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
倾君欢起身轻声一唤,伴随一道剑气击向正与云玉纠缠的狂徒,声音虽轻,却是冷极。
「君姑娘。」
云玉闻声,并不恋战,迅速的退至倾君欢身前。
「好好的替翠叶收拾妥当,我不想让流墨见到她这个样子,等我们离开之後,去替她置办一套嫁衣。」生不能与流墨厮守,至少,在她死了之後,能给她一个婚约,相信流墨,会愿意的......
语毕,走向那群凌虐她爱婢的人,手中凌霜剑,早已寒光栗栗,那压抑的怒气杀意,再无法藏匿。
「是......」
云玉这才转身,一见翠叶,那怕是只有几面之缘,那怕自身性格极为冷然,见到翠叶这一身狼籍,眼眶亦红。
「真真可恶!」
君姑娘是怎麽耐的住的......
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竟活生生的被......被糟蹋至此......
一边替她梳洗收拾着,掀开倾君欢覆在她身上的外杉,眼前本该柔嫩洁白无暇的身躯,却是怵目惊心,满身伤痕,令云玉不禁落泪......
一场活生生的欺辱......夺人清白,还将人玩弄致死.......
想着,拿惯刀剑的手忍不住颤抖,一向颇能冷静处事的云玉,终也忍不住,眼眶溃堤......
「说,是谁与你合作,擒住翠叶,揭发她的身世,说了,我便饶你北国不灭,否则,我会让整个北国为我侍女陪葬。」
怒目对向正与云石纠缠的关末,倾君欢紧握着手中凌霜剑,就算是悲极怒极,她亦明了,单凭一个北国使团,就算整个使团倾巢而出,也不会让流墨冒险放翠叶落单,这其中必有他人插手。
「哼,我北国还需要与他人合作方能成事吗?你也忒小看人了!」
云石抽身而退护在倾君欢身前,关末也趁机与身後属下会合,看着眼前的人,心中盘算着安然脱身的计策,眼前这名女子,轻易的破了他的阵法,怕不是简单易与之辈,再加上这对男女,也有一定修为,若不算上倾君欢,或许还可以拼个不死,至多伤重,可现在......
「是吗?可我从来不轻易将禽兽不如之人放在眼里,我已问过你了,既然你不愿说便罢,如今,你便在这条通往黄泉的路上,好生後悔此时此刻的闭口不言吧。」
再无法压抑的怒气,随着挥出的剑斩向关末众人。
关末勉强接下袭来的剑气,却是被震退数尺,好不容易缓下,却是一口鲜血呕出。
「君姑娘。」
云石皱眉看着倾君欢,曾几何时一向淡然无波的女子,如今却是这般的怒火奔腾,甚至颇有大开杀戒之相,以她的功力就算杀光这边所有人也是轻而易举,可数日赶路再加上连破二阵,功力在深厚,体质在优渥,也是......
「没用的......」
一阵幽幽的声音传来,云石回头,看着自己小妹,发现从不轻易落泪的她,脸上有着数不清的泪痕。
「小妹,怎麽回事?」
「只怕就算现在白先生亲自前来,也阻止不了君姑娘那滔天怒意.....别说是她,就连我,都恨不得将眼前这些禽兽碎屍万段!」
清冷的声调,隐藏不了那咬牙切齿的愤怒,云石一听,心以明了......
默默转身,走向被云玉梳洗好的翠叶身旁,一阵心疼与愤怒。
「连我们都这麽悲愤,更别说是君姑娘了。」
冷然的声调,却掩盖不住酸楚之意。
「兄长,随君姑娘去吧......再说了,我们都克制不住自己了,又要怎麽让君姑娘......」
两人谈话之际,倾君欢此时已是大开杀戒。
「倾月凌霜。」
知晓自身已消耗过多,也不愿多所恋战,再出手,便是真正杀招。
凌霜剑诀一出,四周气温骤降,漫布在空气中的些微水分,皆已凝结成霜,化做最凌厉的剑,从四面八方攻向关末众人。
刹那间,凝霜成剑除却关末,其余人等皆是一招毙命,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不愧是......连胜三场的倾君欢......」
再吐鲜血,关末不用环顾便知晓,连他都伤重至此,更别说那些人了,虽是有一定武学基础,但在眼前这名女子眼中,怕只是群乌合之众吧......
仅仅一招......便将在场所有弟兄全灭......真是可怕的功力......
「北国人,不是从不後悔吗?我给过你机会,现在,我不需要你的赞叹,更不需要你的後悔!我方才说了吧,要後悔,黄泉路上在後悔吧!」
缓步向前,仍是一身紫衣,虽是风尘仆仆,但比起关末的伤重狼狈,倾君欢却是不染一滴鲜血,手中凌霜剑,直指关末咽喉。
「是已至此,後不後悔也不重要了,援助我们的是......」
只起了头,倾君欢却毫不留情的一剑封喉。
「君姑娘!」
就在倾君欢杀了关末之时,云石惊喊。
不是要问出究竟是谁的插手,才将事情演变至此吗?怎麽这人都要说了,她却!
「不用他说,我也很清楚是谁的插手。」腕一转,首级落地。
略做调息,倾君欢脸色略显苍白,轻声吩咐着。
「带上翠叶,离开此地吧。」
「那......流墨那边......」云石将翠叶抱起,担忧的问着,流墨那边怕是不好......
「我会亲自说。」
「这些人如何处置?」
云玉皱着眉头,厌恶的看着这一地的屍首,不是没听说过北国之人苛待女子,却没想到有这麽禽兽不如地一面!
「烧了。」省得看了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