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计画失败了。」
「没用的东西!」
端木晷听见属下说计画失败,甚是发怒,不过就是除掉一个人,还是个女人,连这都办不到,还要这些饭桶做甚?
「主人请息怒......请听属下解释!」
「说!」
「派出的人身手不凡,藉着倾君欢身旁没有人守着前去刺杀,但属下没料到这倾君欢的武功之高,居然可以以一敌三只受了内伤,这并非派去的人太弱,而是她太强......所以......所以......属下想,主人何不将她纳为己用?先不论她智谋是否如传闻一般,但就这身手,便值得主人您前去招揽呀。」
看着眼前他咸平殿的食客路逍平,端木晷听了这番话,便思索起来,招揽倾君欢他也不是不曾想过,可上次那一趟棋灵山之行,没见到人就算了,人家还放出风声说不参予夺嫡之争,要招揽岂是这般容易?
「主人,这倾君欢,毕竟是女人阿,您是堂堂大皇子,要招一名女子,焉有何难?」路逍平笑着献策,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尤其是女人。
「你是说......」
「是,您可禀明圣上,纳她为皇子妃,之後太子妃甚至皇后,天下间没有一名女子不心动这样的头衔的,只要她心动,到时还怕她不您献策吗?」
「如意算盘打的还算是响亮,可是父皇怕是不会轻易答应。」
一名毫无家世来历之女,怎可就这般容易的纳为皇子妃?
更何况还有那样高傲的传闻传的整个江湖都知道了。
「主人忘记了?倾君欢武功怕是极高,当今皇后便是武将出身,陪着皇上征战沙场,不也有着今日的荣宠地位,您倒是可以以此说服皇上。」
路逍平持续说服着端木晷,他就不信智谋上会输一名女子。
「不可。」
端木晷还未答话,只见于狄鹫从咸平殿内走出,只着单衣的慵懒装扮......令人难掩遐想。
「不知于大人为何说不可呢?」路逍平看着从殿内走出的人,难掩一脸嫌恶,堂堂当今于贵妃的侄儿居然跟当今大皇子有这等关系,只是说出去怕是也没人敢信。
「当今皇后虽是武将出身,但毕竟家世不凡,家中乃是将门世家当然足以与皇上相匹配,而倾君欢毫无家世可言,若硬要纳她为皇子妃,怕是会触怒龙颜,也将成天下笑柄。」
于狄鹫冷笑着,这个路逍平,凭他这种水平的才智,也妄想学人家献策当谋士?还差的远了。
「那你说,该怎麽对付这个倾君欢?」
端木晷看向于狄鹫,眼神一深,心中却浮现了别的思绪......
「我说.......明日,臣陪殿下走一趟白枫阁一探虚实如何?」
「好啊,路逍平,退下吧。」
斥退了路逍平这个不中用的食客,端木晷再难掩饰眼底的慾望,走向那一身慵懒装扮甚至可以说是衣饰凌乱衣衫不整的于狄鹫,伸手一抚,抚着他的唇,像是抚摸一件心爱之物一样,缓缓的手往下滑,滑过他的喉结,溜过他的锁骨,就这样伸入他的衣物之内肆虐着......
褪去了于狄鹫的衣物,端木晷急不可耐的吻上他的唇,一场令人难以启齿的龙阳之恋活生生的上演,至此,那传的沸沸腾腾的传言,这就样被证实了......
隐身暗处的银墨,看的是满脸不屑,要不是因为他的追踪调查隐匿的本事好,也不会被倾姑娘派到这来观察这个让人不齿的端木晷,但这是命令,所以也只好做好自己的本分,只是眼下怕是要先回去提醒一下倾姑娘才是。
也好,反正眼下他也对这场变调的春宫戏码不感兴趣,乾脆就先撤离再说。
转身离去,再不去看那让人觉得头皮发麻的剧码,更不用听见那变调的销魂呻吟声调.......
「辛苦了。」
「哪里。」
「这些日子你先歇着,以免被看出手脚,也好好休息一下,等我的指令吧。」
悠闲的喝着茶,倾君欢遣下了银墨,想着他的汇报,虽然跟她所料不差,但他可没想到原来这端木晷竟与这于狄鹫......
「啧,连自己想了都觉得荒唐。」
皱着眉,突然觉得银墨好生委屈,让她派去监视端木晷,顺便调查他的男宠是谁,只恐怕颇为伤眼阿......
「什麽荒唐?」
白轩端着药,看着倾君欢满脸嫌恶的表情,认识她这麽久,鲜有看见她脸上有过多的情绪显露,尤其是厌恶的表情,看样子,这端木晷是让她打从心底讨厌了......
「还能有什麽?不就银墨带回来的消息呗,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原先以为只不过就是养养男宠罢了,结果居然是跟......天啊,银墨太可怜了......晚上让冰叶做些好菜替他补补......」
「说什麽呢?颠三倒四的。」确实,跟于狄鹫倒是让人颇为惊讶,不过总听说这两人老是黏在一起,原以为只是表兄弟间的感情好,却不想......是这样的好法。
「本来就是,活春宫可不是人人都愿意看的,更何况是变调了的戏码,看了伤眼睛!」
「呵,难得看你如此厌恶一个人。」
宠溺的拭去她嘴边残留的药汤,再去搭她的脉,察觉伤势确实好了许多,现下才真的放下心来。
「好了,我的伤本就不重,只是月前布了那个阵销耗甚巨,还未恢复便碰上那三个杀手这才伤了,更何况,我的医术你还不了解吗?」
握着白轩的手,倾君欢笑着要他放心,然後接着说:
「对了,银墨还说,这端木晷会同于狄鹫来与我一见,我暂时不想露面,你去替我打发掉,最好是能够免去想要纳我为皇子妃的念头。」
想纳她为皇子妃?会不会想的太容易了些?算盘打的这麽响亮,只怕皇上那关他就过不去。
「纳你为皇子妃?」
白轩眼一沉,听见倾君欢说的话,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恩,不过银墨说了,这个念头让于狄鹫给打发掉了,但为了避免他改变心意,得跟二皇子商议,利用皇上宠爱二皇子,让他去替我直接杜绝皇上开金口赐婚的可能性。」
「好。」
「打发掉之後,替我将这封信送给二皇子吧,信中我也将这事儿一并写上了,你就别操心了,那两人不是我俩可轻易动得的。」好笑的看着白轩,果然,什麽事情一扯到她,这轩哥哥就失去冷静了。
「知道了。」
「不过,去见二皇子时多留意点,这端木晷应该会派人跟着你,看是要清掉他们还是甩了他们都随你,我乏了,就先休息去了,让他们别来吵我,眼下谁来我都不见。」
「倾姑娘何在?于狄鹫有事欲求一见,烦请现身一会。」
这倾君欢才刚起身,变听见门外传来于狄鹫的声音,用着顽皮的表情看着白轩,便直接回房去窝着了,这于狄鹫与端木晷两人,还不到会面的时刻,让轩哥哥去应付就好,她才懒的费心。
摇了头,白轩明白她的心思,一但只要她说不见就算是把这天翻过也找不到她的人,谁要这于狄鹫两人让她讨厌了呢?
「于公子,很抱歉,君儿今早便出了远门,眼下不在阁中,还请二位先回,等君儿回来必定前往一见。」
白轩开了门,果不其然看见不只一个于狄鹫,便给了他们他事先想好的说法,暗中打量着,打算测度两人的能力如何。
「远门?不知去了何处?何时能回?」于狄鹫问着,但端木晷却是起了疑,怎麽这麽刚好就出了门?
「是的,想必二位也知道,君儿出自棋灵山,一个月後便是君儿师父的忌日,所以便出门回棋灵山祭拜了。」
「算上来回,这样要想见上倾姑娘不就得等上两个月时间?」
「是。」
如果君儿不打算见你们,恐怕两年你们俩都见不到。
白轩在心底冷笑着,脸上一惯的冷漠表情,倒是这端木晷看着白轩却是一肚子疑问。
「请问公子与倾姑娘的关系是?」
问着话,端木晷想着只听过倾君欢智谋无双,可却没听过她的武功好,更没听过她身边有着武功高强的护卫,眼前这个人恐怕就是白轩,算上那个在客栈上跟着于狄鹫动手的丫鬟,这个倾君欢身边到底有多少人?
「我与君儿的关系我想不用跟二位报告吧?」
这端木晷心思不单纯,看样子果真不是一位明君,若端木景因兄弟之情而让位於他,怕是要限天下百姓於水深火热之中了......
「是,是本皇子问的太多了,请勿见怪。」
「哪里,还请于公子与大皇子殿下回去歇息吧,君儿回来在下会第一时间告知二位曾来寻过的。」
「那我俩就先告辞了。」
「奉送。」
「不用了。」
白轩对着端木晷二人周旋一会儿,好不容易打发掉他们,看着两人离去,脸上不做声色,可心中却是松了口气,这端木晷眼神深沉,明显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而这于狄鹫眼中更是闪烁不定,摆明了就是心术不正,这两个人凑再依起还真是蛇鼠一窝,眼下还要替君儿送信,可又得小心不被跟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