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渊在客厅待了一阵子,听到楼上的浴室门关上,才关掉电视,缓慢的走上二楼,先到自己的房间拿换洗衣物,再转进书房。
十五分钟後,书房门口被敲了几下。
「叩叩叩!」
他放下手中的英文资讯杂志,走到门边,打开门。
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沐浴乳清香的小女人穿着吊带睡裙,不知自己现在有多麽性感,靠在门边望着他。
「我想了想,反正你也不会对我做什麽事,晚上我们一起睡吧!」
「一起睡?」他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外表仍旧沈稳的说:「男女有别,不方便。」
「真是绅士呢⋯⋯」她狡猾一笑,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出门外!
陆子渊怕她被门夹到,顺着她的力道走出去,被她带到主卧房,一把推到床上。
他坐着床沿,双手支撑着黑色床铺,盯着裴安雅胸口前的那一大春光,眼神暗了暗。
只见这小妮子不知自己有多勾人,一个劲儿的躺下,张开大手。
「你看,你的床够大,睡两个人没问题。」
陆子渊无奈的笑,「不是床的问题⋯⋯」
「难道是人的问题?我才刚洗好澡,很香的⋯⋯」
「安雅⋯⋯」
「好、好、好,我知道你要说什麽。」她躺在陆子渊的黑色枕头上,盯着天花板道,「我睡不着,你陪我聊会天吧!」
「聊什麽?」
「你先躺好,不就战斗位置要怎麽聊闺蜜心事?」
她伸出小手,拍了拍一旁的空位。
敢情这女孩是真把他当成女性友人了,居然还要他躺在她旁边聊天?要知道一个成年男子在看到心仪的女性躺在床上时,脑中想的不会是聊天,而是⋯⋯咳咳,镇定点,陆子渊,你是绅士不是禽兽。
他转移注意力,躺在她身边,闻到她身上的清香,身体又躁动了起来。
「咳!你要聊什麽?」
裴安雅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沈默了一会儿说:「我问你,你长那麽帅,没有因为外表而被人欺负过吗?」
他想了想,也将视线放在天花板,「没有。」
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没有被人欺负的份。
「真的吗?你别为了面子⋯⋯」
「真的。你呢?今天下午⋯⋯吓到了?」
「其实,今天下午我在公司就先遇到了一个变态⋯⋯」
她简单的讲了口臭亨利对她做的事,以及她如何惊险逃回家,接着又遇到变态张凯成,差一点受他控制。
陆子渊越听越生气,「你为什麽现在才讲,如果你当时打给我⋯⋯」
「哎唷!这些都是小事,我还能应付过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侧头,望着陆子渊完美的脸,像是想起了什麽,叹气。
陆子渊已侧脸,对上她悲伤的表情,「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想告诉我?」
「⋯⋯」
「关於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在酒吧外遇到的那群人,其实你知道是谁下令要抓你的对不对?」
面对他的质问,她抗拒的摇头,最终在他的视线下,默默的点头。
「是,我知道是谁要伤害我。」
「谁?」
「⋯⋯」她想了想後道,「一个爱我爱不到的男人,他嫉妒我一个人在英国逍遥,想要毁了我美好的生活。」
她说谎,不想重新提起高中毕业後,那段伤感的回忆⋯⋯
当时,她为了带着好友—阮绵绵离开那个男人,出了馊主意,结果发生了一场严重的车祸,最终害得阮绵绵失去意识,变成植物人。
她知道,若不是绵绵,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会是她,只因⋯⋯那台车的司机,是她继母派来载他们的。
她的继母恨透她跟裴安然,即使他们两个从来没有做出任何伤害继母的事情⋯⋯但是在那个女人眼中,裴安然继承了裴家的财产,而他们两兄妹的存在,阻碍了她儿子、女儿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