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当月光布满天空，我背对放在床头的大狗娃娃，看着窗外的月亮，忆起程雨对我对宣和方家诚这对关系的结论。
「习惯......吗？」我翻来覆去，怎麽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起身搜寻阿作的主页，再把她的小说看一遍。
女主虽然跟我的经历很像，可女主和男配的故事只停留在他们大吵一架後，女主的注意力就被男主的贴心给吸引，并没有解答我心中的疑问。
我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再次点开阿作的私讯框。
「(偷偷的)阿作在吗？」
不到五分钟，我收到了回应，「头香妹子安ｗ。」
阿作还没睡耶，「我可不可以跟你求助人生的难题？」
「我惊，是什麽事呢？」
「就是......」我从他们开始暧昧到现在，以及我内心的想法，大约地和阿作描述，讯息发出去後，我忐忑地等着她的回应。
「嗯......我觉得就像你们班长说的，头香妹子你对那个青梅竹马的感情，习惯占了很大的部分。」阿作先发了这段，又写，「当然，可能你是真的喜欢他，这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是吗？」
「反正交往又不是结婚，一切还没定案之前都还有机会（喂！不要乱教）再说结了婚也是可以离婚的啊ＸＤ」
「阿作这是叫我去抢男朋友的意思吗？」我揶揄阿作。
「我是冤枉的啊（跪）！」在一阵欢笑後，阿作又发了，「反正你们还年轻，多受几次伤也能很快地复活吧，但是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我知道。」我朝时钟瞥了一眼，注意到时针已悄悄朝二靠近，於是我赶紧询问阿作是否要去休息了。
「其实我还在赶稿......（抹脸）」
「哎呀，那真是对不起打扰你了（退）阿作更文加油，期待拿到实体。」
「那就请你一定要支持罗，晚安。」
「阿作晚安。」我收起笔电，却没关上台灯，从床边的柜子再拿出几本小说，试图从中寻找关於阿作所说的：「只属於我的答案」。
只是，外头的天都亮了，我依然无法得到令我满意的解释，整个人成半放弃状态的倒到床上。我半梦半醒的听见雨声时
，时间已到该去上学的时候，我只好带着跟天空一样迷茫的心，和眼底下的两个黑影去学校。
高二的教室，大家都换到同一栋，方家诚所在的Ｂ班理当搬到我们隔壁。也就是说上学时间和他差不多的我，以後得天天看他们俩甜蜜牵手上学的画面。
想到这个，我的心情又更加烦闷。
「咦？大嫂？」我朝背後望去，两个多月没见，大利似乎变黑了一点。
「嗨，好久不见。」
「我听说大哥跟别人跑了？」面对他半开玩笑的语气，我只是苦笑。
见我这番反应，他识相的没再说下去，转而关心起我昨晚熬出的黑眼圈，「怎麽才刚开学就顶了个黑眼圈？太忙？」
我摇头，「没睡好而已。」才刚说完，我就感到一阵晕眩，险些撞上挤在我们班门口的学妹。
「大嫂你还好吧？」大利有些担心的问，同时伸手指向那些人，「你要怎麽进去？」
我颔首表示没事，「还能怎麽办，等上课她们散开罗。」语毕，我扶住头抑制还未退去的晕眩感。
「那你加油，我先进教室了。」我扬起单手，看着他从後门走进Ｂ班，同时注意到宣和方家诚并肩走上阶梯的身影。
我啧了声，为了门口这群人，也为了他们。
挤在门口的人实在太多，为了能更靠近心仪者，她们不断推挤，一不注意我被前方的人肘击肚子，朝後方地板倒了下去。
「茵！」方家诚跟宣刚好赶到，立刻过来扶住我。
「茵茵你还好吗？」宣替我捡起散在一旁的东西。
「嗯......」我吃力地回，刚那一撞让我的头更晕了。
「搞甚麽啊这些人？」方家诚皱着眉看着走廊上的人。
「全是来看程雨的吧，现在还多了一群学妹。」我指着她们说，今年的学妹感觉战力更高。
「看来以後的日子不安宁了。」宣带着些许看好戏的口气说。
「先不管她们了，茵你需要去保健室吗，刚应该撞到头了吧？」方家诚移开视线转向我。
我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并挣脱他还扶着我的手，「不用。」再从宣那接过袋子，同样没和她对上眼。
「你们这样要怎麽进去啊？」方家诚再度看向人群。
我在人缝中看见程雨站在离门口一公尺远的地方，对着外面喊，「都要上课了，你们还要在这里多久？」
他的口气和表情比起高一，又更冷酷了些。
只是来看看传说中的「程雨」是何方神圣的学妹，被他这麽一吼给吓着，立刻往自己的教室离开，有些大概有自己的哥哥姊姊或认识的人在学校的人道是比较有勇气的开口，「学长，我是一年Ａ班的，可以加你脸书吗？」
众人连我都在等待他的回答，不过最终我们只等到钟声，以及远方主任的呼喊。
直接拒绝人这点，倒是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