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妤庭,你觉得我们还要继续吗?」陈家锋问。
「什麽意思,为什麽不?怎麽了?」我非常困惑地问。
「我觉得你再跟宋易洋在一块儿,迟早你会喜欢上他。」他激动地说。
「恩?等等,我和宋只是同事而已,会有互动本来就很正常,为什麽要这样,滑坡想法?」我不满地说。
「别说了,我之前被劈腿过,所以我不想再经历过一次那种痛,所以分手吧,在你还没喜欢上他之前。」他诚心地说。
「好,那就这样吧,既然这是你想的,那我就成全你吧,放过彼此好像也没有想像的糟」强颜欢笑的我回。
这是哪门子的预防胜於治疗,他把自己当作公卫专家吗?怎麽想,都觉得这件事非常荒谬,但很久很久以後,才发现他是第一个察觉到异状的人。
虽然失恋,但是心里素质强大的我,完全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即便多麽斯心裂肺。当世界本来是为了同一个人转,如今他一声告别,就可以转头洒脱的离开,不过,当自己回头看,才会发现,在乎自己的人依然都在那里。
「你..你别难过,还有我在。」突然跳出对话框,定睛一看,是宋易洋。
「谢谢。」我平淡地回。
低迷了好久,每一个人都在安慰我,我却一句都听不进去,直到上我最敬爱的英文老师在课堂上分享自己第一次失恋的感想。
「有一天,突然就想通了,啊对方就不是我命中的人啊,那为什麽不放过他和放过自己呢?」老师放荡不羁的言论,就像给了我一击当头棒喝。
那个晚上,我躺在床上,只记得躺了好久好久,看着再熟悉不过的天花板,听着80年代的情歌,那时代的歌,总有一种新生代歌手唱不出的韵味,使我如此迷恋着,而我脑子不断徘徊着「是喜欢?还是习惯?」这问题无数次。
早已分不清,是不是因为不甘心而感到烦躁。什麽事都没做,却在陈家锋的心里被判了刑,还是就是因为我什麽都没有做,所以引爆了他心中的那颗深埋已久的未爆弹。
「至少,从现在开始不再有束缚了,而且他只是过客啊!」就这样乐观地想通了。
不知不觉像搏斗累了的小老虎一样睡着了。在梦里,又遇见了陈家锋,这次,我没有问他任何问题,我围着红色围巾和穿着绿色毛衣的他牵着手默默的走到了捷运站月台,微笑着目送他上了车,对车内的他挥了挥手,这次我没说:「明天见」,我希望我们的交叉点到这里就好。
车走了,我对他的留恋也在车厢里,一起地走了,
我往反方向走,心想「也对,是时候该到下一站了。」
梦醒後,我感觉到了眼角的泪痕,我不确定那是梦里的哪个环节流下的,原来在我心里的某一处,我们依然是别人眼里的圣诞奇蹟。
「明天,要练团喔!下礼拜就要表演了!大家加油」从练团群组跳出来的讯息,
「靠北,我都忘了明天还要再见面…不去就输了,硬着头皮也要装作我很好的出现啊!」我咬牙,果然面子比什麽都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