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六,诸葛均应诸葛亮之命亲自往黄府,在胡伯引荐下进了正厅拜见黄承彦:「见过黄公。」
「小均来了,不经不觉汝可长大了,近来安好?」
「劳黄公念挂,均安好。不知黄公如何?」
「安好,安好。」黄承彦笑将着胡子打量起当年初见还是躲在诸葛亮身後,如今也长大的小孩:「汝此番前来可是有话?」
「是,兄长让均前来告之,黄姑娘要求已解,让黄公放心,定必准时迎娶。」
「好,好,好!」黄承彦捋胡子笑道:「不愧是卧龙,後生可畏啊⋯」又对外唤道:「胡伯。」
「先生有何吩咐?」
「紧记暂且别让硕儿知悉。」黄承彦脸带着笑意又认真嘱咐让胡伯。
「诺。」
「如此均也不打扰黄伯伯了。」说毕也便拱手离开。待诸葛均离开,黄承彦便嘱咐胡伯至外出购办喜事一应所需之物和聘雇全福之人,後动身至内堂告诉年前因身患重病而不良於行的夫人。
『硕儿,你爹爹会好生照顾,不用挂心娘。出嫁之後不可再像如今的任意莽为⋯硕儿⋯』两天前被母亲唤进内室言及之事,猜想诸葛亮定是已解决自己的所要求『难道历史真的改变不了⋯』想到这重叹了口气。
「小姐⋯」兰儿推门进来听到人叹气:「小姐,别叹息。要不趁老爷和胡伯都不在,出去散散步。」
黄月英抬头看去兰儿:「兰儿,坦白告诉本小姐爹跟胡伯他们最近在忙什麽?特别是胡伯,我最近怎找也找不到他。」
「老爷⋯老爷最近买了一所茶坊,所以⋯」
『看来都打算瞒我到底⋯好,很好啊⋯⋯』黄月英皮笑肉不笑接道:「原来买了茶坊就能把平常均熄灭的府灯都不灭。」
「不⋯」同时面对黄承彦千吩咐万吩咐不能让小姐知晓和小姐追问下的兰儿被问得汗流浃背,沉思了会决定转移话题道:「胡⋯胡伯替老爷置办茶坊之物。小姐要不我们趁老爷胡伯不在出去置办东西?」
黄月英听着兰儿的话迷眼的看过去时脑中闪出『趁此机会出去添购些书籍、材料以及一些装备,以防日後需要,再者难得到这时代你也不想看丞相走完本的结局。』话语,使得本来忘了初心的自己一阵激灵,睁大眼睛,抬头看去兰儿:「好,我先去取一些东西。」说毕起来急步走至榻旁枕边,取出一个锦袋并置於胡袖之中,後随兰儿出门。
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直至服装店後,兰儿先至跟老板交代了数句,唤来女仆走至黄月英跟前并领自己进内室丈身,在完成女仆打算领自己往前台之时,拉上人臂膀:「姑娘,能否代向掌柜言,以吾之量多弄二至三套男生戎装。」说毕便从袖中掏出一坆银锭:「此为订金,他日取服时再付余款,然此事必然需保密,烦与掌柜交付此事万不可让他人知晓,否则⋯⋯」
女仆点头接过订金便领自己步出堂前,与老板数言几句便见老板点头後对女仆言:「进去修改一二便取出来。」
「诺。」就在女仆应毕转身进内给喜服作修改。
趁此时刻黄月英也在店内打量其他商品起来,突然看到前方放着一枝感觉清雅脱俗的玉簪和简洁俐落的木簪,低声:「不知他喜欢玉还是木的⋯」
说着女仆也拿着包袱出来,兰儿接过并付上制作喜服余款,见自家小姐呆看着发簪走过去:「小姐,发簪⋯」
「唉!不想,都买下。」黄月英想也不想的将两款发簪都交到兰儿手中。
兰儿一脸茫然的接过付钱去,回来道:「小姐要是没其他想要,咱们要不回去?」
「汝先回去,吾再往别的地方走走看。」
「小姐⋯⋯」兰儿话说到一半便看到自家小姐一脸冷漠不好惹的样子,「小姐这次能否不作让老爷发现的事?」回想起上次答应让小姐外出,回来路上因帮老胡家修整水车弄得一身水被老爷发现的情景颤抖道。
「好,放心。」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城中走去。
突然一位老者在身边经过,用上只有黄月英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於普通人而言的疯语:「顺天者生,逆天者亡,妄图逆天改命,天道不容⋯」
话刚下黄月英一个颤抖的停下脚步,转身打算细问之时却发现像是没影的消失得无声无息,无奈的摇头轻叹:「或许这些日子太累,出现幻听⋯」说着步进一旁小屋。
一个时辰过去,身穿莲青色的交领儒裙的身影在大街消失同时多了一个身穿湖绿鹤纹直䄌,配上浅青色腰带,装配长剑,有着温润的脸孔的青年出现於人群。
青年在路上走着突然看到前方背影像是熟悉之人,抱着疑惑至人跟旁打量,致细一看但见人似有心事,轻唤:「兄长⋯」
黄忠听到有人唤自己偏头一看,惊喜不已的握上人手:「贤弟,为兄寻贤弟日久,想不到能在此时此刻寻得贤弟!是了,为兄久不闻贤弟消息,不知贤弟近来安好?」
「是弟之过没留下方法,不知兄长寻弟所谓何事?」黄月英边拱手道歉边接道:「弟一切安好,劳兄长挂念。不知兄长近来安好?」
「为兄一切安好,只是...唉!」
「兄长若是有烦心事,大可告之於小弟,好让小弟为兄长分忧。」伸手示意请黄忠至旁边的酒肆,黄忠一脸沉重道:「到为兄那府上吧。」但见人态度坚决心念,想黄忠一会儿所言之事并非闲事,点头答应随人至府,按主次坐好,义兄便让府中一应侍从彻下,看到如此黄月英神情严肃起来听人接下来说的话。
「刘荆州让为兄从其子至长沙,为兄年过半百此去生死未卜,但叙儿他还年轻加上才刚复原,为兄不想...」
黄月英总算明白黄忠这是要将黄叙托於自己,然根据自己记忆所及史书上黄忠是在建安二十五年才病逝,就在想告之於人时刚才老者之言突然在脑海闪过让自己住了口,道:「叙儿之事,兄长放心。」
黄忠听到他想要的话後,眉头一纵笑道:「有贤弟此言为兄便放心。」
「兄长乃世之虎将,定然不会有事。」黄月英脸上微微一笑,又安其心道毕又言:「可...刘表从子刘磐常在艾(今江西省修水县西)、西安(今江西省武宁县西)等县乱作,兄长此去岂不...为虎作伥吗?」
「贤弟!」黄忠厉色长叹一口气笑道:「别乱说话...什麽世之虎将。为兄让人领叙儿前来。」
「听从兄长意思。」黄月英松容不迫应答毕看人。
一柱香时间过去,穿着一件素面绸衫,腰间绑着一根天蓝色几何纹布带,一头乌黑的头发,有着一双黑色的俊目,却因大病甚少出门导致鸭蛋脸顶着白玉的少年走来跟黄忠躬身行礼。
「叙儿,快来见过伯父。若不是汝伯父,汝早已命丧九泉。」黄叙听此连忙向人拱手行大礼。
「贤侄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说毕看去黄忠笑言:「兄长怎麽又提此事?当初小弟也不过刚巧路过,恰巧知道治疗方法⋯」
黄忠挥手摇头笑:「贤弟无心,却救了为兄唯一⋯」话没说毕便见一府中仆役走至黄忠耳边低声说话。
「贤弟,叙儿便拜托你了。」黄忠示意自己将黄叙带走,於是在黄叙对黄忠行拜别礼後,自己便带着黄叙离开。
过了一会,接近黄府,黄叙开口问话之际,黄月英开口道:「贤侄,吾先行进府,汝在外稍事片刻再捋门。」边说边从袖中拿出玉雕交到人手上:「切记应门之人若问汝来此何事只道是来找黄家小姐,并将此物交上,切勿说出吾。」
「诺。但⋯」看着眼前一脸脸腆犯难的小伙子,心中不禁暗笑,却又一脸正经道:「吾只是让汝进黄府,又不是让汝去做什麽。」
黄叙听後点头示意了解继续跟着走,直至黄府对面庄严肃目穆道:「吾先进去,汝稍後再进。记得将此玉佩与来意告之於应门之人,切记不可让人知晓吾人之事。」
「伯父放心。」待黄叙认真点头应诺後,黄月英也就趁着四周没有人留意从後门溜进府中,直达竹屋换下
将直䄌并将男性装束收整妥当,重新换上女子装束前去找寻兰儿。
「小兰⋯」看到兰儿在灶房弄食的唤道。
「小姐!小姐今次竟然在老爷还没回来便回来⋯⋯」黄月英看着一脸惊讶的兰儿一脸正经的调侃道:「看来早回来很不对,那本小姐再出去一趟好了。」
「不!当然不是,小姐⋯⋯」兰儿看着转身欲离开的人连忙道,但很快就看到自家小姐站在门口处双肩不禁颤律起来,上前一看见自家小姐在笑,心想又给戏弄便带着不满的语气道:「哼!小姐,又戏弄兰儿。」
「哈哈⋯好了,不玩你。刚在外认识了一个小子,人家一会来找本小姐,兰儿引他至客房住下。」
「诺⋯⋯」兰儿边回答边心中暗道『就知自己小姐那麽早回来,不会有好事。』交代完毕便离开,回到草芦收拾会带过去诸葛亮家中的东西。
时兰儿听到听到扣门声,同时想起小姐的话叹了口气起来赶在胡伯前开门,看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伙子:「来这何事?」
「那个⋯那个吾找黄家千金。」黄叙抿了抿嘴,脸上露出窘迫的神色道。
看着眼前脸腆的小伙子,兰儿忍笑问道:「汝姓甚名谁?何事找我家小姐?」
「在下姓黄名叙,是⋯」黄叙说着想到黄月英再三嘱咐的止住不语把玉佩拿出来。
『看来这小子身分不简单,要不小姐不会把自己玉佩交给他。』兰儿心中一阵排腹後收下玉佩对人低沉道:「快进来,别让人看到。」接着领人至客房住下便回到灶房装作没事的忙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