他自身也做好这样改变的打算,否则她可还真不知要怎麽办,也幸好那黥面与钻耳本就是他家乡习俗,本人倒也不怎麽排斥。
不过,对於太子的留意,倾君欢还是感到满意的,这样也不枉她特意嘱咐让丹宁算准时间出现,若是眼前人未曾留心便说明,现在的丹宁万万没有那时足以引诱端木晷的绝代风华,若是能可引起太子的注意,更可以让太子产生初次见面的想法,怎样也不能联想到他是否曾经见过他,毕竟,没有谁可以保证丹宁两次进宫,完全没有被任何眼睛看见过,这是一个最佳的证明机会,此步虽显,却是效果显着。
「这位想必便是倾姑娘所说的今早方至之人吧?可你方才不是说了还歇着麽?怎麽这麽待不住,不多歇歇?」
「谢翔王挂念,您也看到了,银墨陪着我接待二位,而冰叶伤势虽有所稳定,但放着她一人我又不放心,索性就让他陪在冰叶房外,一方面照看着,另一方面也可多少休憩一下。
瞧您说的,倒像我苛待了他似的,君欢手下能用的人本来就不多了,您再说下去,要连他都跑了,可让我怎麽办呀?」
看着从太子开口以来便闭口不言的翔王,表面上看来就宛如春风般和煦温雅,可若仔细咀嚼他的一字一语,总透露着浓浓的暗示意味,当日的「云雨不可解」如此,今日的丹宁亦然,就这麽的沉不住气呀⋯⋯
倾君欢心中不住冷笑着,白轩中的毒可让她一肚子火无从宣泄,他倒好,明明知道自身的嫌疑最大,而今还在她的面前整一个儒雅和煦的王爷,,忒也太瞧不起她倾君欢了,也罢,也多亏了那毒,让她对於他的心思得以揣测不少,再论该被清理的对像,暂时也还排不上他,时机未到,她忍!
「哪儿的话,本王这不就是随口一说麽?倾姑娘你可别放在心上呀,对吧,皇兄?」
「是啊,三弟就爱说笑,襄定别当真,倒是这位壮士,可问尊名?」
此人自身气息格外强烈,这样的人倒也不是从未见过,可如眼前此人这般有着浓厚的粗犷落拓感的,倒是首见。
「在下丹宁,见过二位殿下。」
抱拳行礼,训练有素的丹宁与银墨等人不同,他是可以完全做到面不改色的人,故而在面对太子与翔王二人之时,丝毫看不出一丝破绽,有谁能料到,他们眼下所讨论杀害于狄鹫之人就在眼前呢?
「丹宁,带着这位尹护卫去探望冰丫头,我随後便至,银墨,告诉云石,他想要的,我给不了,他应该也知道,轩哥哥已是留情,可我,容不下伤害同伴与主子的人,他们俩兄妹都是轩哥哥的人,所以我不插手,但若是......相信他明白我想说的。」
对於云石对她,她也是隐约有所察觉,不过假装不知罢了,如今出了云玉这事,她虽愤怒,却也无奈,总归情字误人。
「看来襄定仍有些事要处理,本太子就不再打扰,今日来此,还有一事。」
看着银墨二人退下,太子心明此事也暂时查不到倾君欢身上,预备告辞。
「哦?未知殿下尚有何事能可让襄定效劳?」
「父皇想着,此次中秋,望君能可进宫参与晚宴。」
「中秋家宴?殿下,您这不是在说笑吧?那是属於宫中皇室的酒宴,我一非家眷二非大臣,进宫赴宴於礼不合呀。」
秀眉微蹙,让她赴宴,这是何用意?
「这是父皇的意思,宫中几位公主对襄定颇有兴致,想着可以见上一面,於是父皇便想趁此次机会让公主们一睹你的风采。」
虽是如此,可父皇此次到是答应的爽快,不知是否有着其他别的打算。
「......知道了,届时还请太子派人前来告知与宴的时辰。」
颇有兴致、一睹风采?怎麽,她是珍兽还是异宝?
也罢,到时见招拆招便是。
「这是自然,本太子也该告辞了,请。」
「奉送。」
「嗯。」
将太子与翔王送离,驻足看着两人离去,稍作沉思之际,忽而听见一阵尖锐的鸟鸣,一只雪白的的隼在上空盘旋,最後俯冲而落。
倾君欢见状,素手一伸,一银珠从白隼鸟喙吐出,准确落在她的手中。
解开银珠,取出其中字条,观後略为沉吟,随即掏出怀着火摺点燃殆尽,随风消散。
那是一道来自北国一名伤心人的信息......
万事皆备,请於三月後前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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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依旧一睡不醒中⋯(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