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在纽约开始复仇
纽约时代广场，美国纽约曼哈顿的商业中心，莉亚和凯厄斯互相都觉得没什麽东西想买的，先不论沃尔图里所有服装、配件都是专属高定，凯厄斯很早就吩咐添置了，启程往纽约前才刚收到一批，莉亚本身也有不少服装更换，全都收在空间里。
莉亚只是单纯想逛一逛，凯厄斯更简单只是为了陪莉亚而已，於是莉亚很快就逛腻了，拿出手机想查询附近有什麽观光点。
带上莉亚提供的「防日光戒」，皮肤不会因为太阳照射而发光，凯厄斯和简、亚历克难得正大光明的走在人类闹区里，这麽方便的东西……凯厄斯暂时不想让阿罗知道，拿到的第一时间就对简和亚历克说道：「保持、沉默。」感觉让他太快拿到会很麻烦。
简和亚历克接受命令，反正阿罗早晚会知道，不差这一点时间，先前是凯厄斯没有表态，简才敢向阿罗报告，现在凯厄斯都吩咐了，他们自然是听从，沃尔图里的三位君主是平等的，有事上面的三位去掐，他们只需要听话就好。
「不用查了，我先带你去沃尔图里在纽约曼哈顿的据点认认地方。」他也有几个房产在这里，不过他没记过在哪里，要先问人。
没想到沃尔图里居然在纽约曼哈顿也有据点，跟他们黑暗世界血族的风格好像有点不一样，但也不奇怪，存在三千多年的组织在各方面深耕的程度深远不是言语能讲述清楚的。
据点入口就在帝国酒店里，一个绝对不会对任何人开放的房间，远比总统套房还要奢华，清洁人员非人类而是一只签订了五百年契约的家庭寄生精灵，凯厄斯说这种精灵已经很稀少了，契约成立就会变成无形的意识体，对房子的主人而言，就像是房子整个活过来了，会自己打扫、清洁、整理，还会维护自己安全。
这里是沃尔图里专属於凯厄斯的通道，整个层楼层都不在电梯显示内，楼梯也无法到达，只有凯厄斯手上专属於他图徽的特殊戒指才有办法开启电梯真正的楼层显示。
莉亚好奇的在充满凯厄斯个人喜好和风格的空间里探索，整个空间非常宽广，有观景区、大厅、卧室、书房、酒吧、浴室，甚至还有游泳池？好奇的拿起一本书随便乱放，人离开之後再回来就发现书已经归位了。
凯厄斯看她一个人玩得开心，跟她说了一声之後索性抓紧时间先处理一些事务，免得影响他不能专心陪莉亚。
逛了一圈的莉亚在书房里找到了凯厄斯，认真处理事情的他表情冷漠、专注，看起来很有魅力，她没打扰他，乾脆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静静的舔他的颜，然後就看到他看了过来，下一秒脸上的表情解冻，对她微笑：「等我一会？」
「好。」真喜欢这个将所有柔软都留给她的男人……她想。
也许是被她的眼神触动，说要她等却突然闪现过来，扶住她的脸和颈侧，俯下身来给了她一个深吻，松开她才又闪身回去桌後处理事情，只不过这次之後几通电话他都显得格外不耐烦。
「蠢货，如果需要我帮你列一张行动表的话，那还不如我杀了你，换上一个会自己列的？」譬如这样。
「无能，找一个东西都找不到？还是拿钱买，我怀疑如果把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会让你失去生命？」被沃尔图里宰了之类的。
「如果你下次再拿这种不重要的杂事烦我，我就拿你试验看看血族有没有灵魂！」这是阿罗最近感兴趣的研究项目之一，备注：极缺小白鼠中。
「滚！我现在正在考虑亲自过去找你，我觉得你活得太久了……」杀气纵横，听得出他的杀意是认真的，莉亚意外的靠了过去看那份被他砸到地上的资料。
呃……三月敬献，一、二、三、四……五名少女？做什麽的？凯厄斯对血液有什麽特殊喜好还是需求？
「亲爱的，别看那个，我等等跟你解释好吗？」注意到她正在看那份资料，凯厄斯有些紧张的对她说，语毕又恶狠狠的对手机另一边的人咬牙切齿放杀气：「我现在没空找你，但我会让人去一趟，对於你老是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我会让你体会我的怒火……不！那是阿罗需要，你听不懂话，我会叫人去教。」直接切断通讯改拨。
「亚历克，安顿好那几个新生儿就跟菲力克斯去找阿萨克一趟，教他学会听人说话，学不会的话就杀了他。」
切断通讯之後还有些余怒未消，莉亚拉开他的手坐进他的怀里，他神情一松，伸手环抱住她。
「怎麽了？」莉亚声音很温柔，但是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解释，如果他对血液有什麽要求，她想她最近反正蛮有空的，可以研究看看，但如果是其它方面……莉亚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危险，虽然她其实不大生气，因为她相信他对她说过的任何一句话。
凯厄斯也没令她失望，亲了她一下解释道：「那些人类不完全是食物，是经过调较有特殊用途的人类，不过，也可以是食物，阿罗的。」最後三个字言简意赅。
「那你为什麽生气？」还想把人家杀了，阿罗应该不存在被人带坏的问题吧？
「因为那个低劣的商人老是要把我跟马库斯算进去，以为这样他可以得到更大的利益，可笑！」凯厄斯愤怒的嗤笑，当他是什麽捡破烂的？三千多年来只有他的莉亚值得，那些垃圾是以为他什麽人都会碰吗？
「嗯，不要生气了，反正你让亚历克他们去教训他了。」莉亚摸摸他的脸，完全能猜到他在气什麽，因为她不只一次听他说过他的水仙理论，什麽乱七八糟的人碰了是他损失，什麽他不随便给人占便宜，还是想睡他是想太美做梦……
这男人其实真的很气人……对她来说正刚好就是了。
他的容貌俊美，就像一块大蛋糕一样，诱人想往他身上咬一口，转化之後，血族身为顶级捕食者的美丽无时不刻的吸引着所有靠近他的人，如果不是他那堪称奇怪的想法，想必一定是花团锦簇、多采多姿吧？
突然被自己的想像气到的莉亚，忿忿的往他脖子上啃了一口。
「亲爱的，你几乎要让我以为你也有锋利的小獠牙了……」这麽爱咬他……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转化她，但是目前还没完全清楚她现在的情况，不敢贸然转化她，不然她一定能将血族这个身份适应得很好，凯厄斯扶住她挪到他喉结上咬的头，忍笑的想着。
咬了他好几口泄愤，虽然他很无辜，可反正她又咬不动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发的脾气好转许多，这才恢复乖巧的窝在他怀理，赖着不走也不下去了，就这麽坐他腿上看他手上速度飞快的处理文件，时而皱眉。
突然又想到：「阿罗不是有妻子了吗？」怎麽还需要那什麽……少女？
凯厄斯没怪她一惊一乍的，分了点心摸了摸她的头，说道：「阿罗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以後记得离他远一点。」diss完阿罗，他才解释：「血族不会累，不需要睡眠，但是精神上，我们没有完全脱离人类的一些习惯，所以我们需要放松，阿罗的方式就是肉体发泄和研究他那些感兴趣的东西，那些人类对他来说有很多用途。」
莉亚微愣，看不出来那个亲切的阿罗背後是这模样？
「别用人类的思考去定义我们，他需要方式放松，不让自己变成活了太久发疯的老怪物而已。」尤其是他那控制狂加完美主义者，还没把自己逼疯真是出乎他意料了。
「他老婆不在意？」
「苏尔庇西亚待在塔楼里几千年了，你也看见马库斯的样子了，失去伴侣就会变成那样，阿罗害怕失去她，所以用了一些特殊的办法让她一直满足的待在安全的地方，他不会让她接触到这些事情。」所以他觉得他道貌岸然，自己真实的一面应该要让伴侣看见然後接受，或者有需求就找伴侣，偏偏他不敢让苏尔庇西亚看见他疯狂的一面，哪天要是暴露，他一定会在旁边看好戏的，就跟他看他好戏一样。
人家夫妻间的事，莉亚也不是太好奇，只是稍微觉得那位夫人有点可怜。
「那些人类都是自愿的？」
「是，阿萨克的货源算是比较正当了，那些人类都已经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或者那些人类的家人都有得到丰厚的报酬。」凯厄斯说道。
「……嗯。」那样就不好说什麽了，毕竟你情我愿。
「那你的放松方式是什麽？」莉亚又问。
「睡眠，或者……」啄了她软香的嘴唇一下，续道：「你。」
气氛一秒转变成粉红泡泡，莉亚一下就笑开了，靠进他怀里补眠，让他专心赶快把事情处理完。
前天晚上的体力运动太过劳累，一直缓到今天都还是有点疲惫，莉亚半梦半醒的靠在他怀里十分有安全感，即将睡着之际，耳边听见……
（跨界任务开启，安全点已确认……）莉亚瞬地全身绷紧，清醒过来。
「怎麽了？」被她惊动的凯厄斯连忙问道。
莉亚强迫自己快点进入到任务前的状态，对他说道：「有任务，我第一次知道ＱＢ不在还能接收任务，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多久才能……」
凯厄斯压住她亲吻，一个带有惊恐、担忧、愤怒和满含爱恋的亲吻……
（时间点已确认……）
他努力压抑住情绪，不敢让她留下，因为他完全不想知道她反抗这个让她存活下来、任何资讯都不明的力量的後果是什麽，而他相信如果可以，她会选择留下而不是做好准备。
心里的苦涩和焦躁侵袭着他，表面维持着镇定，对她微笑：「你什麽都不要多想，只需要安全的活着就好。」然後他不管用多少时间，不论要耗费多少力量，都会想办法找到她。
（任务内容已确认……）
「好……」莉亚现在是本体，没那麽容易并弃情绪，只能尽量让自己按他的话不要去想。
（开始投放，十、九……）
「我会想办法回来。」莉亚忍了老半天，还是忍不住眼里泛出水气。
（六、五……）
「优先保证生命，绝对要安全，没什麽比你自己更重要，答应我。」就算是那什麽任务，他不让自己去回想他们重逢时她执行任务的模样。
（一……）
「我答应你。」
（投放完毕，美国纽约曼哈顿帝国酒店，晚间时间19:32分，请确认执行地点、任务内容、能力限制、使用限制。）
似是而非的空间，相差无几的夜景，属於凯厄斯风格的东西全部都消失不见，人也不在，房间里的格局和配置也不同，但能看出是同一间酒店。
不同时空的同一间酒店……身边彷佛还残留他冷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