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一训就训了十五分钟。
「好饿...」回到教室都已经过了午休时间,我的便当都还没吃...。
「茵茵。」宣黏过来「你刚刚跟程雨去哪啦?」眼光闪闪的问。
「训。话。」我咚的趴回桌上。
「报告,学务处报告。请一年级各班班长到学务处集合。」广播气传出主任的声音,真想关了它。
「另外,下午有水灾防制讲习,请一年级各班到体育馆。」
「又要演讲。」宣怒视广播器,广播器还真可怜。
「掰掰。」我懒洋洋地向她挥挥手。
今天我是值日生,不用去听无聊的演讲(比YA)。
宣又怒视我一眼,跟着全班离开教室。
我抚着肚子再趴下,没吃午餐真的不行啊。
轻哼着不成调的音高,手指敲打节奏,自嗨的很严重,完全没发现没後一直站着人。
「喂。」
惊。
「白痴。」程雨冷哼,缓步走回座位。
天哪...好糗。
我把脸埋进臂弯,不敢看他。
突然,头有种被击中的感觉,抬眸:「?」
他用眼神颐了下地面,我顺着往下看,发现了一个面包。
我拾起,再看向程雨。
「给我的?」
「嗯。」语毕,他低头看他的书。
心一跳一跳,我凝视手中的面包许久,才开口食起。
恍惚地度过两节,再来是自习时间。
「欸,宣。」
「蛤?」
「走了,今天合唱团要练唱。」
「现在还要练阿...?」
「没办法啊。」
「呿呿。」「那我要先去厕所,等我喔。」
「好。」
我简单收好桌面,拿着水和谱,走到程雨的座位旁。
「班长,我和徐宣宣要去团练。」
他淡淡的瓢我一眼:「好。」
如此简单的回应,却又让我,少了一拍心跳。
「怎麽那麽久?」离开教室前,我脑中突然冒出一些想法,又回到座位把它记录在笔记本上。
「抱歉,走吧。」
「本来想说可以来睡觉的说...竟然要练唱。」宣抱怨起。
「谁叫我们是合唱团的。」
「不过也好啦,再来有学弟妹就不能放肆了。」
「好好珍惜吧哈哈。」我们踏入音乐教室。
「黎茵你们很慢欸。」
「对阿,害我那麽准时。」
「哎呀,你们好吵」我把谱放到谱架。「老师??」
「开会。」
「那来发声吧,快点。」我摆出社长架式。
发完声,再唱了几首歌,就连我也没什麽干劲继续,,在大家的表决下,以全数通过的压到性,决定早一点放大家回去自习。
「茵茵当社长,真好。」不出教室,宣勾着我的手说。
「没办法,太累了。」我耸肩,随之大笑了出来。
回到教室就差不多下课了,我打算小眯一下。不过...
「黎茵,外找。」谁啦?
「欸,借我国语课本。」呿,是别班的同学来借课本。
我拿给他,然後回去继续睡。
五分钟後,又有人叫我:「欸黎茵,有人找你。」又谁了?
「社长这个给你」别班的合唱团团员递给我一叠通知单「老师请你下个星期前收齐。」
「喔喔,谢谢。」
再回到座位,把单子胡乱塞入抽屉,等等再收。
我才刚趴下,又被叫了:
「黎茵在吗?」吼,我要睡觉啦。
我扭头向外看,大概是太想睡觉,脸色不太好,在外头找我的历史老师认为是对她不尊敬,硬是苦口婆心地对我一直训话到上课。
而我只想翻白眼。今天怎麽一直被训话。
第二节自习课,我几乎是昏沉的度过。
每次我想要睡觉,程雨就会走过来敲我的桌子,又可以完全忽视我怨恨的眼神。
法官,我要上诉!
「我不行了。」放学钟声一打,我虚脱般的倒下。
「哈哈,程雨跟你杠上了。」宣在她的位子边收书包边说着「我先回家罗,掰掰。」
我无力的挥挥手。
连同宣,大家飞出教室,宁静的气氛害我又昏昏欲睡。
从书包拿出手机(不要问它为什麽在书包),带上耳机,找周公去了。
但其实,我没有睡着,所以知道有人从教室後门进来,也知道它坐入的是我隔壁的座位,还知道在我过敏而打出喷嚏时,他帮我披上外套,更从眼角余光得知,「他」就是程雨。
心跳频率开始产生变化。
我很鸵鸟的装睡了20分钟,一直想着等等该怎麽反应,一边时不时观察他的动静,巴不得他赶快离开。
他却只是一直低头再滑手机,完全没有想走的意思。
第一次这麽不想和他在一起。
当我下定决心,故作自然的爬起来,问他外套是不是他的--他也只是彷佛知情的勾勾嘴角,拿走外套。
有那麽明显吗?
我起身收拾书包,不小心碰到某奇怪液状物,跑到厕所洗手,也顺便上了个厕所。
「唉。」想到等等说不定得和程雨一起回家,我大大的叹了口气。
「闹鬼喔。」门外突然出声,害我吓了好大一跳。
定眼一看:「方嘉诚你有病啊!」
「哈哈。」「怎麽那麽晚还不回家?」
我走出厕所,用洗完手未乾的水甩他。
「茵!很脏欸。」
「哈。」
「一起回家吧。」
「喔喔。」
他陪我走到教室。
「等我一下。」
「喔。」
拿好书包,看到方嘉诚正在和程雨互瞪,应该说他怒视程雨。
噗,没想到我也会有两男抢一女的剧情出现在我身上。
最终是程雨先走掉,结束这回合。
「他怎麽又在啊?」
「我哪知。」
「你吃醋啊?」
他伸手推我头:「你白痴阿。」
「你才白痴。」
我们一路打闹到公车站。
「你今天不用补习啊?」他气喘吁吁的宣布停战後,我问。
「不用。」
「呿呿,那麽好。」
「爽。」
「毛啦XD。」
他看着我,笑。
又伸手疏顺了我的头发。
我一僵,公车在此时进站。
「掰。」
我久久无法动弹,远远望着方嘉诚离开的身影。
直到身边的人点了点我的肩,我才反应过来,踏上公车。