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每每有着许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成功、第一次失败、第一次恋爱……对於初恋,有些会令你回味无穷,但同时又可能会令你伤心欲绝,满心及身伤痕。
爱之起初:是个好好学习恋爱、相处的开始。人一生最少要经历过多少次的恋爱,才能体会和理解当中的知味、当中的变化、当中的道理呢?
情之初已:往往有着刻骨铭心之乐,有不能自拔之痛。
初恋之感:你的初恋感觉又会如何?是乐?是苦?还是痛?我的,就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开始……
自初中学校旅行後,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郊野及外地了。难得美娜相约我星期天去太鲁阁国家公园,虽然有数小时火车车程,但听说那里风景特别秀丽,我一定义不容辞。我们先计划好在早一天入住花莲县一个很有特色的民宿,二天一早就上太鲁阁郊区欣赏湖光山色。
星期六上午,我俩先在台北火车站集合,火车由北到东,到花莲县火车站後。我们已经不知怎样乘坐公车去民宿,走呀走,在沿途看见车站对出有两位女生,就好不客气走过去问问。当我正面看见她们时,真是眼前一亮,其中一位女的更是位大美人,那乌黑浓厚的头发,就好像瀑布、也像轻纱一样,而且望上去也感到很柔软、顺滑光泽,发间还散发出丝丝香味,不知是洗发水还是自然体香?她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传神动人。美娜见我定了神似的望着那女生,她便用力拍一拍我,我就马上回魂过来。我当时有点害羞,不过还是很有礼地问问她:
「小姐,不好意思。请问你知道那里坐公车可去康乐村?」
当时她们突然两位互相对望,眼神有点惊讶,然後回答我:
「当然知道啦!就是坐xxx公车去啦!你要记住跟车长谈谈,叫他提示你在康乐村下车吧!」
那漂亮女生声音清脆婉转,红润柔软的嘴唇,微笑起来有两个小酒,我再次被那妩媚而动人画面迷住了,一刻也不想离开这视线。可是,听到美娜带点不好的语气;
「走吧!还望甚麽?」
我回过神谢过了她们之後便马上乘坐公车去花莲生活农场。虽然只是十多分钟车程,但美娜看似有点生气,望着我带点横眉怒目的眼神,对我望着他人似乎有点不满,此刻只好不作多言,以免令她更加不快。不一会,已经到达目的地邻近的车站,跟随着指示板的山边方向步行。当经过慈济精舍的一条路,看见两旁的大树都长的密密麻麻,真期待快点看看民宿,看看是什麽光景。可是因为第一次来到这里,不幸地走错了路,幸好还只是步行多了大约十多分钟之後,终於到达花莲生活农场。从外面看过去,真是一间超美的屋舍。是一间大大的三层欧式建筑的色彩房子。我们急不及待马上按门铃入内参观。开大门给我们的是民宿的主人陈先生。是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身材瘦削看起来却文质彬彬。原来这里不单只是民宿,而且是陈先生一家人的安乐窝呢!美娜一看见陈先生的小孩子就走去和他们玩乐,而我便跟宿主倾谈一会:
「陈先生你好,我们想入住你家民宿,请问今天有没有空房间呢?」
*「对不起,今天已经没有两人及四人的房间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入住我们天台的大通舖吧!」民宿主人的回应。
谈过价钱後,我们就跟陈先生上了楼顶的所谓大通舖。在楼顶完全跟地下、一楼的全不一样。楼顶只有六、七尺高,大门只能刚好行过一人。从正门望过去是一个大大的三角形。内里全是油木建筑,没有电灯,但从室外经过窗户折射进来的自然光,使室内更为明亮。我们把行李放置好就马上到楼下去。走到地下突然望见一双似曾相识的身影……原来是刚才问路的两位女生,我又开始情不自禁地,去望着那漂亮女生。那位漂亮的女生再次对着我微笑,真是美若天仙。我鼓起勇气跟她说话;
「你……不是刚才问路的那个女生吗?哈哈,我叫乐奈,你好。」我依然目不转睛,无法离开她的视线。
「我叫心微,你也是……」
此刻我俩四目交投,好像有电流通过我与心微双眼,时间好像突然静止,环境就只有我们二人,直至我们听到陈先生的声线,才回神过来,望见心微突然脸蛋红红,真是又美丽又害羞。
和心微倾谈起,才知道她们也是来民宿旅行。倾谈了很久,我俩却完全忘记了美娜和她的朋友存在。到了下午,美娜和我按照原定计划出发,而我在出门前跟心微约定今晚四人在外出共进晚餐;
「心微,不如我们一起外出吃晚饭,你说好不好?」
「好呀,我们不如在火车站出口等,不见不散」心微的声线依然令人心动。
在和美娜外出郊游时,我明显心不在焉,美娜看到我的表情也显得没趣。今天整个下午我都没有在意自己在那里,看过什麽,吃过什麽,心只是幻想着,晚上将会发生的事情呢?享受二人世界,烛光晚餐……翩翩起舞,多麽的浪漫哦!正当我在享受完美的幻想时,美娜有点生气,突然地向我背部打了一掌:
「走啦!还做什麽春秋大梦。」
原来这时已经开始天黑了,亦代表很快便跟我的心中女神再次见面。
晚上,我们走到火车站。等了好一阵子,从远方看到心微的身影从远方步行过来。跟上午的不一样,她穿着一件粉白色花朵图案的连身裙,手挽着一个细小的白色袋子。她慢慢地步行过来我的身旁,微风带着她身上的香体一同吹过来,被我的鼻子完全吸收过去,真是芳香扑鼻。这一刻我再三被她深深迷住。在我俩四目交投的一刻,心微看见我似被迷魂的望着她。也带着害羞的表情呼唤我:
「为何这样看着我,我穿得很奇怪吗?乐乐。」
我当时完全没有想过,冲口而出地说一句:
「你今晚很美,我的灵魂完全被你吸住了!」
她这一句乐乐,是我从小到大都未曾听过这个称呼,从她温柔的声线发出我的名字,实在太好听了。我们去了火车站邻近一间挺特别的西部牛仔餐厅,从梯级步行上餐厅,本来挺是温馨的气氛,但正好是刚刚相反。总觉得身後发出两股浓烈的杀气,因为心微和我完全忘记了身後的二人;美娜和她的朋友,心微有跟我提过她朋友的名字,可能真的记不起,可是我无心去理会吧!
进入餐厅,我先选好坐四人长方型餐桌,我跟美娜坐在一起,而坐我正对面就是心微,那便可方便我欣赏她多些时间,而且新相识都不要太刻意要她坐在身旁。坐久了,大家开始熟悉起来,有讲有笑,而我和心微不时眉来眼去,脚也不时有意无意的触碰对方,但又不能太过明目张胆,有朋友在始终是不好意思。当点餐进餐时,自己都表现得十分温文有礼,不要在女儿家面前大出洋相。大家整晚都玩得很高兴,而且还喝了点酒。喝呀喝!酒喝得越来越多,似乎大家都喝多了,这三位女生都有点脸儿红红。
时间都差不多,我们就沿着公路举步回民宿,沿途因为大家喝了许多而且心情高涨,这三位女生不约而同在马路上手舞足蹈,开始载歌载舞起来,此刻心微还差点跌倒,可幸我一直留意着她,连忙上前把她抱紧在身旁,她那微微醉意加上望着我那深情的眼神,我好像触电似的,几乎失控向心微柔软嘴唇吻下去,刚好有一辆车驶过,轮胎转动转动的声音令我回复理智。经过几首歌曲的行程,我们终於回到民宿。当回到民宿,大家都不理会太多,洗澡也来不及做,心微挽住她朋友回房间睡觉,我也要和美娜步行梯级上大通舖去。
回到楼顶,发觉原来陈先生已经帮我们准备好被窝。进入房间美娜已经第一时间睡着了,我先把美娜安顿好,见她睡得真甜美,我今晚才可有宁静的时间吧!跟着我便拿些薄薄的衣服,轻轻脚步步行落梯级到地下的洗手间更换衣服。走了地下层便马上推开没有上锁的洗手间门,因为我有点醉意,完全没有意会到原来有别人在更衣……竟然是心微。我第一眼望过去的只是看见她双手按着胸口,上身好像没穿衣服。於是我急於回身马上把门关上。此刻,我脑内什麽也想不到,只给刚才美丽的情景吓坏了。
「OH!MYGOD!」我不自觉叫了一声。
不一会,门被打开,看见心微害羞的走出来,脸儿红红的跟我讲句:
「对不起」
她就跑了(对不起应该是我吧)。当我更换好衣服回房间睡觉,可是……却辗转反侧,就是睡不下去,当闭上双眼,就自然跳出洗手间的一幕,美若天仙的画面,这只好看着窗外的月光傻傻地等待早上的来临。不料想得太多人便会……
突然,在宁静的房间听到木板受到压力的声音。
「应该会不会是心微步行上来吧?」心想
我马上由睡觉的姿势转变为坐起来,等待她来跟我……突然没有脚步的声音,开始听到有人丝丝细语:
「你好!睡了没有?」
我十分惊讶,为何不是我预期的那一种声音?竟然是一把中年男子的声音。
「你明早想吃什麽早餐?」中年男子说。
我此刻有点心烦气躁,为什麽会是陈先生,还要深夜走过来干麽。我只是带点恶语感回答:
「你做什麽早餐我都去返会吃的……拜托!我想睡觉。」
「对不起,太晚了!那不打扰你。」他不好意思回应一句。
正当我把身体转去反方向时。
「明早吃西式早餐好不好?」陈先生又来了说。
「拜托!」我带点愤怒再说了一句。
「对不起,这次我真的走啦!」陈先生说。
我转身背对着门口正想开始睡觉。不一会,我又听到木板再次受压的脚步声。突然停了,心想陈先生又来跟我说什麽。我很无奈地说:
「不要再来吧!拜托!」
「对不起,我不该打扰你呢!」一位清纯的女生声音。
我马上起来回头向门口方向望过去。
「对不起,我本不是跟你说,是因为……」我马上站起来望着心微道歉。
在黑暗的环境,我俩就在近距离互相对望着,突然,她捉紧我的右手,带我从梯级走到地下,再带出屋外。被她那温暖润滑的手捉住,走过一级一级的梯级,我的心脏一级一级的跳动。到了大门外,当我们在离开前把一颗石头放在大门和门框间,好让大门不会上锁。跟着,我便跟随她去到我们想去的地方。下一个目的地,真正只有我们两人神秘的圣地……
深夜寂静,街上的街灯已经关了,但今夜依然明亮,因为天上有明光的月亮为我俩作向导,我们手牵手漫步,经过慈济精舍出公路的树林,再经过公路,不到二十分钟,便到达目的地~望向太平洋的七星潭。
已经是四时多,夜半无人,只有心微依靠着我坐在沙滩看着没有尽头的海岸,天上满月发出来的光线照射着海上涟漪,形成海与天都有一个满月,明亮照人。感觉是两个月儿在谈情说爱,那就好像现在的我俩,虽不说话,但心内满载对方的感情及思念。坐了很久,天色开始慢慢改变,心微突然站起来,慢慢向海岸走过去,我马上也跟随着。这时,她突然回头一望,因为与我距离太近,我俩鼻子都差不多碰到。我们互相对望,加上身上残余酒精的推波助澜下,我股起勇气向她献出我的初吻。我慢慢把头向前移动,看着她慢慢闭起双眼,我真的吻了下去,这时天色亦已慢慢改变,太阳慢慢地升起来。晨光初现,就像我们一样二合为一,爱情开花。是我第一次的深情之吻,第一次的感觉,第一次恋爱!
当我一觉起来,已经差不多是中午。脑海只记起太阳升起时的初吻,之後做过什麽的都记不起了。我是如何回来民宿?此时已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在楼顶起来,一心只想到心微。我连忙走到楼下梳洗更衣及去找她,不过在大厅的饭桌上已经见到美娜刚吃完午餐。
「乐奈,快点去梳洗更衣吧!然後过来吃这个午餐,它很好吃ㄝ。我们不快点吃就去不了太鲁阁丫!快点。」美娜兴致勃勃说。
「好啦好啦!我很快就过来。」我急忙到洗手间之前说。
因为我迟了起床已经令行程耽误了一段时间,所以我最後决定不吃午餐,梳洗更衣後马上出外。但是在离开之前,我本想跟心微说句话便离开,可是我又怕弄醒她,那只好在她房间门口放下字条:
「心微,我要先出外去太鲁阁,你要等我回来,我好想你丫!」
在离开民宿门口的一刻,我心情明显不是很好,心不在焉,美娜看见我这样的表现,就有点气愤地跟我约法三章:
「你呀!你不可以这样子,昨天我已经玩得不开心丫!一阵子不要再这样好吗?就当我求求你好嘛!」
我听到美娜这麽说,我马上就醒过来。觉得对她也是不公平,而且对整个行程活动也不负责任。昨天我完全忘记了她,只跟一个相识不久的人在一起。所以我跟她说:
「美娜。对不起呵!今天跟你外出游玩,我不会把其他事放在心上,只跟你一起开心的去玩,这样希望可能弥补我昨天的不对,好吗?」
美娜会心微笑,双手轻轻拍一拍我的脸儿,并跟我说:
「算你一个!下次不要再这样啦!我会怨你的,知道吗?」
我点点头,跟着就开开心心坐旅游车去太鲁阁国家公园。下车於九曲洞步行,经过流芳桥、燕子口,沿途风景区雄奇壮丽,从洞内往外,上看陡峭岩壁,高不见顶。滴滴水珠在岩石顶落下,下望垂首俯瞰,是何奇澎湃的立雾溪水,流水急速,支流水流云散,纵然心微近在咫尺,内心总是有种患得患失之觉,我竟冲口而出,叫了一声:
「妹!」
美娜背着我数秒,回头看我,双眼通红,岩墙顶上水珠滴到她脸上?她那微白且抖震的双唇,慢慢开口回答:
「哥!」
「哥」、「妹」话音在洞内始起彼落,但这一刻,我们的关系呢?
因为时间紧迫而且天气看似不大好,有小雨也有雾,我们都再也没有去很多旅游点,只经过莲花池、经普渡桥去七层高的天峰塔、白衣观音像去欣赏建筑,和吃点当地特色美食。一路上,美娜都是紧紧牵着我的手来步行,但感觉已经像两兄妹了。
最後,我们决定各自用半小时走一走,四处去看看,约定在车站集合回民宿。我们就暂别向不同的地方进发。一路上,我都是安静地步行,漫无目的东张西望,走到慈母桥口,因为大雾的关系,能见度很差,远的地方都看得不大清楚。这时,从桥的另一边隐约看见一个身影向着我方走过来,见那人越来越近。突然,一个女子跑到我面前,跳上来我的身上,拥抱着我。我的心脏跳得好厉害。「为何有女生会这样做呢?」自己心想。
但是这个女子身上的气味又在那里感受过?我望一望,我吓了一跳,女生竟然是心微。原来她和她的好友今天也是来太鲁阁郊游。听她说她们分开後就独自来了慈母桥。
「起初我看见你时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我急不及待就跑过来看看是不是你,因为你今天只留给我一张字条,我好想你丫!」心微情意绵绵的说。
「你早上对我做过的……对我讲的,我永远不会忘记……」她再说。
「我真的很喜欢你。」
此时,我没有在乎过我早上对心微做过什麽谈过什麽。只深情地说一句话:
「我已经爱上了你!」
这一刻我俩互相望着对方。她……真的美若天仙,而且在这烟雾迷漫的环境下,身上有着芳香诱人的体香,她真是个天上下凡的仙女。在慈母桥的行人路上,看到四处都是山脉,清泉河流,迷雾处处,身处竟是如何的仙境哦!当凡人爱上神仙,我很自然把自己所有的交付出来……
「你愿意以後也和我一起,成为我的爱人吗?我以後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我的心爱。我保证!」我鼓起勇气说。
「我……愿意!」心微脸儿红红说。
我又再次深情地吻下去,吻上了我的仙女。真的想吻下去一辈子……
*花莲生活农场只有两人、四人及大通舖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