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基尔伯特离开雪漠,立即看见亚瑟站在眼前。亚瑟双手负胸,神情严峻,直至看见基尔伯特才舒颜展眉,两人相望无语,不禁相视而笑。
「我还以为要炸了这里,你才肯出来。」亚瑟故作轻松,似乎两人不曾别离。其实亚瑟并未久候,不过五分钟的等待,但不见基尔伯特始终无法放心。
「我见到伊凡,顺道打个招呼。」基尔伯特心知亚瑟等在雪漠外头,在与伊凡一番会晤後便赶紧离开雪漠。
「所以呢?里面是怎麽回事?」亚瑟笑问,一边将双手插入大衣口袋。
「先回车上再说,我可不想被冻成冰柱。」基尔伯特一启口便是一口白烟蒸腾,这里实在太冷。
「我不介意看你被冻成冰柱。」亚瑟随基尔伯特一同朝车子的方向走去,途中不忘调侃基尔伯特。
「亚瑟,其实你也感到相当寒冷。」基尔伯特察觉亚瑟将双手插入大衣口袋,这可不是绅士平时习惯的动作。
「不,并不。」亚瑟坚决反驳,绅士怎能轻易被寒冷击倒。
「亚瑟,别逞强了。」基尔伯特当然知道亚瑟不会轻易承认,仍旧你一言我一语的逗闹着。
「基尔,在我失温之前,你已先变成冰柱,这就是我们的差别。」亚瑟说得诚恳,彷佛煞有其事。
「温暖国度的先天弱点,哈。」纵使基尔伯特不甘示弱,这回也无法反驳了。
基尔伯特与亚瑟漫步雪中,一路上斗嘴喧闹,一心只想返回充满暖气的车厢,没有人停留,没有人回首。待回到车内,因车未熄火可随时驶动,基尔伯特紧握方向盘,旋即转向来时路,车里的後照镜清楚映照远远抛在後方而肉眼不可见的地方,基尔伯特瞥了後照镜的景色,不知伊凡是否还待在雪漠。
「伊凡搞个世界级的游戏,竟是为了向我打探关於白发红眼之人的下落。」基尔伯特踩踏离合器,亚瑟担当导航,秘密基地确实找到了,但这趟旅行尚未结束。
「只要连上国家社群就能联络到你,他未免大费周章。」亚瑟语声笑着,而眉心紧蹙,伊凡的所作所为怎样都无法让亚瑟感到安心。
「这就是伊凡的作风,惹人讨厌。」基尔伯特铁口直断,毫无迟疑,多少年来基尔伯特对伊凡的评价始终如一。
「确实惹人讨厌,但问题是秘密基地里的核/武。基尔,你看有多少?数量足以轰掉整个地球?」
「秘密基地只有伊凡和雪,没有其他外物。」
「老天,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亚瑟,你不怀疑伊凡可能将核/武藏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例如冰层底下?」
「这当然有可能,但你刚才很肯定地说『秘密基地只有伊凡和雪,没有其他外物』伊凡的专属空间只允许你进入,我不信你难道要信伊凡?」
「不愧是流氓绅士,立即就能找出重点。」
「在你不当狂徒之後,我这流氓也退役了,现在是专职绅士!」
「亚瑟,我想我们得想个绅士的说法,好替这个游戏圆场。」
「那是当然,不过我到现在还是觉得不可置信,这世上本就没有所谓公平,天晓得伊凡会有专属空间?简直得天独厚甚是夸张!」
「他让我进入专属空间,这点也很夸张。」
「你倒是自己先说,所以呢?你们打好关系了?」
「我讨厌他,他也讨厌我,还能怎样?」
「哦?说不定他并不讨厌你。」
「终究是讨厌的,我和伊凡当不成朋友。」
「要是你们能成为朋友,我想世界会和平一点。」
「你不会希望世界和平,那样子太无趣了。」
「说得是,那麽在世界和平之前,我能搞清楚你的状况吗?你的左手。」
「要是我没解释清楚,我想我会回不了家。」
「知道就好。」
踏上来时路,离开伊凡的专属空间,驱车前往西/伯/利/亚某处基地,转而搭乘私人飞机回到莫/斯/科,基尔伯特与亚瑟从西/伯/利/亚一路聊到莫/斯/科,昔日席卷陆地的狂徒与徜徉海上的流氓,经历时代变迁,曾失了联系,断了交集,此今因缘际会,两人再度并肩同行,而这也是伊凡所料未及的发展,基尔伯特并非只身前往雪漠。
基尔伯特与亚瑟最终在莫/斯/科机场道别,想说的话还有很多,然而伊凡的游戏尚未结束,谁也无法确认最终是否迎来战争,不擅道别的两人留给彼此一张尽力的笑脸,就这麽笑着道别,用不着说再见。
※
基尔伯特自莫/斯/科搭机返回柏/林,回想今日启程天方亮,此时回程已入夜,只觉一日奔波倒也过得充实,在退休的日子里,难得遭遇此番不凡事件,但如果可以,基尔伯特当然希望类似事件能免则免,毕竟维持世界正常运作才是国家志业,尽管基尔伯特已功成身退,然国魂依旧如初。
当基尔伯特开启家门,随即听闻屋内传来一阵喧嚣,甚是热闹,细辨其声除了路德维希还参杂了耳熟的声音,即使世事变迁,国家的声音不至於有太大改变,基尔伯特闻声即知那人是谁,急忙奔向客厅竟见一桌三人,和乐融融正在玩扑克牌。
基尔伯特甚感讶异,惊呼:「这是……怎麽回事?」
法兰西斯手持扑克牌,悠悠说:「欢迎回家,我还以为亚瑟老弟会跟你一起回来呢。」边说边丢出一张手牌,显然游戏未因基尔伯特的出现而受影响。对於法兰西斯的调侃,基尔伯特表现得毫不在意,仅是回说:「好险亚瑟先回去了。」
安东尼奥一边选择手牌,一边说:「俺们的基尔呀!重色轻友!」惹得基尔伯特板起脸说:「安东在说啥?我和亚瑟……才不是那种关系!」怎料路德维希竟接着问:「那麽哥哥和亚瑟是什麽关系?」机会难得,怎能不顺势捉弄基尔伯特,就连路德维希也一起搅和。
基尔伯特恼羞怒斥:「阿西!你怎能让这两个家伙进来家里?还一起打牌?」
安东尼奥不理会基尔伯特,对法兰西斯说:「轮到你了,法兰。」
轮到法兰西斯出牌,但法兰西斯只顾着大吼:「是谁把黑桃七藏起来?我手上一堆黑桃!」法兰西斯简直逼近崩溃,手里紧握的牌色竟有大半是黑桃。
安东尼奥灿笑劝说:「盖牌吧!盖了轻松!」
法兰西斯直吼:「凭什麽只有我盖牌!你们联手对付我?你们怎舍得我输?」
路德维希不顾法兰西斯夸张的情绪,冷静地说:「盖好离手,接着轮到我了。」
在路德维希出牌後,安东尼奥欣喜表示:「恰好,路德维希救到俺!」台面上依旧没有黑桃七,接着法兰西斯得准备继续盖牌。
基尔伯特在旁观战,终於忍不住怒吼:「喂!玩什麽牌七!这里是我家!」法兰西斯与安东尼奥简直反客为主,路德维希似乎并不在意,而基尔伯特却是无法忍受。
法兰西斯覆盖一张手牌,带着幽怨的眼神对基尔伯特说:「正好三缺一,等这轮结束,基尔一起玩吧?但不能和安东、路德老弟联手陷害我哦!」
基尔伯特一口答应:「好啊!我先去换衣服,等我!」
在基尔伯特转身之际,路德维希急忙叫住:「哥哥,厨房有点心,马卡龙和番茄。」
基尔伯特想也知道这一定是法兰西斯和安东尼奥带来的礼物,基尔伯特只是「喔」一声,并没表示有多在意,随後便离开客厅,自个忙碌去了。
正在玩牌七的三人将此局游戏结束後,便一起等待基尔伯特加入,当基尔伯特换上便衣加入牌局,安东尼奥立即表示:「新来的发牌。」
基尔伯特不解问:「哪来的规矩?」
安东尼奥则说:「基尔和粗眉潜入俄/罗/斯,这麽有趣的事居然没找我们,不该罚吗?」
基尔伯特顿时明白,遂问:「你们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
安东尼奥一手支头,语重心长说:「基尔,别忘了我们是恶友。」
法兰西斯紧接着表示:「基尔,就算退休也要满怀热情,活得像朵美丽的玫瑰!」
基尔伯特连忙摇头叹说:「所以我才不想跟你们扯上关系。」嘴里说着,手边仍持续发牌的动作。
法兰西斯瞥见基尔伯特左手缠着绷带,不禁神色悲戚地说:「唉,我竟不知基尔手上有伤,真是太令人难过了。」
安东尼奥接着问:「怎麽伤的?需要俺帮你报仇吗?」
基尔伯特不耐回应:「自己摔破杯子割伤的,要找谁报仇?」
安东尼奥起手扶额,一边摇头说:「俺真同情杯子。」
法兰西斯垂首,哀戚说:「我代表法/国向杯子默哀三秒。」
惹得基尔伯特直吼:「你们够了!我牌发好了!什麽花色先出?」
法兰西斯一脸无辜,望着路德维希说:「刚才忘了先决定,路德老弟你觉得呢?」
路德维希轻松表示:「哥哥想出哪一张都可以。」
基尔伯特愣了愣,问:「阿西,规则原来是这样吗?」
安东尼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拍拍基尔伯特的肩膀,说:「弟弟怎麽说,哥哥就怎麽做,这才是好弟控呀!」
基尔伯特绽放倔强笑容,一口气答应:「很好!」接着丢出一张手牌,花色是「黑桃K」。
路德维西见状,忍不住叮咛:「先提醒哥哥,输家要负责洗牌和发牌。」
基尔伯特皱起眉头,盯着路德维希说:「阿西,我怎觉得你被带坏了?」
路德维希笑了笑,并没回覆基尔伯特,而这场游戏就这麽展开了。世人所谓恶友三人组,与路德维希一同玩牌七,这是多麽不可思议的场面,基尔伯特未曾想过会有今天,既然路德维希也参与其中,那便暂且顺着局势一同游戏吧。
当年二/战结束,恶友陷入沉寂,直至德/国统一,基尔伯特仍旧保持沉默,恶友关系表面看似荡然无存,基尔伯特也不刻意牵起过往联系,嘴上说自己没有朋友,就这麽一个人也很快乐的走到今日。
对基尔伯特而言,一同生活的路德维希是名为兄弟的存在,并非朋友,基尔伯特并不认为自己有过朋友,那些曾经牵起的关系,经历风雨洗涤,最终曲终人散,即使仍有丝毫留下,却是若有似无,情谊便是这般剪不断理还乱,不如就此抛却一了百了。但终究有些什麽是时间带不走,自己也丢不掉的,基尔伯特身边总有坚韧的羁绊,例如不离不弃的路德维希,例如等在远方的亚瑟,例如默默关注的法兰西斯与安东尼奥。
这次伊凡和世界玩游戏,基尔伯特和亚瑟率先潜入敌营,这事法兰西斯与安东尼奥是知情的,他们看着手边的情报,并未与基尔伯特同行,如此不代表他们毫不在意,他们只是静观其变,直到需要自己登场时才出现,於是他们前来柏/林,等候基尔伯特回家。
法兰西斯与安东尼奥不问基尔伯特前些日子为什麽断了联系,更不会问基尔伯特为什麽只和亚瑟同行,因为他们了解基尔伯特,所以他们选择沉默,任由基尔伯特来去,但他们不会一直都保持沉默,因为基尔伯特还是基尔伯特,而恶友仍旧是恶友,等时候到了,该吵闹、该作乱,怎样也不会少,恶友的封号可不是白得的,怎可能断得了呢。
牌局进行至午夜,路德维希带着黑眼圈先行告退,法兰西斯着手收拾扑克牌,基尔伯特则到厨房冲泡一壶热茶,而安东尼奥帮忙端茶杯至客厅,在牌局之後,三人终於静下心。
安东尼奥关心说:「俺们的基尔特地跑到西/伯/利/亚探险,有收获吗?」
基尔伯特语声平淡,说:「伊凡的游戏只有伊凡能解决,等游戏结束就知道了。」
安东尼奥搭上基尔伯特肩膀,接续说:「哦?这麽冷静的表现,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烦事?说出来没关系,兄弟挺你!」
基尔伯特撇头看向身旁的安东尼奥,蹙眉说:「哪有什麽麻烦事?伊凡跟世界宣战,後果自负,就这样啊!」
法兰西斯一旁笑问:「如果伊凡溺水了,基尔会救他吗?」
基尔伯特反问:「那也要他愿意伸出手,你觉得可能吗?」
法兰西斯听闻基尔伯特回应,不禁叹了口气,接着表示:「我知道基尔宁可溺水也不会求救,你跟伊凡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固执的很。」
基尔伯特不悦,警告说:「如果你不想被我扫地出门,就别把我跟他相提并论。」
法兰西斯对安东尼奥招招手,随口说:「安东,基尔生气了,我们回家吧!」
安东尼奥爽快回应:「好呀,基尔掰掰!」
眼见法兰西斯和安东尼奥说走就走,基尔伯特当然知道这是他俩的老戏码,仍是忍不住大吼:「你们搞什麽!给我站住!」
正如基尔伯特所料,安东尼奥接着说:「既然基尔要俺们留下,俺们就不走了。」
法兰西斯和安东尼奥一搭一唱,说:「要住几天好呢?一天?两天?乾脆住到伊凡的游戏结束好了,万一游戏结局是世界末日,好歹我们三个也在一起!」
法兰西斯和安东尼奥分别来到基尔伯特身旁,一同搭住基尔伯特肩膀。基尔伯特一左一右都是缠人的家伙,於是一边挣脱,一边埋怨:「少恶心了!你们现在就滚回去!」
最终,基尔伯特仍是让法兰西斯与安东尼奥一同住下,毕竟时间已晚,且这两位是很难送客的。法兰西斯与安东尼奥闹哄哄地闯入基尔伯特的房间,两人大致巡视房间摆设,一张目测可睡双人的单人床、一座质朴的衣柜、一套看来颇有年代的书桌椅,以及占满整面墙的书柜,房间不大,但以单人房来说算宽敞的了,整体而言既简约又整洁,偏偏床头堆满可爱的鸟娃娃,这让法兰西斯与安东尼奥想起基尔伯特曾言「本大爷今天帅的像小鸟一样!」两人不禁捏了把冷汗。
法兰西斯迳自坐在基尔伯特的床舖上,随手拿取一只鸟娃捧在掌心,甚是怜惜地说:「可怜的单人房,这麽久了还没能攻进宝贝弟弟的房间,要不要哥哥教教你?」
基尔伯特站在房间门口,双手插腰,说:「少在我面前摆哥哥的样子!红酒大叔,别忘了我们可是同辈啊!」
安东尼奥不知何时已入座基尔伯特专用的书桌,一手拍下烙上岁月痕迹的桌案,一面回首对基尔伯特说:「既然是同辈,就应该互助,如果基尔有需要,俺也可以帮忙呀!」
基尔伯特万般无奈,蹙眉说:「如果你们真的想帮我,就去睡客厅沙发!」
法兰西斯轻拍床铺,一边说:「基尔,你怎舍得让一把老骨头的大叔去睡沙发?就算是基尔的小床,我们三个也可以一起睡哦!」
安东尼奥离开书桌,站起身说:「俺们三个都不胖,挤一张床没问题呀!」
基尔伯特依旧杵在房门口,摩拳擦掌,准备把法兰西斯和安东尼奥拖出去:「本大爷宁可跟阿西一起睡也不要跟你们!」
法兰西斯边捧着鸟娃放回原位,边劝说:「路德老弟陪我们熬夜打牌,基尔别去吵他了!」
安东尼奥凑近基尔伯特,正色说:「就是说呀!要当个称职的弟控,不能偷袭弟弟!」
基尔伯特盯着安东尼奥,表情似笑非笑,不怀好意地说:「安东,你吃到法兰口水哦?记得回去多吃点番茄解毒啊!」
安东尼奥倒是满不在意,只管将基尔伯特拉到床边,边走边说:「难得有机会闹基尔,俺开心呀!来睡吧,俺早上收成番茄,接着赶来柏/林打牌,已经好累了。」安东尼奥一坐到床上便自个躺平,基尔伯特与法兰西斯一同坐在床沿,见此情景只觉不可思议。
法兰西斯不禁关心说:「安东你老了吗?基尔跟亚瑟老弟当间谍都没喊累,怎你先躺平?」
安东尼奥半眯眼,直说:「趁今早空档,顺道帮罗马诺做家事。法兰,那副惨况你无法想像,根本是帮战地复原呀!」
听闻安东尼奥的遭遇,基尔伯特可得意了,骄傲地说:「还是我家阿西最棒了!用不着本大爷操心,羡慕吧!哈!」
一旁法兰西斯撇过侧脸,给了基尔伯特一个关爱的眼神,一边说:「但是基尔总是让路德老弟操心。」
已经躺平的安东尼奥同样投以基尔伯特一个关爱的眼神,一边说:「俺跟法兰也很操心。」
基尔伯特恨不得一把揪住他俩,直接扔到客厅,但基尔伯特只将双手紧握成拳,忿忿不平说:「喂!就算本大爷没联络你们,你们也没联络本大爷啊!操什麽心!」法兰西斯心中赞叹,真不愧是基尔伯特,能讲得这麽直白。
法兰西斯虽认同基尔伯特所言,仍是语重心长说了句:「基尔,别忘了我们是恶友。」
安东尼奥伸手拉住基尔伯特手腕,说:「一日恶友,终身恶友。」
一日恶友,终身恶友,宛如诅咒!基尔伯特忍不住埋怨:「到底是谁取名恶友!坏透了!」
法兰西斯督促基尔伯特上床躺平,一边说:「因为我们就是最棒的恶友,举世闻名。」
基尔伯特睡在床中间,左右则是安东尼奥和法兰西斯,这让习惯独自睡觉的基尔伯特感到不适,於是基尔伯特格外叮嘱:「别靠过来!睡我的床可以,但不能碰到我!」
安东尼奥有些勉强地说:「俺尽量配合,是床太小,不能怪俺呀!」
法兰西斯则温言提醒:「安东,别忘了勾住基尔的手,不然我们一转身就摔下去了。」
不知法兰西斯与安东尼奥是否有意捉弄基尔伯特,抑或仅是一时权宜,两人就这麽勾着基尔伯特的臂膀,令基尔伯特无法起身也无法挣脱,惹得基尔伯特直吼:「你们放手!我去睡沙发总可以了吧!」
安东尼奥轻叹:「唉呀!俺睡着了,基尔晚安。」
法兰西斯揪紧基尔伯特臂膀,柔声诉:「基尔晚安,啾咪。」
基尔伯特额上沁出冷汗,於心暗叹:「谁来救救本大爷!」想着想着,竟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
法兰西斯与安东尼奥就这麽突然闯入基尔伯特的生活,与基尔伯特共度了几个日子。这对基尔伯特与路德维希来说,是个十分意外的遭遇,除了生活更添热闹之外,倒也没什麽损失,恶友三人齐聚,每天都过得热闹不已,只差没把房子的屋顶给掀了。
直至某日,亚瑟在国家社群发布公告,法兰西斯与安东尼奥才决定撤离柏/林,结束为期数天的寄宿生活,基尔伯特当然乐得开怀,路德维希也因此松了口气。
@英/国:「英/国与俄/罗/斯联合宣布,伊凡与世界的游戏,最终无人寻得伊凡的秘密基地,由伊凡取得胜利,然而伊凡秉持爱好和平之理念,颁布不率先动用核/武之政策,至此达成和解,事情告一段落。」
伊凡赌上秘密基地的游戏结局,最终由英/国与俄/罗/斯联合宣布,各国无法得知亚瑟究竟有何能耐,代替阿尔弗雷德摆平伊凡这颗烫手山芋。
即使基尔伯特亲眼确认雪漠里不存核/武,而亚瑟终究没有证据翻案,最终亚瑟与伊凡私下进行谈判,未料伊凡竟主动释出善意,让双方都能有个下台阶,藉此,亚瑟顺势圆场,将此事收结。
亚瑟:「明明胜券在握,怎到最後甘愿平局?」
伊凡:「我不率先动用核/武,不表示从此世界和平,我仍握有绝对威胁,在关键之时必将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