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内剩下为数不多的人在校园漫步,教室门窗各有人留下检查是否已经确实紧闭,而二年级一楼的走廊,有两个人隔着一扇窗户的距离,倚靠在墙面。
他们一个是江海硕,另一个是白星婷,从十二点钟声敲响直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分钟,他们却始终沉默不语。
「你说有话要和我说。」
许久,还是白星婷先开口。
「嗯。」江海硕咽下口水,「你想听简单版,还是详细版?」
「简单版好了。」
「简单版……」江海硕面露紧张,却仍强压着情绪,「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江海硕羞赧地别开头,他以手背遮住嘴,眼神悄悄观察白星婷的反应,只见她收起平时的莞尔一笑,两眼直视江海硕。
「那详细版呢?」白星婷继而问。
「详细版是……我好像对你一见锺情。」江海硕抓头,眼神看往白星婷的脚尖,又缓缓往上移,停在她的双眼,无比真诚地说:「我喜欢你,所以不想成全你和哪个男生,只想抢在那些男生前面向你告白。」
「嗯……」白星婷沉默,江海硕见状不敢抱有过多期待。
「在你开口之前,我可以要求一件事吗?」
「什麽事?」这句话白星婷回的倒是快。
「你能不能,委婉一点拒绝我。」江海硕乾笑,他的心脏并不大颗。
白星婷抿唇,嘴角的笑意快要失守,於是她掩嘴清清喉咙。
「我知道。」
「你知道?」
「我们也知道──」
不远处的转角处现出几道人影,江海硕十分熟悉,是他的五人帮成员,他们大方地挥挥手,白星婷彷佛早知道的回以微笑。
「原来你拒绝我是要密会我的好兄弟。」陈佑凯大方的开玩笑。
「传给你的纸条原来是拒绝啊。」林芊嘉坏心的戳人痛楚,「想说星星只收到一张纸条,怎麽前後传了两张出去。」坐在後面位子的她把前方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晨扫的时候凯凯是去约星婷出去吗?」李泱泱也提出稍早看见的情景。
「对呀,可惜失败了。」陈佑凯难掩失望之情。
「没关系,只是……」李泱泱的眼睛飘忽不定,她打开侧背的书包,从钱包拿出五百块,不舍的将钱给林芊嘉,「我的进步奖都归你了。」
「你们打赌了?」当初游戏唯一获胜的男生黄远问。
「嗯,我压佑凯赢,也站在佑凯那边,毕竟他的优点比海硕多,像是正面、敢冲,也很大度。」李泱泱的坦诚让江海硕自觉中枪,她甚至补了几个陈佑凯的优点。
「谢啦!」林芊嘉毫不客气地收下五张红色钞票。
「我觉得江海硕的优点也不少。」白星婷突然的一句引来其余人的视线。
「嗯?你觉得他有什麽优点?」李泱泱睁大双眼,十分有兴趣的问。
「细心、上进,还很会画画。」
「确实细心,他都能记住我们喜欢的饮料,或是常吃的中餐跟饼乾。陈佑凯称赞道,「这点真的很厉害。」
「上进也说得对。」另一名男同学说:「海硕每次的考试都在进步,虽然这次的英文小错一题,但全部平均起来已经够高了。」
「嗯……」李泱泱食指戳了戳太阳穴,困惑的问本人,「就是很会画画这点,我怎麽不知道你会画图?」
「我也没特别跟谁说,你怎麽知道?」江海硕将问题像是接力棒的递给白星婷。
「在我还是国文小老师的时候,有次下课帮老师核对你们大家的默写,他的那张纸……」白星婷转动眼珠,有所保留的说:「画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