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因为昨晚忘了充电,导致闹钟没响害我差点迟到。
为什麽爸妈今天就刚好都提早出门(怒)?
以冲百米的速度奔向学校,公车站前我突然想起之前的小路,高速下转弯,改变路径。
残念,在最後一个楼梯,我依然迟到。
怎麽办...现在遇到老师就完了。
我们的班导和所有上了年纪的人一样,都患有老年痴呆症。
每次只要有人被抓到,他就会当场罚一次,隔几节课又再罚一次。
跟他撒娇叫无知,跟他顶嘴叫有事,跟他吵架叫白痴。
总之就算事後发现罚更重,也不能当场被他活逮。
灵光一闪,突然想到我们还有後走廊啊。
回转,朝後径再次扭开马力。
今天怎麽老遇些会磨破我鞋子的事?
冲进教室的刹那,并没有看见老师的身影。
「茵茵快点,後门!」宣大叫。
我蹲低身体匍匐前进,入座时老师刚好开了门。
天哪,我好感动。
程雨从讲台上走下来,经过我位子时,冷冷的瞥了我一眼。
背脊一凉,我都忘了黑板会登记。
「好,大家早安。」
「老。师。早。」
我颤抖着缓缓将视线移到黑板上...
程雨,没有记我!
转头看向那个救命恩人,她正专心的听老师讲话。
心头涌上一股暖意。
「(SAFE)」宣用嘴型恭喜我。
我朝她比了个胜利的YA。
顺利逃过一劫。
「唉呦,黎茵不错喔。」
「啧,姐我有技术XD。」
「阿不就好厉害。」
「对阿。」
「啧啧,程雨偏袒啊。」
「...」我突然语塞。
「哎呀,谁叫我们家茵茵那麽漂亮~连程雨都被迷昏了。」宣由後门走来。
「什麽啊?」我用手肘顶她。
「事实啊。」
「呿。」
「呿。」
「呿。」他们一个个离开。
待男生全散去後,宣:「茵茵你今天怎麽了?怎麽会迟到?」
「闹钟没响,所以睡过头了。」
「为什麽没响?」
「昨天忘了充电,手机没电嘛。」我挠挠头,磕桌子表示谢罪。
「你昨天晚上一定又看小说看到凌晨了齁?」
「没有啊,我昨天很早就睡了。」
「那怎麽会忘了?」
「因为在看小说XD。」
「难怪。」她睨之我。
「嘿嘿。」「啊谁叫我爸妈刚好都提早出门咩。」
「啧,牵拖啊你。」
「哎呀,总之没被记真是天下太平了。」
「欸欸,你不觉得最近程雨变了吗?」
「怎样?」
「变得...很疼爱我们家茵茵啊。」
「徐宣宣你欠打啊?」我伸手捏了她腰际一把。
「唉呦。」「这样不好吗?」
「不。好。」
「呿呿。算了我要去厕所。」
「掰掰。」我怒视她一眼後趴下。
数学课,度估到一半,莫名觉得被盯视,我不得不怀疑是Linda在警告,赶紧拿起笔开始算。
登,登,咚。
唔,好痛。
为了避免再次睡着,我毅然决然地放开讲议,改拿起笔记本乱画。
笔下不知不觉又描绘出...某个人。
「欸。」身後偷了张纸条过来。
摊开:「(茵茵~我好无聊。)」
「谁?」我低声问丢纸条的人。
他指了指後面。
大概猜了下路径,最後锁定正在打哈欠的宣。
呿呿。
「(==)」我回传。
不到几分钟,她又传了回来:「(礼拜六要去哪?)」
「(还是sky吧,毕竟方他有事。)」
「(好吧...)」
趁老师转头写黑板时,我扭头看宣。
她对我做了个哭脸,我无奈耸肩。
没办法,不能怪我啊。
「发声。」中午依然到合唱团报到。
「这麽晚,都发完了。」大家抱怨着。
「喔,是吗?呵呵。」我说:「那来练唱吧。」
「团长自己都不守时。」「吼~要报告老师。」他们开始瞎起哄。
「副团长也迟到。」连宣也被拖下水。
「我等茵茵啊。」她回嘴。
「所以一切都是茵茵的错!」「去跑操场去跑操场」
「哎呀,吵死了,赶快练习啦。」我转移话题,试图免罪。
而且这时间本来就该练习啊(吐舌)。
「好了。」我拍拍手:「今天就先练到这。」
「Ya~可以回去睡觉了。」
「想得美。」「还要讨论程发的曲子。」
「蛤--」叹声四起。
「蛤什麽?还是你们要继续练也可以。」我插手挑眉。
「咱们来讨论吧。」宣立刻跳起来。
「好好。」「好!」「来吧。」大家全部挺直坐好。
「真是...。」我无奈摇头。
「来唱罗马歌!」
「你会吗?」
「那唱上次比赛的歌就好啦。」
「这样也太没诚意了。」
「不会啊,我觉得去年的指定曲很好听啊。」
「可是去年迎新和表演全用那首,我都唱腻了。」
「那来唱流行歌。」
「好啊好啊。」
「不要啦。」
「安。静。」我出声管秩序:「宣,去。」
「喔...。」他起身走到黑板前,记下刚刚的意见:「目前只有这两种,再提吧。」
「唱松下耕的!」
「今年夏天算了。」
「去死啦,认真点。」
「我很认真啊,今天夏天好听欸。」
「又不是要毕业了。」
「阿,不然来挑战阿卡(注1)!」
「有时间练吗?」
大家陆续再提出很多建议,但都没有一个共识。
「当当当。」到了下课依然没有结果。
他们齐看向我,「还能怎麽办,只好明天继续罗。」
「解散。」
出教室,我正低头收谱,宣拉拉我的手臂。
「?」抬起头:「喔...。」
方嘉诚和他同学在前方打闹。
注意到我们,方嘉诚喊:「呦,茵。」
我抬手挥了挥。
他跑过来:「嗨。」这声是对宣说的。
「嗨...。」宣小害羞。
「练合唱啊?」
「恩。」我回。
「感觉好累。」
「一点点啦。」宣还在矜持,我则耸肩。
「欸,方嘉诚,把妹喔?」方嘉诚的朋友打哈哈走过来。
「白痴喔。」他回:「好啦,我先走了。」
「掰。」
「再见。」
道完别,我转头对宣说:「走吧。」他还依依不舍的目送他走。
这也...。
「好了啦,走了。」我拉拉痴情的她。
*注1:阿卡贝拉,指纯人声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