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回府之时,算不上晚,可也过了上半夜,正是亥初,倾君欢与白轩二人虽说向来对下属未曾有过宵禁之类的规矩,但众人皆是心有默契,除非有任务或是命令,最晚一向酉末戌初便归,甚少有亥时才入门之现象,而云玉来到白枫阁才多少日子?总有几日莫名晚归,莫说倾君欢心生疑窦,就连她的兄长也有所怀疑,出於关心,便於院中守着,就想问问自家小妹究竟都在忙些什麽,却遇上了银墨。
他俩是什麽交情了?相遇之时,四目相对,许多事情皆是不言而喻。
想了想,云石还是开口了。
「君姑娘疑心於云玉麽?」不同以往稳重语调,有些怀疑,也有些痛心,语重心长的模样,让银墨无奈之下说出实情,包含他跟踪云玉所听之事,一五一十的说出口。
「这丫头......太糊涂了......」
也真是兄妹......都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白轩对倾君欢的爱,这世上无人能比,那心中又怎会有她云玉的一席之地?
就如同倾君欢一般,虽然极力隐藏,可他明白,她对白轩的情,不亚於白轩,他又怎能祈求她能将他云石放在心上?
所以不求她爱他,只求能替她办事分忧,可没想到妹妹居然.....为了爱这般糊涂......
「你打算怎麽办?」一是亲人一是爱,不好抉择。
银墨忧心的看着他,就怕他也跟着想不开。
他是少数明白云石心思的人,只是没料到原来云玉也爱着白轩。
想着流墨为了翠叶一事就此匿迹,再想着云石兄妹皆用情至深只是错爱,在想着屋里那两人明明相爱,却始终走不到一块儿,银墨不禁无语,情之一字,果真误人果真害人......
「能怎麽办?你应该清楚,能留在他俩身旁的人,自律,相当重要......」能让她们看上的从来就不是忠诚,而是自律,管好了自己,严格的自我要求自我管控,清楚的知道何者可为何者不可为,又何需忠诚二字?
「是阿......控制着自己不去做伤天害理之事,对自己忠诚,便是对他二人忠诚......」可云玉为了自己的爱走向极端,这样,算的上是背叛自己麽?他不知道,但却犯了白轩的大忌......伤了倾君欢,一切便无转圜。
而云玉入门时,便是见到二人坐在那,眉眼间布满忧愁,尤其是兄长,而她虽算不上敏锐,但女人的感觉总是准确的,转身便想离开,银墨眼尖,心随意动,一眨眼便挡住了云玉的出路,再回头竟是云石的脸,回神间,穴位被封,竟是被自己的兄长亲手所封.....
「连你也要为了那女人对付自己的亲妹妹麽?」
幽幽冷冷的一句,云石别开眼,无语。
「没有人想要对付你,是你自己背叛了你自己。」
说完,银墨再无多余的话,便将人带走软禁。
「我说了,那是你的人,你处理。」
听了银墨的汇报後,倾君欢只淡淡一句,对着白轩。
「等会过那人再说。」
在他眼里,她倾君欢比什麽都重要,处理背叛者虽算的上重要,但眼下他若离开,难保那人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谨慎为好。
明白他的意思,倾君欢也懒得多说,其实,若照时间上推论起来,那人身上的伤,保不定尚未痊癒,就算好全了,这可是她的地盘,那能这般容易便让他全身而退?
「银墨,去盯着她,别让人劫走了。」
银墨颔首离去後,倾君欢略微伸展了下身子,几日下来,确实有些疲惫。
「你睡会儿吧,端木晷一事让你费了不少神,又医治冰叶,再加上你这些日子一直没调养好,躺会儿吧,我守着。」
看着伊人眼下乌青,白轩心口泛起阵阵的疼,口气虽如往常低沈柔和,可态度却十分强硬,硬是把倾君欢带进了内室。
知道他是心疼她,倾君欢也没在多说,微微一笑,乖乖的躺在床上,阖上眼。
她这几月以来的确是疲惫,来到京城後,先是与北国比试,再是翠叶,然後是设计端木晷一事,如今又发生了冰叶之事......再加上.......
还未细想的更多,也许是白轩的陪伴,倾君欢一沾床,只略微想了下,便沉沉睡去......
子时末,倾君欢沉睡着,白轩只手撑额闭目养神,可那一声极为细腻的异响,两人瞬间睁眼,却同时不动声色,继续假寐着,只为.....待汝前来,与汝交锋。
突尔,一阵掌压袭来,竟是略过了白轩直扑倾君欢,所幸,床上人儿早有准备,起手便是力含万钧的一掌。
为免陷入内力比拼的恶局之中,倾君欢与来人对掌之际,一翻身腿一抬,狠狠的扫向那人腰际,借力使力的抽手;一旁白轩也并非省油的灯,确认了倾君欢无碍後,捉准时机,出手便攻,招招狠辣不留余地。
越端见除了倾君欢外,这白轩实力也不低,不愿恋战,虚晃一招後,便抽身而退,白轩与倾君欢交换了眼神後,一前一後的追出。
眼见两人穷追不舍,来到院中,越端索性放开手脚,出招再没了试探,一举手一投足皆是杀招,比起白轩,那狠辣之数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倾君欢二人皆是心中一凛。
可多年的相知默契,根本无须眼神交会,在白轩与之缠斗之时,倾君欢一脸冷凝,取下一支玉簪,算准时机,毫无犹疑的击出。
彷佛两人容为一体般,白轩亦是心领神会,发钗一到,他头一偏,那簪便准确无疑的贯穿了越端左肩,直直钉在墙上,足见内力精纯深厚。
同时间,白轩再一回首,更是狠厉一掌,不偏不倚的打在了越端心口上,越端顿时感到气血一滞,瞬间受创。
试出虚实後,越端心知久战无益,反手一掌击向白轩,借力使力的震分两人,脑中飞快的盘算着。
『我伤势初癒,虽说倾君欢连日损耗不小,但还有一个白轩,眼下对上他二人胜算不大,再者难保端木景是否有派人关注此地,若引起宫内注目......罢了,目的已成,就此撤退也无妨。』
思及此,越端抬掌虚晃一招,藉机撤离;白轩二人见他出招没了先前凌厉,倒是暗自警惕,怕是有诈。
果不其然,那掌劲蕴含着数枚细针对着倾君欢急射而来。
白轩见状,脸色一凛,身手急速晚若脱兔般挡在倾君欢眼前,那细针全数钉在剑鞘上,功力可见不一般。
冷哼一声,再看已无越端踪影,心知人已离去,白轩心中更是不快。
「别气了,他修为虽是不凡,可对上你我二人,并无胜算,只能暂时撤离,这倒可以想见,只是......他今日真是只为试探麽......?」
如暴风雨般,突然席卷而来,而後又离去的迅速,他的目的究竟为何?疑问。
「可以确认的是,今日若非是以一敌二,胜算也在五五之数......但......」白轩心中也藏着疑问,此人疑点太多......不得不防。
「我明白你心中疑虑,这也正是我所纳闷之事,若他真是你我所想的那个人,他的目的究竟为何?」实在是令人担忧。
毁龙脉,影响的不仅是国运,连带着影响到百姓,此人目的不明,看样子,若有必要,恐怕必须采取极端.......
两人兀自沉思之际,云石来了,带来了云玉之事。
「少主,云玉想见你......」
近日忙碌,前些日子婆家的人一个两个都住院开刀
再加上跟先生有些口角差点闹翻
所以一直没空上来更文,真是抱歉......
最近会努力挤些时间上来更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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