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文还请高抬贵手QwQ
*先开个OOC警告!
*文笔不佳、字词有误或不当还请见谅
*德符兄弟党
------------正文------------
「别再说行吗?耳朵都要长茧了!我会去做!」
「阿符,说多少次了,不要大呼小叫的。少主不在我们要更加努力巡逻,而不是无所事事的闲着。」
「我知道!整天少主少主的,是当做别人不晓得你关心少主,还是怕我会扯後腿啊?」
「阿符,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等德州把话说完,符离就生气的离去,留下无奈的德州。
「阿符……咳……咳……」德州疲累的扯了一下帽檐。「是太累了吗……咳……」感到不适的德州眯起双眼缓缓的走回房间。
★
清晨的鸟鸣婉转,清香飘散於空桑,是个四季如春的桃花源,阳光明媚的照耀着,斑斑细碎的光影洒落在符离身上。
「呜……现在是多少时程了……」符离睡眼惺忪的起身。
昨天与德州吵完架後,他便赌气跑去湖畔边坐了整晚,原本一时兴起想吹口琴消愁,却在看见满空的星宿後打消了念头,到子时才起身回房。
他习惯性的打了个哈欠、抓一抓头发,这时他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他的头发变得十分柔顺而不如以前凌乱,他顺手将头发抓起,却看到几缕银色的发丝垂挂在他手上。
「啊!在搞什麽啊!」符离大叫一声并冲到镜前,这时他呆如木鸡,傻看着镜里的自己。
符离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微长的银白色头发、伶俐而清澈的双瞳、整齐且没有皱纹的衬衫,种种迹象显示,他现在不是「符离集烧鸡」。
「不!这不是真的!一定是还没清醒!」镜里的人不是别人,而正是昨天与自己吵架的德州!
「好痛!」他用力的捏了一下脸颊,镜中的德州因为痛觉而表情扭曲,脸上也留下了微红的印记,也间接让符离明白这绝对不是梦。
「不可能啊……一定是德州扒鸡搞鬼!」符离气冲冲的走向门,一心只想找德州算帐,直到他碰到门把才想起自己还未梳妆。
「唉……」符离叹了口气,便转身走向衣柜。
衣柜门上已挂了一套警服,领口平整、裤管笔直,没有任何一丝皱褶,看似昨晚应该烫过了。但在符离眼中,这套衣服就如同无形的束缚,让他浑身不痛快。
「啧,看了就厌烦。」符离随意的扯下制服,草草穿上,并去梳洗了。
在打理完毕後,符离注意到了放在桌上的手枪,一旁还摆放着保养工具,这是德州平时形影不离的武器。符离将手枪仔细的打量一番,发现虽然远看是完好的,但近看时有多处的刮痕,有些甚至已经磨损,看起来已使用许久。
「唉……虽然是手枪,但有总比没有好。」符离摩挲着枪身上的纹路,好似在思索什麽,不久他便匆匆出门了。
★
「青团,你听说了吗?昨天德州哥哥和符离哥哥又吵架了!」
「嗯!嗯!他们每天都是这样的,少主也说过他很为此头痛呢!」
刚出门不久的符离便听到春卷和青团正在闲聊。
「而且还听说昨日符离哥哥差点离开空桑呢!」青团正荡着秋千,小小的脸蛋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
「真的吗?可若是真的,也不见德州哥哥心急的样子啊。」春卷站在树旁惊讶的睁大圆滚滚的双眼。
看见青团与春卷这副模样,符离是既生气又好笑。他悄悄的溜到树後,丝毫忘却他现在的身份是德州扒鸡。
「青团、春卷你们在谈论什麽呀?」符离露出一抹不属於德州的微笑。
「我们在谈论符离哥……呀!是……是德州哥哥!对……对不起!」春卷一回头发现「德州扒鸡」站在身後,便吓的连忙低头道歉。
「德州哥哥……你怎麽了?今天看起来特别不一样耶。」本该一起道歉的青团跃下秋千,瞧见了与平时不同的德州,瞬间好奇心压过了歉意。
「有……有吗?」意识到自己不是「符离集烧鸡」的符离,闻言後牵强的笑了笑,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在旁人眼中,现在的「德州扒鸡」的确非常不同。平时注重服装仪容的德州,现在却帽子倾斜、衬衫半扎、领口居然还敞开大半,让人十分难相信这眼前的人是本尊。
「今天的德州哥哥……看起来跟符离哥哥的风格好像……」原本低着头的春卷听到青团这席话也悄悄抬头瞄一眼,便又紧张的收回目光。
「是……是错觉!我……我有事先走了!」
「还有,我不会……阿符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离开空桑的。」符离撇开视线,留下这句话後就急忙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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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刚刚被发现可就麻烦了。」符离缓步走向自己原本的房间。
「不过刚刚青团跟春卷两人好像都没有异状,难道只有我……咳……咳……」符离感到有些疲惫,看起来昏昏沉沉的,状态不是很好。
「应该是交换後的不适吧。」符离也没再多想,便开始吹起口哨希望保持清醒。就在他到房门前时,里面忽然传出巨大的吼声,直接使他睡意全失。
「什麽!这109476根黄色的头发,我变成阿符了?」里面传出「符离集烧鸡」的叫声。
不用想符离也知道,里面的人一定是德州。
「喂!我进去了喔!」
「谁?等等!不行!我……」
符离不把话听完便开了门,没想到一抬眼看到的是几乎要全裸的自己,而德州则是僵在了原地。
「到底在做什麽啊!为什麽不穿衣服?」符离匆促的将门甩上,且迅速上了锁。
「你是阿符?」德州将无数的困惑都写在脸上,但疑惑的表情体现在符离的脸上却不觉得唐突。
「是啦!先穿衣服!我可不想我身体因为你的疏忽而受风寒。」
其实符离并非是真的怕身体受风寒,而是一来,用旁观者的角度看自己十分诡异,二来,一想到在身体上是德州看着自己一丝不挂,就特别反感。
在符离的极力要求下,德州谨慎的穿上制服,没有任何一点瑕疵,十分整齐。不过看在符离眼中,这种中规中矩的穿法,让他打从心底觉得怪异。
「我说,你能不能别穿的这麽古板啊?」
「你才是,告诫你几遍了,服装仪容很重要。」
「是,是。一定是你认为自己德州扒鸡的完美形象会被我搞砸。」
「阿符,我……」
「所以呢?为什麽「我」是几乎全裸的状态?」符离不给德州辩论的机会,硬生生的把话题转到刚刚的事上。
「就是在确认罢了。」
「这种事还需要脱光衣服确认吗!」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交换这件事极端的不寻常,阿符你可有想法?」
「没有,不过现在少主与饺子都出去了,你打算怎麽做?」符离漫不经心的拿起腰间的手枪,开始转了起来。
「少主嘱咐鹄羹管理空桑,加上他资历已久,我们应该主动告诉鹄羹,或许他能解决。还有,别玩了,如果不小心擦枪走火了那可怎麽好。」德州眉头紧皱,流漏出担心的神情。
「枪里没装子弹的,怕什麽。不过我倒觉得不要告诉旁人,交换身份岂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吗?」符离像是玩腻似的随意一扔,将手枪抛向德州,而德州也眼明手快的单手接住手枪。
「阿符,你想做什麽?要知道,不可随意运用他人身份去做事,会添麻烦的,你来的路上没惹出什麽麻烦事吧?」
「没有。」
「所以阿符……」
「烦死了!整天捞捞叨叨的。」
「阿符,你怎麽可以这样不礼貌呢?提醒过你,别人在话未说完前不能打断。」
「是,是。德州扒鸡了不起,我不说话总行了吧?」语毕,符离别过身,往门口走去。
「等等!」德州抓用力的抓住符离的手臂,但以局外人看来,还以为是弟弟尽力的挽留下哥哥。
「放开……咳……咳……」符离大声的吼叫,不料话未说完却声音沙哑导致发不出声。
「阿符!你还好吗?好烫!」看见符离难过的样子,德州也心急了,他连忙放开符离,转而摸了符离的额头,发现温度极高,这时他才想起昨天他自己出现的不适。
「咳……走……开,小感冒而已。」符离趁机甩开德州,并跑出了门外。
★
从房间跑出来後,符离就披着德州的样子到处闲晃,可不论他去各种地方都会遇到一种情况:「德州……不对,符离,德州很担心你的,快回去吧。」
「啧,德州一定跟鹄羹说了,消息可传的真快。」符离觉得有些无趣,要是每个食魂都知道他是符离集烧鸡而不是德州扒鸡,就无法装作德州扒鸡去恶作剧了。
符离不甘心的「嘁」了一声,将脚下的小碎石踢的老远,便走向他最常待的地方──湖畔旁。
绿荫幽幽,云烟缭绕,光线照射在湖面上,显的闪闪发光,极像数十条锦鲤在湖中悠游。符离漫不经心的躺在草地上,本想小憩一下,却又想起与德州的事,着实厌烦,就随手拿起小石子打起水漂来。石头飞的很远,在水面上激起了一道道清晰的波纹,好似印照出符离现在的心情。
「唉!怎麽这麽麻烦啊!」符离嘀咕着摸索身旁的草地,摸了半天都没摸到一颗石头,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石头已经被丢完了。
「算了,来吹口琴……」自然的,现在身份是德州扒鸡的他,身上绝对不会有口琴这种休闲之物。
在几番的不如意後,符离乾脆用帽子遮住自己的脸,打算直接入睡,直到附近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今天天气真好~鱼儿好可爱呀~」一个白白小小的身影走在湖岸边。
「汤圆?为什麽他会来这?」
听见声音的符离坐起身子,不解平时不常出门的汤圆怎麽会来这里。就在此时,距离汤圆後方不远的草丛窜出了一只接近狂暴状态的食魇。在趁食魇还未暴走之际,符离便下意识的想拿出武器攻击。
「啧,不是吧!」当符离摸向腰间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刚把德州仅存的武器丢给了「自己」。
「这下糟了!汤圆小……心……咳……咳……」
想提醒汤圆的符离,碍於感冒,声音既沙哑又微弱,想必汤圆并未听到他的声音。於此同时,食魇好像受到了什麽刺激般,双眼带着杀气凝视着汤圆,好像随时都会攻击的样子。
「吼──」
「要赶上啊──」
顷刻间,食魇与符离都有了动作。
只见食魇与符离都飞快的冲向汤圆,但有长年在火车站追捕犯人经验的符离略胜一筹,就算他有些不习惯德州的躯体,比起食魇还是快了一些。
符离迅速的抓向汤圆的手臂,想将汤圆扯离,好闪避食魇的攻击,没想到因为感冒加上刚刚忽然的冲刺,符离的手竟使不上力。眼看食魇就要扑上来了,符离灵机一动,身体一扭,将速度化为动力,间接的把汤圆甩开。
「呀!怎麽了?德州……哥哥!」跌坐在地的汤圆被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便眼睁睁的看着食魇与符离一起落入水中。
★
「嘶……好晕,怎麽……咳……咳……」符离缓缓的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是「符离集烧鸡」焦急且无限放大的脸庞。
「啊!阿符你终於醒了!」
「做……做什麽啊!离我远……啊……啊……嚏!」符离忍不住的将德州推开,除了是想远离德州外,「自己」关心自己还是说不上来的奇怪。
「啊!汤圆!」
「阿符等等!」
符离猛然忆起先前的事,急着跳下床,不料却因为病况加重,双脚一软,整个人向前倾倒。见状,德州便一个箭步接住了符离。
「汤圆把详情都与我们说了,这次你的确做的不错,不过下回得了风寒就别这样鲁莽行事了。」德州边说边将符离抱回床上,并细心的将被褥盖好。
「知……知道了啦,你会称赞我也怪不习惯的……」符离撇开了视线,「德州扒鸡」脸上也染上一抹淡淡的绯红。
「那我是怎麽回来的?」
「当你落水时汤圆拼命想救你上岸,碍於他身材娇小迟迟无法拉动你,幸亏鱼叔刚好经过,你现在才得以在这与我交谈。」
「那食魇呢?」
「不清楚,只知鱼叔赶到时就已经消失了。不过鹄羹也已去禀告少主今日之事了,不必太过担忧。」
「嗯。」符离垂下眼帘,正想回忆起今日发生的古怪之事时,却注意到自己衣衿微敞,且已经不是穿着德州的制服,取而代之的是舒适的衬衫。
「喂……德州……该不会是你帮我换衣服的吧?」
「是啊,不然你希望谁帮你换?」
「我……这种小事我能自己来……啊……嚏!」
「阿符,你就别逞强了。」德州将桌上的碗细心端起。
「这是鹄羹在出门前熬煮的姜汤,在饺子还未回来前先喝这个去去寒吧。来,啊──」德州将姜汤舀起,吹凉後便放在符离嘴旁意示他喝下。
「我……我又不是小孩,你不需要这样喂我!」
符离别扭的抢起汤匙,但德州也不甘示弱,两人开始了抢夺战,差点让姜汤洒了出来。不过最终符离还是妥协了,在被德州强迫喂了三、四口後,符离便打发德州离开了。
「嘁,德州扒鸡也真是……现在还当我是小孩子……」
符离随意的翻了个身,恰巧在他翻身时,他看见了「德州扒鸡」身上有道颜色极浅疤痕,那是回空桑前与易牙战斗所留下的,虽然不容易发觉,但看见这的符离却还是感到历历在目。
「哥哥……」他触碰着疤痕,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情涌上心头。
过了不久,符离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便进入了梦香,房间里安静的只剩均衡的呼吸声。
「喀嚓」这时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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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早上了?」
符离疲倦的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受到了什麽限制,定神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躺在床上的德州牵着他的手。
「啧,这是在……等等……我变回来了!」
「咳咳……阿符……怎麽了吗?」被吵醒的德州从床上坐起,这时他便明白为何符离如此兴奋。
「我们变回来了?」
「是啊,我们变回来了,不过这是怎麽回事?」符离举起了他们相牵的手。
「阿符听我解释,昨晚你睡的不安稳,我便坐在旁边牵着你,没想到你意外的安定下来,我就乾脆的待在这了……」德州松开了符离的手,耳朵似乎有些微红。
「什麽!我才不会……」
「碰!」一声巨响打断了符离,他们同时看向声音出处,才知道原来是门造成的。
「德州!符离!你们还好吗?」少主担心的扑向他们俩。
「没事少主,欢迎回空……咳……咳……」
「都咳成这样还说没事?看来你需要吃更「好」的药罗~」饺子在旁露出一副可怕的笑容,能堪称是锅包肉等级了。
「不过你知道为什麽会发生这种事吗?」符离望向少主,却捕捉到他一脸尴尬的神情。
「这个嘛……说来话……」
「这一切都是少主的疏忽喔!」鹄羹不知何时站在旁,打断了少主的话。
「鹄羹!」
「要不是我去通报少主,少主或许都还不晓得自己犯错呢。」
鹄羹笑脸盈盈的看着少主,而德符两兄弟也注视着他,让他不得不把实情说出。
「唉……这都要怪我太不小心。在你们交换的当晚我正阅读食物语,没想到自己一时犯困将墨汁倒在你们的名字上,而那道痕迹……就像是……交换的箭头符号……」少主越说越感到抱歉,声音也逐渐变小。
「也就是说我们会交换是因为少主的疏失,而变回来则是因为鹄羹告诉少主如何去除污渍?」德州将手抵在下巴,认真的分析着。
「没错。」鹄羹点点头。
「嘛……反正事情都解决了,你们不也和好了吗?」少主不怀好意的瞧了一眼符离。
「谁……谁跟他和好啊。」符离头撇向一旁,避开了众人的目光。
「不过德州你可别忘了要吃下我特调的药,一定要全部吃完喔!」饺子嬉皮笑脸的样子与德州僵化的身躯成了对比。
「好了,少主,我认为我们应该要来好好上一堂如何保存食物语的课了,我会请锅包肉当讲师的。」
「等等!等等!鹄羹别啊!我不想被瀑布洗礼啊!」就这样少主被鹄羹拖了出去。
之後空桑又恢复了平日的热闹,像是所有事情都曾未发生或改变一般,但在符离集烧鸡的心中有这麽一个地方已经悄悄的改变了──一个属於德州扒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