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終結的熾天使 深紅 米優]短篇 — [深红]迷醉于激沉的爱恋中[一]

在构思绑架的题材时,曾冒出两个想法。一为1.4.2的相关故事,二则是带有大正末期色彩的没落贵族的军阀梗。询问友人意见后得到的是2于是便写了。

至于是怎样的设定,大家自行在文中找寻吧。其实是类似后传的故事_(:зゝ∠)_

刚开始想写两人相遇初期的故事,但是打了一下续作感觉前作也要爆炸所以就看大家的反馈了。

文中的政治立场仅是立于角色层面而写,与个人的立场无关,对于部分名词不懂的请自行度娘→_→

目测是比1.4.2还要诱的红莲……

扯了一堆名词后,顺便想默默地吐个槽好像在写日本军阀版的纸牌屋[才不像

题名源于《禁忌の蔷薇~Aphrodisiac~》里的一句歌词

[深红]迷醉于激沉的爱恋中

1

鹿鸣馆的时代早已结束,临近樱月,热爱交际的上流贵族们,仍在互相在家中举行盛宴。今晚举办晚宴的主角身为陆军大臣,一想到对方是那个人的上司,且听闻他时常有将那人作为画作模特而进行创作时,现身在宴席上的柊深夜,怎么也不觉得开心。

即使现在国内对战争的呼声很高,但身为一濑财阀属下的重工株社社长的柊深夜,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能重振一濑家地位的宴会。

即便如此,在军方人士众多的场合,大家也只是互相寒暄罢了。

端着红酒走到刚打发走一批人的主角身边,那心机多端的老头一见到他,便扬起了嘴角。

“先生最近的画作,越来越有味道了。”

“你小子真会说话,不过,老夫的功力尚浅,还不足以表达出那迷幻花的韵味。”

很难想象这个铁血硬汉会喜欢传统的日本绘画,而初次打交道他有意展出的画作,当中的主角便是深夜所掌控的一濑财阀继承人的独子,同时也是陆军省指挥部的特务少尉——一濑红莲时,脾气再好的他,几乎忍不住地想掐碎手中的酒杯。

若不是早在当初便听闻他有找部下做模特进行绘画创作的习惯,并且每次在场的模特都不止一个,他或许早就动用身为柊家养子的身份,自己手头上的人际关系,与这个刚过六十的老头杠上了。

随着老人的目光飘向会场某处,身着军装的将校们,都不约而同地被包围在同样穿着陆军军服的一濑红莲身边。老者以花来比喻红莲看似夸张,可一旦被他擒住目光,又会觉得再如何华美的词句,也不足以描绘他此刻的美艳。

名门一濑家从古至今都盛产美人,女子妩媚扰乱众生,而生出的男子,也如女人般美丽。在真正看到红莲之前,他只以为有关这个家的传闻是宴会上的闲人虚构出来的。上一任的一濑家主虽然专情忠一,但还是与夫人卷入了纠纷中。在那次意外里,一濑夫人不幸罹难,而身心受挫的一濑荣,因此一病不起。

那年,一濑红莲十六岁。

在柊家从他病殃殃的父亲手中拿到了他的监护权,这个美丽而坚强的孩子,为了重振整个家族的荣誉,自愿选择了军校。

出生时便被自己舅舅收养,幼年出国的深夜,在学成归来后对当时担任指挥部文官的一濑红莲一见钟情,从那日起,他便思考着如何将这多美丽的花儿收入囊中。而上天似乎也远比他想象的要眷顾他。

在担任养父的秘书时,两人几度简单的接触,让红莲印象深刻。在认识了三个月后,出现在他家中的红莲,以从未向人表露过的强硬,要求他成为自己的所属物。

在发生过关系的次日,他才知晓,红莲父亲过世的消息。

从红莲手中接过一濑财阀已有三年。现在他已是财阀的会长,在重要的几个子公司中担任社长要职。但公司的股权,更多地掌握在红莲手上。自从继承了伯爵的衣钵后,红莲几乎将所有心思与理想,扔到了振兴一濑家与在军部谋求更高的地位上。

不知旁人如何评价两人,不过在认识红莲前,那些被他看不上眼的意淫者与追求者们,时常会因嫉妒他人,而编造出诋毁他人品行的谬言。在真正接触到红莲,与他两情相悦前,他也对那样的谣言深信不疑。

可实际上只有少部分人知晓,红莲对自己的样貌,对自己的家族,过于自卑也过于厌恶。如果烈火能毁掉这个家和自己的一切,他大概会没有任何犹豫地走进那通向地狱的业火之中。

然而,战胜自杀心境的,终究是他对自己父亲的爱戴与敬仰。

目光移向红莲所在方向,正好看到有人不小心碰到他的身体一幕。在旁人看来他是因为尴尬而涨红脸,但也只有站在远处的深夜才知道,那具被调教过的肉体正因缺少欢爱而饥渴不已。他或许没有发现,自己正无意识地流露出渴求的媚态。

幸好现在是公共场合,否则那些意志薄弱的人,一定会对他死死纠缠。

“需要他为你服务的时候,您别客气。”转向陆军大臣,深夜口头上说着恭维之语,心中想的却是如果这老头敢出手一定把他拉下台之类的。

而这个老狐狸似乎也摸清了那笑脸之下隐藏的杀意,藏起了自己肮脏的欲望,“这样不好吧?太麻烦你了。倒是你,世道这么乱,想一亲芳泽的人那么多,你可要小心保护这朵花。如果有什么需要,别客气尽管开口。”

“多想您关心,红莲他之前才解雇了我聘来保护他的保安,说自己身为军人竟然要雇佣保镖,简直是笑话。”带着稍有无奈口吻朝老人述说着,深夜以名字直接称呼红莲,一点也不忌讳老人是否会发现两人的关系。

如果在场人偷听到两人的讲话,误会了或许更好。

作为军人的红莲与人交往淡漠,有些同样升为贵族的人时常会认为其没有靠山地对他动手动脚。在深夜进驻了一濑财阀,将家族的社交活动一并揽了过来,以红莲公务繁忙的借口减少了红莲出席这样的场合后,这样的现象才有所收敛。近来,他们也开始与军队合作,有了军队这层靠山后,先前红莲时常会遭遇的骚扰现象想必能杜绝。

浪漫的贵族时代已到了末期,这个即将被资本主义风暴席卷的社会,各种谣言与舆论一股脑地袭向积累着巨大财富的上流阶层的现象,无法消除之前对一濑家不利的流言。无产阶级更是激进地煽动着群众,要那些辛勤的劳动者们,从资本家手中夺回自己的钱财。

抗议与罢工游行连锁地在各地发生,出动宪兵镇压,逮捕游行示威者只在初时见成效,威胁恫吓的逐渐演变为袭击贵族绑架资本家的刑事犯罪。

拥有多家企业的一濑财阀也无可避免地成为激进分子的目标。近一个月来,深夜时常收到冠着劳动工会团体的来信,信中言明财阀压榨劳动力,以各种改革措施剥夺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这种行为天理难容。那些信件的火药味很足,里面还提到会让工人请辞来毁掉整个财阀。

类似的字眼让人发笑,但深夜为了不使同行业者认为自己所操控的财阀容易被撂倒,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处理这件事。

结束对话再度看向会场,已不见了红莲的身影。

慌忙地寻找红莲身影的深夜,最后在人海中,看到他与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站在露台上亲昵地交谈。那颀长的身材紧贴着红莲,似乎是故意地靠在他耳际说着话。能看到穿着军装的身体轻轻颤抖,那低垂的容颜没注意到深夜的视线。

走进时发现对方是自己的义兄,纵使心中有诸多不满,深夜力持冷静地敲了敲露台前的墙壁。发现深夜注意到他们时,柊暮人露出了坏心眼的笑容,撤走搭在红莲身上的手,朝着这个许久不见的义弟打着招呼。

“我以为宴会只招待了政治家和军人呢。”接着他瞅了一眼红莲,用像要挑逗两人关系的语气说道,“还是说,为了不让你被别的男人拐跑,想方设法弄到了招待卷?”

“才不是……”

“一濑重工最近开始扩展军工产业,相关的军工产业的社长们,都遭到了邀请。”

装作没看到刚刚的一幕,深夜冷静回答的语气,让红莲松了口气。

大概是被人强吃了豆腐的缘故,他眼角下方的肌肤微微发红。而双颊边的黑色的鬓发,能很好的遮掩他脸颊上的红晕,若不仔细看,很容易因漏掉这一细节。

暮人明显发现了这点,兴味盎然地盯着红莲看,随后换了意味深长的目光瞥了一眼给深夜,仿佛在质问什么一样。

“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两天,听说你在忙就不敢打扰。”

“听说您在外也名闻遐迩呢。怎样,一年半载的国外生活。想必有不少美人被你迷倒,追在你身后哭着求你不要回来吧?”

闻言,柊暮人嘴角绽出一抹弧度。

虽然他成年前都未出过国,但与深夜还是有很大程度的相似。柊家除了女孩与婴儿外,无论年纪多小,都必须承担相对应的义务。

担任议员秘书的深夜不同,柊暮人自幼被寄养在别的议员处担任门生。他从小便决定了要往政界发展,做了两三年议员秘书后,转而进入大藏省的大臣官房就职。原以为他没进入大藏省的核心部门会与审察他入职的人员有芥蒂,却没想到他会在一年后当上了政务次官。这种破例的提拔尚属少见,但柊暮人还是以实力证明了一切。

很多贵族对他的评价,便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上人。

“再美的异国女性,恐怕也比不上远在大洋这端的蝴蝶夫人。能俘获蝴蝶夫人的心,你还真是幸运的人。”

明明对红莲并无任何意思,他却用脉脉含情的目光打量着他,虚伪的话语听不出任何羡慕。知晓他是故意这么做是故意要惹自己生气,深夜无法当做没听到地将心放宽。

红莲加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时,目光正巧看到朝他招手让他过去的同僚。扔下一句“我先过去跟同事打个招呼”后,红莲看似潜逃地离开弥漫着尴尬与紧张氛围的露台。

一见红莲离开,柊暮人恢复了以往狂妄的笑容。

“抓弄我们很有意思吗?”

“如果这点戏弄就应对不了,那么那些狂蜂浪蝶你该怎么对付?就算去到国外,有关他的谣言,还是满天飞的。”

“这点就不用你担心。”

敷衍着他,深夜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人群中的红莲。这次和他打招呼的人还算安守本分。看了眼时间不早,想随便找点借口带着说引人注意的红莲回去,正准备告别身边的义兄,小口抿着红酒的暮人,倏地开口。

“让红莲注意宪兵队的的动向。似乎有人与共党分子有来往。”他压低声音说到,虽然没指清涉及人员有谁,但显然是从红莲无法触及的大臣处得知的吧?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不是那么爱卖人情的家伙吧?”

“警醒你们别被除了我之外的人利用罢了。主张战争的右派一直在暗中蠢蠢欲动,他们一直将那家伙列作目标,想方设法地卖人情拉拢他,你可要小心了。”

“你有什么目的?”

“只是不想你们被别人乱利用,牵扯到本家罢了。”

“这忠告我谨记于心,但红莲怎样行动,那是他的意志。”

“本家希望一濑家和军方的合作借贷能少一点……”

“您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面对柊暮人嘴角扬起的嘲讽微笑,他无奈地回答着。

宴会结束前的一小时里下起小雨,在宴会结束时变成了暴雨,谢绝了上司留宿的请求,红莲一坐进车子副驾驶席,第一件事便是皱着眉头询问深夜能否将新赶制的皮鞋脱下。

“请便。”笑着发动车子驶出庭院后,深夜瞄了一眼长长呼出一口气的红莲,“还是不合适吗?要不换个鞋匠吧?”

为红莲赶制鞋子的工匠年老退役,新鞋匠为了他赶制了几对宴会新鞋,但每一双试穿后,他都觉得磨脚。

“需要为你重新赶制吗?”

“再磨两天,这种不适就会消失。”瘫倒在座椅上,红莲有气无力地回答到,“别再做新的了,穿不过来的。”

口头上这么说,收到鞋子的时候,满脸诧异的他随后露出鲜见的腼腆一面。

见他正愉快地瞅着自己,红莲扭头将注意力转向了窗外。

“下周能请你腾出两三天去来出差,可以吗?”

“一定要我去吗?集团事物我都交给你了不是吗?”

“比起我去巡视,你出现更能提高士气。工人们都希望能在报纸以外的地方一睹你美丽的身影。”

“……我知道了,明天会去请假。告诉我具体日期。”

“这个留到回去再说吧?要说的东西很多,这样会让我分神的。”

正想专心开车的深夜,瞬间听到红莲如反驳什么地低声槽了句。如果此刻停下车子,他大概会按捺不住想在车里压到红莲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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