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调动着体内力量压制着毒性与下腹阵阵燥热感,白轩满头是汗的靠在门边,浓重的喘息声,说明着他正多麽努力克制。
「没错,这是情毒是慾毒,非巫山云雨之欢不能解也,故名『云雨不可解』,怎麽,你还想要踏出我这扇门吗?此毒不解,你一日内便会丧命!」
听着云玉的声音,属於女子的温润嗓音,白轩额上再落汗,心知若不离开此女身旁,他即将压制不了那一阵比一阵强烈的慾望。
「那麽你听好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寻你解毒,即便今日是君儿在我眼前,我宁死也不会侵她之身解我之毒。」
「为何!」
「因为我白轩,今生只爱倾君欢,不愿欺她辱她负她,只愿护她伴她助她,纵使她心中从来就没有我!」只有她所谓的大爱所谓的百姓,那麽,他既身在庆国,也可算是百姓中的一人吧?为此,他死亦甘愿。
苦笑离开,留下房中的云玉,震撼着白轩所说的话,知道他只锺情一人,却没想却是情深至此,以致对他人的心意皆是无所谓了......天大地大,竟比不上她一个倾君欢一颦一笑,一怒一忧......
「呵呵.......哈哈哈哈哈.......」
如颠似狂的痴笑着,同是痴情人,怎地路走的这般不同?他的兄长亦是对那人情根深重,却也不见他采取任何行动,这样真算是爱吗?
亦或是必须像她这般不择手段才算是爱呢?
云玉不解,原先想着,让白轩中毒,意识不明的情景下,献身为他解毒,让他有愧疚之心,继而能够获得名分,让白轩对她负责,谁料,他居然就这样拂袖而走,更甚之,在他毒发刹那,竟然还是将她错看成倾君欢,他心心念念的君儿......
她就这般比不上她麽?
甚至,不愿用她解毒是因为不齿为之;而倾君欢却是......不忍为之,不愿为之,她究竟是哪一点值得他这般深爱......
当年入府......她才五岁,便已对那时的白轩倾心,那时的白轩已经十岁,有着沉静的气质,总是喜爱一身白衣,虽是儒雅,但总是冷漠以对,那时以为白轩对她不上心只是因为大家都还只是黄口小儿,多年後那人前来白府她才懂得,原来白轩心中早已有人......
可那麽多年的情,又怎能这般轻易便放......於是她才走了这步险棋......可却连「解毒」的定义,都输......都输......
房外的白轩,听着云玉痴狂的笑声,仍旧无动於衷,却是一身颤抖着走着,想着回到自己房中,那怕是死,他也不愿连累任何人,更何况是这种如此下作之毒。
「少主!」
银墨迎面而来正看见白轩一身是汗,步履蹒跚连忙上前搀扶,却察觉到他一身不明燥热与脸上不寻常的潮红,同是男子,白轩情况他以明了三分。
「君儿呢?」
这种情毒太诡异,寻常情慾迷药一定时间内便会退去,可这种药物却会让人迷失心性,他得防治伤了她,更不愿为了解毒而欺凌任何女子......
「入宫尚未回来。」
银墨虽不懂医术,但江湖间流传的药物也略懂一二,不过春毒,怎会影响这麽深?再者,白轩防心一向浓重,怎会就这样中了套?
「将云玉锁入密室,任何人皆不得见,待君儿回来处置,等君儿回来後,跟她说我无恙,别让她来见我!」
语毕,咬着牙,头上的汗不停的落下,身上白衫早已汗湿,却仍是忍受着如蚁噬遍全身的痛楚,踩着紊乱的步伐离去。
银墨心知,不愿倾君欢见他,是不想伤了她,可他两人的医术高明,又怎会解不了这种毒?
可银墨不知,云雨不可解会影响人的心性,当情慾夺走理智,一切皆无可挽回......
白轩宁死也不愿沾染倾君欢,不愿只为解毒而占有,就算他明白,以她们俩的交情,她知晓解毒唯一办法後绝无二话......可他不愿......他不愿......他只愿倾君欢与他两情相悦,只想如同寻常男女般的相恋而结合,并非是以这种形式......
白轩强忍着回到房里不久,这边的倾君欢策马急奔,脑中同样飞快的转动着,云雨不可解,她当然知道那是什麽,只是,究竟是何时?又是为何?
云玉真痴情至此?难道她竟不知,白轩处世虽冷淡待人,可生性刚烈,绝不可能为了解毒而侵犯任何女子,更何况还是处子,云玉,太让人失望!
想着,终於到了白枫阁,从回宫到回府,从未觉得这段路程这般漫长......
冲进内堂,正好瞧见银墨带着云玉,倾君欢脸色十分阴寒,就连当初翠叶擅自离山之际,也没有这麽难看,银墨内心微微震惊,云玉更是有些胆寒,不知人的怒意可以这麽的让人一身冷颤。
看着云玉,倾君欢素手抬起便是一掌,云玉脸庞瞬间红肿,出手之快,连她都感到痛楚才察觉,自己挨了一耳光,正想说些什麽的同时,又是一掌,人已昏厥。
「带进密室,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见,包含云石。」
传进自己耳中的声调,竟然比想像中的还要冷静,倾君欢嘴角微勾,一抹残酷的微笑露出,继续下着命令。
「你继续去盯着古聿,近日来他必会想法子与端木晷接触,必要是促成他两见面,在将会面後的结果通知我,另外,丹宁回来後,让他去了结于狄鹫。
稍後我会替轩哥哥解毒,大约七日时间,任何人来我都不见。」
心中快速盘算着如何替白轩解毒,云雨不可解只有一日时限,久拖不利。
「君姑娘,若云玉被禁,我与丹宁又不在府中,那麽府里的安危......」冰叶还病着......
多年来的相处,银墨知道,倾君欢已明白白轩现况,也没有多问,只专心任务。
「放心吧,有云石在,再者,过两日慕容会前来与我一叙,届时,木华会跟着回来,府内安全不必担心,去吧。」
颔首离去,倾君欢略一思索,便向药房行去,再出现,便是白轩门外。
素手轻触房门,不意外的感到一个结界力量,只是强度不大,心中微微犯疼,他竟以连布置结界阻她进入都施展的这般吃力了麽......
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双眸一闭,口诀轻念,白轩仓促下所布的结界阵法,就这样让倾君欢轻易破解,端着手中汤药,推开房门,看着他努力的压制毒性,想着将之逼出体外,倾君欢心中痛楚更甚。
「出去。」
知道是她来了,也只有她敢这样无视於他所说的话,只能咬牙吼她,让她出去,不愿伤她。
倾君欢无语,将手上药汤搁在桌上,反身关上房门,手抵着门,再度布下结界,只是这个阵法结界,非常人能解。
而後,端起药汤,莲步轻移,走到紧闭双眼的白轩身前,强抑着眼中的泪落下心中的疼,缓缓扩大着,逐渐转化成怒意。
「轩哥哥......」
「君儿,你出去,我白轩就算是死,也不愿以女子清白解毒!」更何况是她。
听见那最爱的声音,双眼更是不敢睁,怕见到伊人,便再也克制不住。
「轩哥哥,一向聪明如你,怎就这麽的被云玉给骗了?此毒虽为『云雨不可解』但也不过就是其中一种解法罢了,此毒我能解,你别着急的赶我出去,可好?」
拉过一张矮凳坐在他身前,倾君欢软言相劝着,只希望白轩信她,别拒她。
「......当真?」
嘶哑的声调,连自己都不认识的声音,白轩微微睁眼,看着那百看不厌的容颜,正浅笑着看着他,手中端着一碗药汤。
「恩,你先把这药服下,我稍後便为你解毒。」
「好。」
白轩接过药汤,这是他俩之间无条件的信任,所以他一饮而尽。
喝过要汤後顿时觉得迷蒙,一阵晕眩,勉力看向倾君欢,只见她忙碌的取着银针,知道她打算用针引毒,略为放下心便沉沉睡去......
停下取针的动作,倾君欢伸手触摸着白轩的脸,那张脸,早已深埋在她心中无数年,这些岁月他总是默默的陪着她,忧她所忧,喜她所喜,他的情,她又岂能不知?只是......
深吸口气,倾君欢取出银针,扶起白轩,用着她独门的特殊手法,在白轩脑门上下了三针,针针没入。
「轩哥哥,为了救你,君儿别无他法,只得暂时封闭你的脑识,一觉醒来,你什麽都不会记得,都不会记得的......」
语毕,倾君欢竟是低头一吻,吻着那因毒而炙热的薄唇,深情的亲吻着,此时,本以该因那碗药汤而昏睡着的白轩,竟不敌云雨不可解的药力,随着毒性蔓延回归人性最原始的慾望,伸手拢住倾君欢薄弱的身躯,很快,吻的主动权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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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昨天晚上就要更新的~但是小屁还一直不睡觉害我都不敢开电脑))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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