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情迷混沌點 — 第十七章~求助

虽然那手掌已经在我身体之内,但我没有任何预期中的痛楚,是一点痛苦感觉也没有。突然,在我身体内的一只手又再次蠢蠢欲动,狠狠地由我的胸部向下身不停拉扯,差一点就把我的身躯一分为二,其余二人把我身上的伤口拉开,形成一个很大的洞。我望到身体内的竟然不是内脏,亦没有任何一滴血流出来,见到的只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

那三个人慢慢踏在我的身前紧贴着。朦胧之间只能看到他们雪白的牙齿,及迎面看着我的笑容。突然,其中一人开始向我身上的那个大伤口践踏进去,眼看他们一个又一个轮流走进我的伤口内。而我,依然是无力反抗。

眼看曼儿从自己的身旁气愤地离开,而我亦不甘心受委屈,不甘心被冤枉,所以我没有上前追回曼儿,只是呆呆地目送她离开,自己一直站在原地,直至脑袋把刚才那激荡的片段慢慢去消化,清醒过後才离开这充满怨气的都市。

受到一众情感上的冲击,每天晚上孤单一人待在家中望着四面墙,沉醉和苦思对曼儿的爱,每天没有意思地过着行屍走肉的生活。在每一件事情都没办法在预期之内,无办法控制得了,就连自己的身体,一股冲动,一股伤悲都无法被自己操控。随时在任何地方,只要按不住便突然抱头痛哭。自知情绪已站立在高峰悬崖的尽处,如此下去便会从高峰倒下,一命呜呼。所以决定先去看一次心理治疗师,希望情况得以好转。

在中环一所商业大厦的十楼,有一所名为DR.Leung心理治疗诊所。当我进入诊所内,见到一名疑似女护士的姑娘,我先表明来意及早前预约留下的手电号码,姑娘便带我到房内见梁医生。

我进入房内,突然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在外出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家後便可以很安心在客厅里,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看着自己喜爱的电影节目,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个地方真的和自己的家没两样,给了我无限温暖。坐在沙发上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整整西装服饰,虽个子不高大,而且带有一点点肥胖,但看起来和蔼可亲。他手上拿着一片写字板,写字板上夹住一枝笔。他开始用温柔有礼貌的声线跟我对话:

「你好,我是这里的心理医生,我叫DR.Leung,请多多指教!」

「你是我今天要见面的乐奈先生?请坐!」

他那和蔼可亲的声线,令我有一种好像与至亲谈天的感觉,令我对他的怀疑完全消失。我亦有礼貌地作出回应:

「谢谢你!DR.Leung……」

我坐在L型沙发的一旁,而DR.Leung就坐在另一旁,他开始从写字板上拿起笔来,跟我开始对话:

「乐奈,你先放松心情,跟我倾谈一会,我再好好帮助你,希望可以完全解决你的问题,好了!我们先从哪里讲起?不如先告诉我知你近来出现了什麽问题吧!」

「DR.Leung,我近来出现了很多问题,无论在工作上,生活上及感情上都遇到很大的困难,很难面对,我曾经想过去解决,又想过去逃避,等问题不了了之,自动消失,可是到最後我却发现问题依然存在,而且还令我精神差点崩溃,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来找你,希望你可以帮得了我!」

「好的!乐奈,你有困难我一定尽力帮你,你可否跟我说说你近来遇到过什麽事情?」

「DR.Leung,是这样的……」

我把自己在之前在工作上,感情上以及梦中的事情和盘托出。一边说一边看见他在写字板上写上很多文字,但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很留心我每一句说话,每一个用字,令我很安心把心事完全在他面前表露无遗。当把要所有事情都讲了後,他亦把手上的笔放下来,想了好一阵子,然後用爸爸跟儿子的语气跟我说话:

「乐奈,不如我们玩一个游戏吧!倾谈得太久你会没兴趣的,我有一个好的东西玩……」

「那也好!是什麽玩意?DR.Leung……」

我们离开了这间房间,去到另一间房间。DR.Leung先请我把门打开,我一进入内,便发觉比之前的房间细小了一点,而且还带着一股花香味。在房间中央,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台正方形盘子,盘内装满似是沙滩上的沙粒,在四面墙壁中,三面挂墙柜上是放上很多精致的玩具,装饰品;车子、树木、大屋模型、飞机大炮、动物人形等等……而一面是挂着一面镜子。DR.Leung先解释这个游戏的玩法:

「乐奈,这个游戏的名字叫*『沙游』,你可在盘子里放上你喜爱的物件,建造你想要的东西,来创造你自己的世界。如果你想有海洋湖泊之类的东西,你可以拨开沙子底部便是蓝色的板,这个就代表水,那你先慢慢想,慢慢玩吧!好好享受自己创造出来的世界,完成後便出来跟我说说便可以了!」

DR.Leung离开了房间,只余下我独自一人,我望着桌子上那个四方形沙盘,开始幻想自己的世界。先用双手拨开在箱中中央的沙盘,当我轻轻把沙粒拨开,才感觉到沙粒异常冰冷,而且沙子黏着在手上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为何游戏一个,会有如此不安的感觉呢?我把双手离开了沙盘,再慢慢包围着桌子来行,慢慢地想着如何去建造自己的世界。

我望着墙中的镜子,望着镜中的自己,突然灵机一动,再次把沙盘中间的沙粒拨开,形成一个正三角形的鱼池,再令沙盘四角的沙子推进到成一个圆形的陆地。形成一个孤岛,再在房内三方的挂墙柜内找一些适合的摆设。想了一会,我拿起一间三层房间的模型屋,再把模型屋的上、中、下三层分开,以三角形互相紧贴再放在沙盘里,刚好包围着盘中的鱼池,正好形成两个正三角形。然後在挂墙桌上拿出四个人形摆设,分别形容为『哭泣中的小男孩』、『花枝招展的女子』、『拿着圣经的天使』及『刀子上满载鲜血的魔鬼』。

我先把『哭泣中的小男孩』放到鱼池里去,样子面对着自己,其余三个人形摆设放在三层的房子内。把『花枝招展的女子』放入鱼池右方房子内的沙地上,以享受房内的生活。再把『拿着圣经的天使』放在鱼池左方的房屋,房子中间的桌子之上,总觉得它有种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感觉。最後,因当我第一眼看见『刀子上满载鲜血的魔鬼』的样子时,便有一种很毛骨悚然的感觉,那股苍凉及压迫没法在我视线范围中出现,所以把上方房间内的沙地拨开一点点,把最後一人形摆设倒转放进被拨开的沙地,把它的上半身埋葬,只留下一双腿及满载鲜血的刀尖。当我还以为完成了自己的作品时,再次被那股香气吸引着,我走到墙角的花瓶中,在众多种花朵之中取了一枝白色郁金香,但是因为枝节太长所以只好把它折断一点,放在鱼池面对着『哭泣中的小男孩』,可是在我感觉完美的自我世界里,还是欠缺一些东西,到底是什麽呢?

我望着沙盘中的世界,总是觉得沙盘中欠缺了一样具灵魂的物件,我想了又想,都想不出是什麽。我只好再细心从挂墙柜内找找看。我看了再看依然是没有想要的,正想放弃之际,突然有种异常的感觉,令我毛骨悚然,瞳孔突然涨大,眼中原本所见的环境突然消失,变得一片漆黑,在身旁感觉一点闪光。原来在其中一个挂墙柜的暗角处,有一个细小精致的宝箱发出金光,我把它拿出来,战战兢兢的把它打开……

我慢慢将箱子打开,此刻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那里发生过似的。在我把宝箱打开的一刹那,望着半掩盖的箱子,突然有一刻的惊恐,竟令我把手上的宝箱倒置在地上。我马上回过神来,把箱子拾起,放到鱼池中『哭泣中的小男孩』的双脚之下,来完成我完美的世界。

我想自己太过专注自己世界的关系,完成後头开始有点晕,手脚都有点乏力。不消一刻,我已经没有知觉。当我慢慢张开双眼,朦胧的我看见正面是一个人头黑影,头形遮掩着天花板上的灯光,我马上被惊吓至动弹起来,原来我已经在沙发上昏睡了很久,那个人头黑影正是DR.Leung:

「乐奈,你醒来就好了!」

「我想你刚才太专注『沙游』,导致心力交瘁,便昏倒过来!」DR.Leung再说。

「现在已经暂且没有大问题,你刚才太疲累了,先休息一下,下星期再过来吧!」

这时我只见DR.Leung心情凝重,也开始担心自己心理上出了什麽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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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力疲累,但回到家里,有一种异常舒畅的感觉,可能『沙游』给我发泄了不少烦恼。

回到家中静坐,是时候去解决自己与曼儿的问题。当我正烦恼要如何去讨回曼儿的欢心,突然,示申从中大门走进来。

「你为何可以进来?示申。」我带点惊讶地说。

「……因为你大门没上锁……我看你真的很疲倦。」示申隐约地回应。

我没有回应他,只是点点头罢了,因为我实在太累。

「是否因为曼儿的问题?要不要我们来帮忙?」示申说。

听到他说主动帮忙,我双眼睛原本由没精打采突然变得闪烁起来。

「好呀,好呀!你有什麽高见?」我焦急的说。

「我先预备好所有,你明天先照我们的说话去做,只要和她见面两次,就能回复到以前一样!」示申说。

「我们?……那都先谢谢你经常帮我,示申。」我感激地说。

我跟示申谈话完後,自己离开客厅去洗手间去洗澡,正当我开门进去时,发现一个迎面着我的人坐在马桶上。

「你为何会在这里?」我惊讶地问到。

「……因为你大门没上锁……记得明天照我们说话做!」坐在马桶的麻亚说。

「不好意思,你慢慢用……」我边慌忙关门边说。

由於他们二人的出现实在太神出鬼没,我突然不知如何是好,六神无主之下不自觉地走入睡房去。当我把房门开启,便见到有人在我床上的一旁仰卧着,望着我开口跟我说话:

「HELLO!」一把甜美的声音。

我再没有之前那种惊讶的感觉,从容不逼和在床上的女子说话:

「美娜,你又为何会在这里,为何你三个人会在我家里走来走去?」

「……因为你大门没上锁……我们三个是一起来呢!只是你刚才因为太疲倦而没有留意我们。」美娜带着微笑回答我。

「是吧!我精神不大好……」我表现得很疲累。

「那我先出去,你好好睡吧!记得明天照我们说话去做。再见」美娜再次以甜美的声线说。

「哦!怪不得刚才示申跟我说我们呢!」我心想。

当我正想从口中讲出这番话,美娜已经离开了房间。而他们三人无声无息的不见了,他们的行为再次令我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亦令我同时感到一股无形的恐怖在心里渐渐释放出来,预感到将会有什麽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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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们给我的指示,麻亚预先把车匙放在我的衣袋内,再去照他指示的地方,为我预备了一辆摩托车及两个头盔,自己在台湾不时有驾驶摩托车,而且还有国际驾驶执照,所以只要小心没大问题,现在开始夺回曼儿芳心的计划。

大约在曼儿下课的时间,坐在车上等待她出来。因为我坐在摩托车太显眼的关系,所有离开学校的学生眼光都注意着我。当然,曼儿和她的同学也不例外,她亦同时被同学半推半就的行到我面前。我二话不说把手上余下的头盔放到她手上,和在她同学倾慕的欢呼声中,她只好乖乖的戴上头盔,坐在我身後。

在大约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从曼儿起初表现得惊慌,在身後抱紧我,那一点点的震抖感觉,慢慢被我身上所散播出来的体温缓和,在同一空间中只有我和曼儿在风驰电掣,共同面对生死一线的同时,亦希望令她能感到我对她天若有情的感觉。

在高速公路上,我俩在铁骑上飞快地走过西边方向的每一段公路,由下午在大学出发的港岛区蓝天白云,直到在车上曼儿轻拍我肩膀示意我留意那荃湾海旁黄昏的风光。我马上由高速公路下线至码头邻近,把车子放下,和曼儿步向西铁站对出的海湾湾畔。当我们站立在海边才发觉由原本蔚蓝天空变成满天柔和的橙光黄昏。海水中金光闪烁的倒影,加上在海峡远处,能够看见咸蛋黄似的日落,被挂掉在汀九桥上一双拉索桥柱的正中央,形成一幅美妙绝伦的风景图画。

我与曼儿都在那柔和的黄昏之下互相牵引,那温馨的海水倒影令我们走得更近,即使我们皮肤没有接触到,可是彼此身上的衣服都被紧紧黏贴。我俩互相对望时,我马上被她那水汪汪眼睛迷到,感到我和她的爱火再次重现,直到日落西下,晚间来临为止,才再和她驾车去我要到的地方。

我们经过两道拥有七色闪烁灯光的大桥,穿梭在两山之间的道路,再宛转经过满载欢乐气氛的迪士尼公园,去到迪士尼酒店。我把车子停泊好,和曼儿进入由示申与美娜预先为我预备好的房间及一切。

我在衣袋拿出示申为我预备的房间电子门匙给曼儿,并且跟她说:

「请打开我为你预备的一切,希望你会喜欢今晚,喜爱今天的我。」

她把门打开,看见房间内的一切,无论墙壁,以致床舖、灯座,任何东西都是迪士尼人物,令喜爱迪士尼人物的她欢喜若狂,当她看见床上的白色晚装及首饰盒更加心花怒放。

「我的公主,请穿上为你精心挑选的晚装及吊饰,一会儿我会在花园迷宫前静待你的来临!」我微笑地对着曼儿说。

只见她开心地对着我微笑,我便把房门关闭,留下她一人在房内装扮。我先拿下示申在接待处预先放下的晚装,把自己装扮一番,然後便走到花园迷宫前静待曼儿。

平静晚上,步出酒店大堂,站在花园前,因为有酒店光反射,才能隐约见到花园迷宫的全貌,可惜在远一点的海岸,便被夜色暗淡变得一片漆黑。可是回头一望,和金光闪闪的酒店比较,形成暗淡无光和光辉璀璨的对比。

曼儿从酒店大堂下的白色长楼梯下慢慢步行过来,见到她真的令我目不转睛,无论心形的吊饰、晚装、高跟鞋以及装扮,由上至下都衬托得天衣无缝,再加添古典的气氛,以及四周的环境,她活着似是古代公主。此刻,我俩便是童话中的白马皇子和白雪公主。

「曼儿,虽然今次不是我第一次告诉过你,可是我依然想对你说。你……真的很美,美若天仙的公主。我最爱的公主」我有点不好意思说。

她再次显现出从前那害羞可爱的样子,脸儿都红起来。我俩双手环环紧扣,像婚礼进行中的一对新人,相依相扶,慢慢向着码头步行过去。

迪士尼的员工已经在小码头等待着我俩,他们在这里预备好烛光餐。我拉开椅子好让曼儿坐下,只有我俩慢慢去享受烛光下的晚宴。在美酒佳肴,小提琴美妙的乐声,加上我俩有一点点酒意,起来走到曼儿的面前,提起手邀请她一同共舞。

「可爱的公主,可以与你共舞一曲吗?」我诚恳地说。

「不行,我不懂呢!」曼儿惊讶的说。

「不怕,我们只是玩玩而已……」我温柔的说。

曼儿把手交托於我,慢慢从座位步出来。起初她跳起社交舞来都表现得很不自然,而且有点生硬紧张。当然,就算是我也不大会跳舞。直到小提琴师把轻快乐曲转变成慢拍子的浪漫舞曲。我亦由原本只是握着她的手,身体保持一定距离,开始慢慢把身体贴近,把双手放在曼儿腰间及背部,直到彼此身体完全紧贴,连鼻子都轻轻碰到了。深情流露的双眼互相对望,大家都不禁向着对方傻傻的微笑,紧张气氛马上舒缓了许多。再次近距离望着她那害羞的样子,令我内心感到无限的满足。我俩由一晓不通,直到放开心情玩乐了一首又一首浪漫歌曲,不亦乐乎。我终於慢慢把她的不安和隔膜一个又一个消除……

跳得有点累了,我俩手牵手步行回到迷宫花园,睡在乾爽的草地上,望着漆黑的天际。可能由於深夜酒店的灯光明显暗淡了许多,而且没有月亮出现,令天上的星星看起来十分闪耀。满天繁星多得数也数不清,而且细心观赏,它们就好像近在咫尺,令到一个美妙的晚上……甜美的公主更加醉人。

不个看了多久,我才抱起沉睡的曼儿回到酒店房间,让迪士尼卡通人物好好令她安睡,而我只是坐在椅子,保卫着床上的公主,没有作出任何多余动作,没有任何肌肤之亲。因为示申告诉过我,今天的目的主要是要令她放心,而且曼儿对我的误会依然存在。要令她对我有百分百信心,始终要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定要在问题发生的地方才能完全解决,那只好静待下次见面时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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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美好的周末,我再次重临一个曾经令我心力交瘁的地方,回想上个星期的遭遇,今次再见DR.Leung加添了一份疑惑。我再次进入DR.Leung心理治疗诊所,姑娘早早已经在接待处守候着,她急不及待带我去一间我从未进入过的房间。这房间比之前的有很大分别,没有了灯火通明的灯光,内里只有一盏光线柔和的房灯,在柔和灯光的四周都比较失色。走到房间内,把门关上,平静得完全听不到外边的任何声音,房间内好像和外边与世隔绝。

一个暗淡的身形正等待着我,一把耳熟的柔和声线再次跟我对话:

「乐奈,你好!的等了你很久!请过来这里坐。」

在平静的房间中听到一把比以前还要柔和多的声音。我很自然便附和了DR.Leung的指挥去行事。我坐在一张躺卧的椅子上,十分奇怪的是,当躺在椅子上,有一种平静安详的感觉,令我能完全放松身子。DR.Leung坐在我身旁的椅子上,再次跟我对话:

「乐奈,今天我们来个催眠治疗,此时并用会进行录影,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同意,因为我要找到你病源的真相,及能够把你的病痊癒。」

我点点头示意同意,然後从双耳中听到柔和的古典音乐。在暗淡的房间加上柔和的老歌,我开始有点睡意,精神开始维持不了在正常的状态。跟着在我耳边DR.Leung那柔和的声线开始跟我说话:

「乐奈,我们开始吧!」

「现在合上双眼,慢慢放松……你会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平静深层的状态……现在你再张开双眼,慢慢再合上……你会发现你的身体开始轻松,轻盈到好像在半空飘浮……。你再慢慢张开双眼,再合上……身体越来越轻盈,你的眼已经很难张开……。我们再试试张开只眼……。再合上只眼,现在双眼再没有力量去张开,好像被黏住了……我们慢慢……慢慢……慢慢……」

*『沙游』,名为沙游治疗(SandplayTherapy),玩游戏者除了一边玩沙粒及玩具来帮助治疗受伤了的心,还可以帮助心理治疗师在箱子放置的物品中了解病患者,令病患者不知不觉间进入了心理治疗师所设置的心理测验中。最常用於儿童及曾经在儿时受过心理创伤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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